狩獵場各項建設工作繼續進行,夏飛在刻畫完陣法之后,又將玉石運送到山上,一股腦全倒入應龍池中,開始了一點點布置。天刺在接受完獸修功法,陷入了沉睡,不同于普通消化,這一次的沉睡,也是修煉的開始,醒來后,必將會有巨大的蛻變。
幾天后,一場大雨讓應龍池的水面再次上升,而這時候,聚靈池已經全部布置完畢,并且慢慢發揮作用。以池子為中心,以五山為據點,以整個九山為主體,開始了靈氣的吸收轉化。
再去應龍池,不會感受到冰冷的寒意,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舒爽,就是長期居住在山中的老人都會忍不住感嘆這里空氣的清新。
夏飛找來二牛,讓他放出傳言,應龍池里面的怪物已經跑了,大家可以放心山上。三人成虎,夏飛從來就沒想過讓所有人都相信,只要有一部分人即可,不要再像以前那樣,提到應龍池戰戰兢兢就行。有這么一個傳言的存在反而還為狩獵場增色不少,不能讓它完全消失。
效果正如夏飛所預料的那樣,已經有不少大膽的人有事沒事會到應龍池邊上走走,回來大為稱贊,說感覺完全不同。老一輩的守舊人卻是死活也不相信,見到外來的陌生人必然要提起那些可怕的傳說......
距離夏飛定下的半個月開業時間只剩下兩天,向兵已經將第一批動物放養進去,數量很多,但算不得多珍貴,野鹿,野羊,野牛,一共十多個品種,都是些常規獵物,倒是能夠供給初步的狩獵需求。當然,這還只是開始,按照夏飛的要求,以后很長一段時間,全世界大多數能夠被當成獵物的都給弄來一些。
臨時會議室內,周生明與本次工作小組組長陸浩相對而坐,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抽著煙,皺著的眉頭毫不掩飾的的說明他們在工作上遇到了困難。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周生明嘆了口氣,按照現在的進度,兩天之內肯定是沒辦法解決了。
“周經理,要不,還是用常規方法吧!那些人也正是看咱們好說話這才想出這么一招,不就是料定我們不敢動他們嗎!”陸浩身為九山縣的副縣長,兼任工作組組長,足見上級領導對這次狩獵場工程的重視程度,不能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回去了,他是要挨批的。
搖搖頭,周生明道:“不行,我們不能一棍子打死,這其中的確是有那么一兩個不想搬遷出去的,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等到實在不行了再說。”
“可是......”陸浩這些天跟夏飛見過幾次面,感覺這年輕老板很好打交道,就算沒話說也會笑著打聲招呼,把別的投資商,哪個不是牛逼哄哄,就差要你去添他腳底的。可他再好,那也不是自己老板,你周生明或許會沒事,咱就不一定了。
“不行的話,只能把日期押后了。其實我們老板說的開業,不是你們理解的‘開業’,他的意思是只要將這狩獵場正常運轉起來就行。”
盛大的開業典禮還沒納入計劃之中,至少周生明是知道,說是大后天開業,一張邀請函都沒發出去,這也能算開業嗎?只不過是達到能夠做生意的標準而已,推遲兩天問題不大。
“問題是沒什么問題,只是我不甘心啊!”陸浩重重的往桌子上一錘,極其氣憤。好不容易真心實意想為百姓們做件好事,不動用任何極端手段來好好談,可偏偏,你越是把姿態放得低,他們越是不拿你當回事,沒個好態度不說,還變著法來搗亂,你說這叫什么事。
“陸縣長,有什么不甘心的啊!”
在練功房打坐的夏飛聽到這里的動響,閑著沒事,走過來問道。凝神境界,基本上百米之內的任何聲音已經逃不過他的耳朵,而能夠動用神識的距離也有二十米遠。不過這些聲音是選擇性知曉,聽得再清楚,也不會影響到修煉。
狩獵場現在的建設可謂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夏飛還真不知道都這個環節了,哪里還能出問題,能讓一個副縣長發如此大牢騷。
“夏總,只是一些小事而已,我太沖動了一些!”
陸浩趕忙站起,一臉尷尬。幸好身邊還有一個證人在,不然,就憑這三個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到時候工作沒做好,還被打了小報告,縣里哪里還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小事有時候也是麻煩事,解決不好就變成了大事。說來聽聽,總會有辦法的。”夏飛坐了下來。不論是飛天寵物,還是云海醫藥,他雖擔任要職,但并沒有實際參與到經營中去,只是在某一個方面給予技術性的支持。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其中的艱難與繁瑣,從云夢以及父母的狀態就能夠看出來。狩獵場算是他第一個全程參與的項目,做到這里,也不打算就這么撂挑子不管了,總得好好體驗一下實際運營的艱難,這樣才能更好的關心員工下屬。
周生明一五一十的把情況說了出來。
原來,問題出在拆遷上。原本總共幾座山總共加起來也只有五六十戶需要拆遷的,工程量不大,加上有大量資金在手,理應在短時間內就能完成。以前從山中遷移出去,那是政府扶貧工程,而這次是企業拆遷,性致不一樣,導致補貼上存在差異。因為夏飛特意在這個問題上交代過,政府工作人員在協調工作中與以往態度有所變化,有些山民便開始利用這一點打起了主意。
得到消息后,不少遷出去的又搬了回來,反正在這之前有很多手續還沒落實,他們這樣做完全合法,至于合不合理,他們可不會管這些,能弄到拆遷款才是硬道理。
如此一來,拆遷名額增加到兩百多戶。倒不是狩獵場出不起這么多錢,比起城市的補貼,還是要少上很多,只是一旦此風形成,以后這些人隨便找個什么借口都能敲狩獵場一筆,這生意還怎么做?
“他們這樣做倒是可以理解。”夏飛點點頭,沒有生氣。站在一個普通農民百姓的角度上,這樣做沒什么不好,不這樣做才想不通。自己積極響應政府號召,早早搬了出來,而那些頑固沒搬出來的反而得到一大筆錢,只是多想一下就覺得不甘心,晚上睡不著覺。
“對不起,夏總,是我們工作沒做好,那些人的手續問題應該早早落實的。”陸浩把分管這塊工作的辦公室主任全家女性問候了個遍,要不是你們這些人吃了飯不做事,會有這么多麻煩嗎?
“這些人都集中在什么地方?”夏飛問道。
“每個山頭都有一些,不過最多的還是三山。”
“三山?”夏飛隱約記得,自己過年回家的時候,走在路上的確是多了一些新面孔,好像,村里的房屋比起兩年前也顯得密集一些。難怪,是有山上的人不斷遷下來。雖在家呆的時間不多,透過父母多少還是知道一些,那里的民風算不上彪悍,但也絕對不是簡單的淳樸,不是隨便就能打發的。
夏飛從來沒想過用什么法子要將他們打發,相反,自己此次來把狩獵場重新建立起來不是造福鄉民了嗎,就提前為他們做點實事,把他們捆版到自己的戰船上,這股力量不可小覷,弄好了,管理狩獵場要輕松許多。
“走,去三山。”
三山下的村莊里,村長劉永福周邊圍著七八個漢子,都是在村子里有一定份量的人物,在外面打過工,也算是見過世面,能夠代表各家的意見。
平時到村長家來商量事情,能有口水喝已經是不錯,今天,老家伙卻是大方的給他們一人滿滿倒了杯白酒,滿臉的紅光,笑聲就沒斷過。
“大家放開了喝,不夠我這還有。”劉永福當上這個村長一來,就沒這么開心過。天上掉下個大餡餅,能不開心嗎?發財了,要發大財了!做夢,他都在嘴里念叨。
這些人也不客氣,端起杯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以后天天是這樣的日子,比神仙還自在。誰能想到,就這窮鄉僻壤還能跟人家城里人一樣等到征收。
“村長,還是你給大家出的主意好,不然,幾十萬就這么打水漂了。這可是幾十萬啊,一輩子都掙不到這么多錢,現在倒好,回山上住幾天就能到手,我都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一群人哈哈大笑,都有這樣的感覺。
“別高興得太早,這錢不是還沒到手嗎,不過我估摸著問題應該不大。聽說那老板挺有錢,而且還是個有良心的,不會跟咱們過不去。”劉永福態度變得嚴肅起來,嘴角的笑意依舊是難以掩飾。
“現在,好像是咱們與他過不去吧!”
“別說,這事還真不怎么地道,我聽說人家就是咱們這的本地人,距離這里還不遠。在外面賺了錢,想回家做點貢獻,咱們把他這么逼,以后要是見著了,沒臉啊!”
說到這,幾人興奮的臉色黯淡下來,有錢是好,但什么事都講究一個良心,多少他們還是有些自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