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大惡少,除了劉子龍特殊一些,其他三個都是有實力進軍影視界偶像級別的美男子。只是自從夏飛走了那趟之后,瘋了一個,廢了一個,也只有許文東能見人。
這種人,走到哪里都是泡妞的好手,不需要闡明身份,往那里一站自然有女人貼上來,要是再多說上幾句,基本上能讓對方分不清東南西北。
周涵涉世未深,可不是他的對手。
“夏少,我這開玩笑的呢!您的人,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打壞主意啊!”許文東驚出一身冷汗,從夏飛的語氣中,他聽出了不滿。
“以后這種玩笑不要開了。辦了事,哪兒來的回哪兒去。這里不是京城,那幾個人還禁不起你糟蹋。”夏飛的語氣冷酷到了極點。他原本就對許文東沒好感,現在更是有些厭惡。之所以助他突破進入黃境,完全是看在青龍山莊份上。當然,那時候的情況,也不容許自己與更多的大家族結仇。
“是是,文東聽明白了。”許文東點頭哈腰,剛剛還風度翩翩的大少,猥瑣到了極點。這并不是做作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恭敬,沒有半點不快的意思。夏飛值得他這樣,一個自身實力到達地境,并且能夠用特殊方式來傳達修煉的人,二叔說了,只要能夠獲得他的友誼,就是把整個許家拱手相送,都是值得的。
“夏少,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跟您提起過的向兵。”
許文東身邊,站著一位身材高大,但氣質內斂的中年人。肚子微微鼓起,臉上的胡子刮得干干凈凈,典型的成功商人形象,誰都不會猜到他的職業是搞動物走私。
向兵,許文東說過他的資料。邊防的一名特種退伍軍人,轉業后迫于生活壓力,開始組織幾人利用在部隊里學到的一些邊境訣竅,開始在兩地干起了動物走私。開始時候,從最普通的盜獵者做起,慢慢的搞清行規后,開始將團隊慢慢發展起來,養了一批人,自己做起了幕后老板。
只是好景不長,在一次嚴打行動中,被抓了個正著,下面的人很快將他供了出來。連跑路都沒來得及便被抓了進去,關了五年。
出來后,算是徹底改過自新了,那一行堅決不在去碰,就在許文東的一家公司做起了保安,過上了安定生活。可沒想,在公司組織的一次大型狩獵活動中,保安隊也有名額參加,知道向兵以前當過兵,保安隊長在沒取得他的同意下,就給報了名。
已有好幾年沒摸槍,不過狩獵的底子還在,再次拿起獵槍時,那一種熟悉的感覺再次涌上全身。那一場狩獵活動成了他一個人的表演,神奇的槍法,精準的判斷,犀利的眼神,吸引了許文東的注意,他能夠看出,這不會只是個保安。
幾杯小酒下去,見著這老板對味,向兵把過去的一切全盤說了出來。許文東當即就一拍桌子,問他若是有機會,還敢不敢干回當年的本行。
始終還是沒能禁得住誘惑,向兵再次拿起了獵槍。只是在許文東手下和以前單干有著實質性的不同,更多非法的途徑,通過他的運作之后,就變成了正規手段。這時候向兵才知道,自己錯了,錯得很離譜。多么大的生意,就得有與之相匹配的身份來操控,有些事情,只有他們才能玩轉,把自己,只有蹲號子這一個結局。
這么多年過去,把以前不敢做的都做了,一直都相安無事。不止是如此,向前更是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化作一個商人,游走于各國之間,經常受到當地領導人的熱情接見。而那些在外人看似珍稀無比的動物,通常都能被他光明正大的運回。就這樣,他還被評為他所在城市的十大公益人之首,全國動物基金會的特別成員。
“夏少,久仰大名!”向兵伸出手與夏飛握在了一起,臉上的表情自然和煦,像是普通合作。他心里卻是清楚,這并不是普通合作,而是一起買賣,性致和人口販賣沒有任何區別。以后的自己,以后的公司就屬于夏少了,和許少一樣,他的一句話能夠決定自己的生死。
現在的身價少說也是上億,向兵卻是沒有任何想法脫離現在的生活,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跟江湖一樣,一入其中,便是身不由己,想要金盆洗手,現在還不到機會。許少的能量他太清楚,自己安心跟著他干,服從安排,下半輩子的日子不會差到哪里去,跟隨自己的那一批兄弟也能有個好的歸宿。
一旦有了異心,不論準備多么充分,都會被他輕易擊潰,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即便,他要將自己送給另外一個人,也沒說半句多話。能讓他許文東將自己經營多年的一個精英團隊拱手相讓的人,不會是什么簡單角色。
見到夏飛,向兵著實好好擦了擦眼睛,年輕,太年輕,!眼整個京城,如此年輕的公子大少,不管是什么紅二代,官二代,富二代,有著多么通天的背景,沒有一個值得他許文東如此對待。
而面對這位的時候,向兵能夠感受到許少做人的方式都為之發生改變,就是面對他的父親,黑道第一梟雄,都沒這般恭敬過。
“很高興見到你,坐。”夏飛淡淡一笑,向兵給他的感覺不錯,是個有誠服的男人,如此轉讓,他不會不清楚,居然能夠在見到新主顧的時候,這般淡定從容,這份修養是在長期磨礪中獲得的,難怪靠著許文東的關系,他能將生意做得這般大。
“夏少,有什么事您吩咐就是,我站著聽就行。”這是他多年在在少主面前養成的習慣,許文東從未賜座,他就不敢坐,即使偶爾心情好說了這么一句,他也不會當真。
“在我這可沒這個習慣,坐下說話。”夏飛再次道。
向兵站得更直了一些。
許文東跟著坐下,見夏飛面色不對,對著向兵斥喝道:“叫你坐你就坐,是不是還要用請的?”
“啪!”一拍桌子,夏飛冷冷道:“許文東,我希望你搞清楚,他現在是我的人,你有什么資格對他大呼小叫?還有,我叫你坐了嗎?出去!”
“夏少,我坐,我坐還不行嗎!”向兵連忙坐下,求情道:“業務上的事情許少有些知道得比我還多,我想要是他在的話,對我們的計劃會更有幫助。”
過河拆橋的事情他可不會干,若是因為自己,讓許少落了面子,他會過意不去。事實上對于許文東,他沒有半點怨恨,只有感激,沒有他,自己現在很可能還是個可憐的小保安。至于他在某些態度上的問題,這已經成為習慣,不僅是對自己,對誰都這樣,習慣了也就好了。
“回來,坐下!”夏飛喊道。
都已經站起準備出去的許文東像只小白兔一般又回到了原位,感激的看了向兵一眼。
一臉大汗,向兵越發的驚駭,這位夏少到底是何方神圣,把大名鼎鼎的惡少許文東罵成這樣,還讓他沒有半點脾氣。
向兵簡單說了一遍公司現在的運營情況,以及涉及到哪些業務,一些重要部分故意讓給許文東來說。看著夏飛不斷點頭,許文東只想抱著這位老伙計親上幾口,要想夏少對自己的態度改觀,也只有在這些小處做起,可不能讓他認為自己是個沒用的。
沉吟了一會兒,夏飛道:“偷獵這條線以后就給切了,不僅如此,對于其他團伙的偷獵行為,我們要嚴加打壓,至少國內的是這樣。”
“夏少說得是,其實這些年我們的業務差不多從這塊淡出去了,慢慢轉化成一些其他正規途徑。比如說從國外進口,比如說人工養殖,偷獵始終不是正道,說得嚴重點,那是絕子絕孫的事。以前日子不好過,沒辦法,要在大自然里面取一些,現在發達了,不說要回饋自然,至少不能繼續做這種惡事。”
夏飛的這一觀點說中了向兵的心窩,這么多年走過來,還有什么沒能看明白。為人一世,總得留下的什么,而不是一味的索取,他曾今見到過為那些動物保護者,為了一群畜生跟偷獵者拼命,不惜來犧牲自己而保全它們。他自認自己沒這么高尚,但如果可以,做一些事情能讓自己心安最好。
人性本惡,總該慢慢向善發展,這才是進步。
許文東又有了插嘴的機會,“夏少,國內的幾個盜獵頭子我都有一些資料掌握在手中,您如果需要的話,我馬上叫人送過來。盜獵,簡直就是喪盡天良,對此我深惡痛絕,如果夏少想要出手將他們剿滅,我許家定然全力相助。”
夏飛與向兵同時瞪圓了眼睛,這番話說給別人聽,肯定得激起一腔熱血,好感瞬間爆棚,說不得當場就得稱兄道弟。好人啊,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好的人嗎?
他們兩個卻是嚴重鄙視,誰不知道你許文東才是最大的偷獵頭子,現在不玩了,出賣起同行了,眼睛都不眨一下,有誰還能賤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