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多說,夏飛用事實證明了自己。
葛老雙腿都受過槍傷,以當年的醫療水平,他現在還能勉強站起已經是謝天謝地了,夏飛用精神力探測而去,發現膝蓋之中存有少量碎骨,寒氣多年積累,也就變成了現在這般。這么大年紀,動手術只會讓病情惡化,連站起的機會都沒有。
好久,夏飛才結束診斷,心中大概有了方案。再看劉老時,哭笑不得,還以為這古玉容易賺,沒想也是個力氣活,這老家伙不會早就設了套子等著自己鉆吧!
“怎么樣?”劉老對夏飛很有信心,各種醫學上的不可能到了他手上就變成了可能。之前的例子已經驗證,當然,這個或許要麻煩一些,但應該還難不倒他......吧!
夏飛眉頭緊皺,道:“有些棘手......不過可以試一試!”夏飛暗中伸出兩個指頭,示意必須要兩塊,劉老很自然的點點頭,同意了。
葛老很快被警衛安排進去,房間里只會有病人和兩個醫生在場,其余人必須回避。
劉老尾隨其后,他激動得開始發抖,很想知這一世紀難題如何被處理。而夏飛也準備動身的時候,被女孩拉住了。
“你叫夏飛?”女孩睜著大眼睛,想要將他看透。
“如果沒有另外一個的話,我想我是了。”和李子有同樣感覺的女孩,不論她多無理,夏飛都能忍受。
“我經常聽李子提到過你!”
夏飛反手將她抓住,驚喜道:“你認識李子?”
“當然,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上次離家出走本應該是我們兩個一起的,可惜我出了點意外,沒走成。”葛靈這時候像是變了一人,全然沒有了在長輩面前的乖巧懂事,有的只是叛逆、個性。對于上次的事,她現在還深深的感到惋惜,尤其是李子被抓回來后,給她講的所見所聞,讓她好幾天晚上睡不著覺。
“我知道你,這一次在京城鬧出的動靜不小,好像很多人都認識你了。對了,他們說的那些是真的嗎?你真的獲得斗狗大賽的冠軍了嗎?”八卦,這是女孩的天性,尤其八卦的對象竟然和自己還有些關系,她更想清楚的知道。
“嗯。是有這么回事,用的還都是李子在云海養的狗,這個冠軍有她的一半。”
“真的嗎?”
葛靈差點尖叫起來,太不可思議,太激動人心了,那些斗狗竟然是自己閨蜜的,那個份量極重的冠軍,有一半就是她的!而那一半中間,應該還有一小部分是屬于自己的,因為當時提出離家出走的是自己,沒有自己,她是不會去云海,更不會遇到這么一個人的。
在原地轉了幾圈,葛靈發現自己已經被這個消息雷到了,思維變得呆滯。
“等等......等等等等,我和李子從小長到大,她連烏龜都能養死,到現在為止,也就是養的那兩只鳥活得長一些,憑什么能養出這么優秀的斗狗?”
“她買的,我替她養的。”夏飛有些不耐煩了,道:“這個以后再說,我問你,她現在還好嗎?”
“比以前好了。不過你也知道,像我們這種出身,永遠也別想獲得真正意義上的自由。”葛靈有些傷感,李子找到了生活的轉折點,可憐自己還在苦苦尋覓。
“有時間,你去看看他,怎么說也是跟著劉老混的,找個借口要進個門還不難。”
“嗯,我會的。不過有句話你說錯了,劉老現在是跟著我混。別忘了,我才是主治醫師。”夏飛一笑。
“李子說你與眾不同,或許真是這樣,希望你能救治好我爺爺。我為我剛才的不禮貌道歉,一個小跟班就敢盯著我亂看,誰都不舒服的。”
“呵呵,就算我是小跟班也沒亂看,雖然......你發育得的確不錯。”往胸部赤裸裸瞅了一眼,夏飛走進房中。
“你......”葛靈作勢捂了捂,臉頰閃過一抹羞紅,隨即自己也看了看,‘發育不錯’嗯,這個評價中肯。
房間內,不知道劉老說了些什么,葛老仔仔細細將夏飛打量一番,然后重重說了聲:“好!”
好什么好,今天忙活了你,就不要去下一家了。夏飛心中誹謗,想到接下來巨大的工作量,他只想罵娘,要在玄黃世界,兩塊破古玉也能請動盜夢師,做夢去吧!也就是在這里行情才差成這樣。
考慮到接下來的治療會產生痛楚,夏飛手掌在葛老面前微微晃過,后者便沉沉睡去。
劉老驚疑一聲,道:“這是什么手段,以前沒見過啊!”
“哦,不過是簡單的催眠,您老要是想學的話,可以去我的寵物園,那里有很多我的學生。”夏飛隨意說了一句,開始了治療。
膝蓋里面的碎骨必須取出來,既然不能動刀,只能先用精神力將其粉碎,而后順著血脈引導出來,至于濕氣寒氣,內勁稍稍疏通便可以。
凝神之境,夏飛現在已經可以隔空隨意操控五斤重的物體,碾壓碎骨,理論上可行,操作起來,還是存在一定的難度。
不是說笑,他還真沒干過這個,以前治病哪里有這么麻煩,就這種小事,隨便吃兩顆丹藥就能活蹦亂跳,就是斷了,也能給重新長出來,不是精神上的問題,丹藥幾乎是萬能。只可惜這個世界沒有這玩意,夏飛對這方面研究不深,要配置一些簡單的可以,難度高了不行,再說藥材的級別也難達到啊。
隨著一點點適應,精神力開始將碎骨包裹,而后以絕對碾壓之勢,將其磨成粉末,而后運走。一共十幾塊,夏飛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才清理干凈,還是在精神力滿負荷運轉下。
接下來又是一小時疏通雙腿筋脈,將大量雜質聚于腳底。
“拿一個盆和一根針過來。”夏飛吩咐劉老道。
“馬上。”比年輕的小護士速度還快,老人家帶著兩樣東西恭恭敬敬遞給夏飛。
“這種小事還要我來嗎?”夏飛沒接,道:“刺穿他腳底的涌泉穴。”
“哎!”劉老小心翼翼把盆放好,看準穴位一針扎了進去。
嗤啦!
黑濁的血液流了出來,劉老看得呆了,他清楚這些東西是什么,這便是影響人體健康的雜質,內勁當有如此奇效?
“還愣著干什么,另一邊也放了,沒事了趕緊回家,我需要休息。”
等到兩只腳停止了流血,夏飛打了個響指,葛老蘇醒過來,濕氣既除,連渾濁的雙眼明亮了許多。
“穿著鞋,腳踩地,試著走幾步。”夏飛指引道。
看了老劉一眼,見他點頭,葛老沒有遲疑,開始脫離輪椅,連拐棍都不用,就這么站了起來。
“感覺怎么樣?”
“還行,腳底有些痛。”
“那是正常的,過幾天就能好。現在,走!”
外面,聽說老爺子的病能好,葛家來了不少人,已經將院子圍滿。一個個被曬得滿臉是油,都還堅挺的站著,對于一個家族來說,老人家就是他們的神,這點等待不算什么。
只是三個小時,貌似有些太久了。
就在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門開了,里面,一個鶴發老人走出,盡管速度很慢,但很穩,關鍵是,手上并沒有什么東西。
“爸,您好了?”年近七十的長子急忙走了過去,將老人家扶住。
“滾開,你老子我還能自己走。”
無奈,只得小心站到一旁,隨時準備攙扶。
走了幾步,感覺累了,葛家老大熟練的扶著老人坐下。
“好了,真的好了!”葛老說道,那種隱隱作痛的感覺消失了,至于腳底的刺痛,那是皮肉之痛,根本不值得在意。
葛家上下歡喜一片,家里多了個省委大官都沒這么高興。
“劉......叔,謝謝了!”拉著老劉的手握了又握,葛家老大滿心感激。劉心民比他大不了多少,但輩份問題不能亂,這聲叔也就是兩人在私底下不用叫,其他任何時候少不了。
“爺爺,你弄錯了,是夏飛治好太爺爺的。”這個錯誤葛靈必須糾正,李子說他叔叔是萬能的,現在看來還真是。
“胡鬧,你劉爺爺是骨科醫宗,除了他,別人不可能治得好。”葛家老大看了夏飛一眼,便駁斥孫女的話。他還不老,眼睛沒花。
“這事待會兒說,老哥現在需要休息,我們也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人怕出名豬怕壯,夏飛已經在他的領域很有成就了,若是還讓所有人一下子知道,他是個醫術大家,也是個麻煩事。按照夏飛的意思,別人怎么說就怎么樣,不要刻意解釋,也不要刻意回避,反正就連病人自己也沒看到醫生到底是誰。
夏飛先坐車回去了,他需要好好休息。劉老與葛家老大說了兩塊生肖古玉的事,也沒多停留,走的時候,把那小盆淤血給帶走了,他需要化驗一下這里面到底存在什么樣的成份。
“爺爺。”葛靈被叫到葛洪的書房,她親近太爺爺,懼怕爺爺,討厭爸爸。這位應該是葛家唯一一位能夠直接命令她的人了,對,是命令。
“嗯,坐下說話。”自從發生離家出走的事后,爺爺已經很久沒對她客氣過了。
“我......我站著就可以了。”葛靈有些惶恐。
“那個年輕人叫夏飛?”葛洪問道。他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好像桌上的文件中,就有這兩個字。
“是的。”
“前兩天在他在鬧騰?”
“剛才我也問了,是的。”
“李子在云海遇到的那個?”
臉色一變。葛靈問道:“爺爺,您怎么知道?”印象中,自己從來沒和家里說過關于李子的任何事情,但聽爺爺的口氣,他好像什么都清楚。
面色冷了下來,葛洪道:“你只需要回答是還是不是!”
“是!”沒有任何遲疑,葛靈像軍人一樣大聲說出。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這幾天陪陪你太爺爺,學校那邊我會去說。”葛洪拿起電話,有些事情必須著手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