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疑惑就是不爽,劉子龍差點丟開方向盤轉到身后,看看它們的屁股上面是不是裝了彈簧減震系統。
“別瞅了,專心開車。”夏飛道:“我的戰犬要是和其他一樣,也就不會出現在這了。”
“呵呵。”傻笑一聲,劉子龍把車速放慢了一些,反正莊園就在前面,不差這幾分鐘。“我以前也玩狗,只可惜一直沒能遇到好狗,也就放棄了。夏兄弟,聽說你是做這個生意的,這家伙,還有沒?甭管價格什么的,我都能收了。當然,如果能夠讓軍區那些混蛋承認,大批量采購,也是可以商量的。”
原本以為把這個誘惑丟出來,作為生意人的夏飛表情會極其精彩。能被軍方看重,錢先不說,那該是多大的榮耀,對公司,對個人,那都是巨大的形象工程,別人多少錢都買不到的。
可他僅僅是點點頭而已,沒有半點多余的表情。
劉子龍的心傷透了。
兄弟,能不能不要表現得這樣無所謂啊,哥哥我是很有誠意的好不好。
他不知道,這條路,夏飛已經開始走了,時間會是最好的證明者,不管有沒有你劉子龍,飛天寵物訓練出來的猛犬,將會是警方、軍方,最優秀的輔助伙伴。現在,自己公司在沒有取得巨大成就之前,還是維持現有發展態勢比較好。
青龍山莊。
作為掌握半邊華夏黑道勢力許家強的私人山莊,在十年前修繕完成。這幾年,儼然成為貴族圈內頂級聚會的絕佳去處,就算是最為高級的會所,也不能夠與之相比。畢竟許文強的名聲,就不是那些自認為有些背景的會所老板能夠比擬的。
停車場,已經是豪車云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次車賽。劉子龍的改裝悍馬雖是比較拉風,但一出現在其中,就不再是那么耀眼。
下了車,夏飛連多看一眼的興致都沒有,直接帶著四狗往門口走去。這些外在的奢侈,只能夠滿足那些內心的寂寞,而自己,唯有實力的提升,才能獲取真正的快感。
劉子龍在身后喊道:“夏兄弟,別走那么快啊!我知道這些破銅爛鐵入不了你的法眼,但多少還是記住兩臺感覺還算不錯的。”
“哦,這里面難不成還有什么道道?”
“當然。有時候賭錢賭得沒意思了,就賭車,這可比那些數字帶勁多了。這不,京城你以后肯定還要來的,沒輛自己的車可不行。就是不放著,運回去也可以的啊!這些家伙雖是庸俗了一些,但也只能在京城看到,其他地方,很少。”
“行,我記下了。”夏飛笑笑,在群車中瞟了一眼,看中了一輛布加迪威龍,一輛勞斯萊斯古思特,兩種類型完全不同的高級車。
門口,進入的門票便是手機上收到的信息,只認信息不認人。劉子龍作為賓客,信息和參賽者有所不同,他們是不允許帶任何同伴,而參賽者,可以有資格有一人陪伴。
將信息交給門衛的時候,距離約定的時間只剩下兩分鐘。
多看了眼前的三人一眼,一臉煞氣的安保揮揮手,示意他們通過。
剛走了兩步,身后傳來哀求的聲音。兩分鐘已經過去,他們已經失去了再度進入的機會。夏飛知道,此類人應該還有不少。
“兄弟,求求你讓我進去,我只是晚了一秒,一秒而已啊!”那男人三十來歲,胡子滿臉,有些憔悴。身后跟著一只純黑色土狗,比不上普通斗狗的健壯,但夏飛卻能夠看出來,這小家伙相當不普通。
黑臉安保不為所動,只是把腰間的電棍緩緩抽出,只要他再敢多說一句,這一棍子肯定敲下去。
正當夏飛以為就這么結束的時候,門內,一個消瘦男子大笑著走出。
“哈哈,田鑫,你不是想戰敗我嗎?來啊,我等著。回去好好準備準備吧,你那農場以后是我的了。連門都進不來,你憑什么和我高遠斗!”
田鑫低下了頭,連呼吸都沒有了力氣。根據協議,此次比賽若是在排名上,比不過高遠,他家世代經營的農場將會落在此人手中。
這時候,夏飛卻湊到劉子龍耳邊,問道:“有什么辦法能讓他進來?”
“你們認識?”劉子龍有些差異,如果是的話,自然好說。但如果不是,勢必要得罪另一方,能來這的都不會是簡單角色,為了一個不相識的人,去得罪一個未知的對手,可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或許吧!”夏飛說道。田鑫,喚起了藏在他心中的另一個名字,而這叫高遠的人,也讓他想起一個叫高松的家伙,兩人同樣姓高,長相還有三分相似,很可能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
“有兩個辦法。第一是叫主辦方出面,不過江天豪就是其中一人,先比這個忙,他還不會幫。第二,你不是還有一個帶人入場的名額嗎,現在就可以拿出來用。”
不等劉子龍話說完,夏飛就走上前去,將黑臉安保手中的電棍壓下,直言道:“他是我朋友,現在,我要帶他進去。”
田鑫抬起頭來,黯淡下去的眼神有了幾分光彩。只是他怎么看,都不記得自己見過這個年輕人。
“可以。”把手提了兩下,怎么也提不起來,黑臉安保口中幾乎是擠出兩個字。“不過,他的狗不能進。”
“它是我的朋友,我想,你不能再說什么了吧!”云夢適時的站了出來,她也有一個名額的存余。
“走!”黑臉安保讓到一邊,他的確無話可說。
后面遲到的也期盼能有這么一個人站出來把自己帶進去,可也就是想想而已,知道這太不可能。這樣一個名額有多珍貴,他們再清楚不過,這可是真正的貴族圈子,不是什么小明星脫了衣服就能進入的風月場所,能來這里,那絕對是身份,價值的最高體現。要是出價,定然在五十萬以上,而且還是有價無市,至于這兩個,絕對是例外。
“小子,你是找死嗎?”高遠一步走到夏飛面前,惡狠狠道。已經是煮熟的鴨子,又把翅膀給長了起來,謀劃已久的他自然是不能夠接受。
“高松是你什么人?”夏飛對視過去,直接問道。
“你認識我堂弟?”高遠感覺詫異,自己寨子就兩兄弟偷偷出來,并且在一開始就分開,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兩人的關系啊!
“噢,還是一家人,這就很好了,有些話用不著拐彎說了。”夏飛一直保持著淡淡的笑容,若不是太過年輕的年紀,很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看來巫門傳人還不少,還是那句話,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一定要跟自己過不去的話,結果,你會知道的。”
那笑容中的冷意高遠清晰感受到了,全身肌肉頓時僵硬,站在原地都不敢動。獸巫入世,這是禁忌,尤其還是借機斂財奪勢,傳到寨子里,是會受極刑的,就是被密門同道知曉,完全可以就地誅殺。
他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高松,對一定是高松!
“你把他怎么了?”高遠問道。他知曉堂哥的脾氣,如何會把一個黃毛小子的威脅放在心上,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自然不可能就這么輕易放棄。兩者如果相斗,只會出現兩種結果,既然他現在完好無損的站在了這里,唯一的解釋便是堂哥出事了。
“他還活著,至于好不好就不知道了。”夏飛道:“他之所以能活著,是因為他跑得快,你如果沒他的腿腳,怕是不會有他那個好命了。”
倒不是夏飛天生對巫門之人有意見,巫門雖是魔門,但在玄黃世界中還是很有地位的,修煉法門極其完善,很有競爭的實力。若不是看不慣這家伙咄咄逼人的嘴臉,萬萬不會把他逼到這一步。
冷汗瞬間流了全身,高遠喉嚨里‘咯咯’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他堂兄的實力他知道,還不是自己能夠比的,既然他都栽在此人手中,自己斷然不會有勝算。
只是,就這么退出嗎?
“嗷!”桃子很不喜歡他身后那條滿身疤痕如同怪物一般的斗犬,全身毛發炸開,發出一聲吼叫。它能夠判斷出來,雖然仗著犬的身體,但它并不是同類。
“嗚嗚。”后者退縮兩步,那像是被錘子敲變形的腦袋低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高遠再也沒有任何猶豫,道:“我退出。”
不退出都不行了,他還從來沒看過一只世俗斗犬能夠讓自己的巫獸如此懼怕,對方明顯是有來路的。
“那他的農場你還奪不奪了?”好人做到底,夏飛知道,一個巫門中人若是存了心想要占奪一方財務,就是通過其他的手段也能夠弄到。
“不.....不奪了。”高遠很不甘心。他雖不知道那農場之中有什么,但肯定存在能夠讓巫獸快速進階的寶貝,人家一句話就要讓他遠離如此寶貝,這比跑了老婆還要讓他難受。
“很好,這事我會關注的,巫門中人多是奸佞之輩,或許你會是一個例外。現在,你可以走了。”
“是。”如夏飛所言,高遠真的帶著自己的斗犬往外離去,過安保的時候沒有半分猶豫。
在場的幾人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很是不敢相信。要知道,只要踏出去一步,他便不能再進。他們到底說了些什么,會讓其中一個做出如此荒唐而不可思議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