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饈美味如水般上了宴席,沈曼只舉行一桌,都是離得近的讓趕過來,其余的以后再說。
這樣的家宴說實話最重要的是擺給姚奕希看,也擺給厲淮南看,表示了他有些為難厲淮南,卻并不怠慢他,也因此去寬姚奕希的心。
眾人落座,路瑤和厲淮南坐在一起,湯圓和姍姍坐在沈曼的兩側(cè),姚奕希的位置卻空著。
沈曼皺眉問傭人:“我不是讓你們早點去通知姑爺嗎,怎么到現(xiàn)在他還沒來。”
這聲姑爺可以說是打厲淮南的臉,路瑤聽不過,正欲出聲反駁,厲淮南輕輕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傭人也是一臉為難:“啟稟女王,我們已經(jīng)提前三小時通知了,每隔一小時提醒一次,按道理姚親王該到了,恐怕”
“恐怕是生某人的氣!”沈曼毫不客氣的接過話頭,目光落到路瑤臉上:“夭夭,你去叫他過來,恐怕也只有你去請他才肯來了。”
路瑤顧及厲淮南的心情,怎么可能去,有些埋怨的看著她:“媽,你干嘛這么說,姚奕希可能是一時忘了,再派人去催促就好了。”
“那怎么行,妻子叫丈夫吃飯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你小時候可是很依戀奕希的,怎么長大了反倒跟他搞生疏了!”
路瑤手指握緊筷子,一口氣不上不下出不來,臉色泛白,厲淮南輕輕握了握她的手,然后禮貌道:“伯母,要不我去請吧?”
沈曼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厲總統(tǒng),您是貴客,我哪敢讓你做這服務(wù)生才做的活兒。”
路瑤被這句氣的更狠,咬牙差點就要吵起來,還是厲淮南眼快制止住,淡然笑道:“這是伯母精心制作的家宴,請的都是自家人,哪來的什么貴客,我這個姑爺去請自家表弟,理所應(yīng)當(dāng)。”
不少人都為他這番巧妙化解的能力點贊,既點明了自己的地位,又不讓女王太過難堪,不過謂不妙。
沈曼無話可說,手握著酒杯沉默不語,眼睜睜看著厲淮南起身出去。
她看向旁邊的小天使,還是看著他心情好,立刻夾起一塊肉位他:“乖孫,來嘗嘗。”
湯圓鼻子里哼了哼:“不要,爸爸還沒回來,我要等爸爸回來一起吃。”
這話一出不少姚家的近親迷惑了,公主居然已經(jīng)跟s國的總統(tǒng)有了這么大的孩子,那姚親王簡直徹底沒戲啊!
沈曼無奈,哄著還要再喂,可是小家伙已經(jīng)開啟冷戰(zhàn)模式,怎么討好都不管用了,關(guān)鍵他還不哭不鬧,只是不說話,叫人不僅發(fā)不了脾氣,只是心疼不舍。
厲淮南見到姚奕希時他正在喝酒,窗簾拉著,室內(nèi)也不開燈,他打開開關(guān)就看到他趴在酒紅色的桌子上,醉眼迷離,一頭金黃的頭發(fā)亂糟糟的。
他看到他將手中的酒杯扔了出去,大罵道:“滾,我說過不參加宴會,別煩我!”
厲淮南手很穩(wěn)的接住了空空的高腳杯,然后放到了他面前:“姚奕希,你是因為怕見到我所以才不去參加家宴嗎?”
姚奕希拂開額頭前的碎發(fā),抬頭冷冷看了他一眼,唇邊綻開不屑的笑:“厲、淮、南,你現(xiàn)在是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向我炫耀嗎,我告訴你”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我告訴你,我才不是怕你,你算哪根蔥,路瑤是是我慈悲,讓給你的,我要真的要,她逃不掉!”
‘嗝——’他仰頭又是一個長嗝,酒氣熏天,厲淮南直接提起他后背的衣服:“你該醒醒酒了,等你醒了過后再跟我說。”
他將他拉到衛(wèi)生間里,扭開水龍頭,然后直接將他的頭按下去!
冰涼的水刺激人的神經(jīng),一下子就讓姚奕希清醒過來,不僅如此,厲淮南還在他后背上重重一拍,頓時胃里翻江倒海,將他喝的那些酒全吐了出來。
臟東西都被清水沖掉,厲淮南光掉水龍頭,然后抽出一條毛巾扔到他臉上:“自己擦一擦,然后跟我去赴宴。”
姚奕希甩著頭,頭發(fā)上還沾著水,這一甩就是碎水珠子亂飛,厲淮南趕緊離遠(yuǎn)點。
“我不想去,去了也是看你跟她秀恩愛,何必自討沒趣。”
“誰說我們秀恩愛了,你有個很疼的長輩,她可是一直站在你這邊。”
姚奕希想起沈曼,目光微微迷離,隨即唇瓣劃開冰冷嘲諷的笑:“她可不是心疼我,她是擔(dān)心我沒娶她女兒,日后我就會去幫別人對付m國。”
厲淮南手指捻了一下指間細(xì)碎的水珠,眼神幽深:“你會這么做嗎?”
“呵呵”姚奕希笑起來,模樣十分燦爛,以一副欠揍的模樣道:“我啊,陰晴不定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看心情吧。”
他草草用毛巾揉了揉頭發(fā),然后一扔,整個人直接癱在沙發(fā)上,大大咧咧的張著腿,一副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路瑤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其實是想見到她的吧,給你個機(jī)會,如果這次你不去參加家宴的話,我保證在接下呆在王宮的這些天里,你就再也見不到她!”
姚奕希聽到這話火了:“厲淮南,你有沒有搞錯,你現(xiàn)在站的是m國王宮,也可以說是我的地盤,我想見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你還能阻止?”
厲淮南微微一笑,神秘風(fēng)采:“別人也許不可能,但路瑤我還是有能力保證的,你覺得呢?”
姚奕希暗自咬牙,精美漂亮的臉蛋因為氣憤染上一層粉色,然后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去衣帽間挑衣服了。
身后的男人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一切盡在掌控,這場婚姻局中,最重要的不是沈曼,不是姚奕希,而是路瑤,只要她站在自己這一邊,那么最后的結(jié)果也是靠近他。
宴會廳中眾人還在等待,沈曼冷哼一聲:“奕希怎么可能愿意跟著他過來,夭夭,我都說讓你去請了,他對你掏心掏肺的,你卻這么冷漠,叫我這做媽的都心寒。”
路瑤無語,當(dāng)初要不是她說是妻子去請丈夫吃飯,而是普通朋友,親人的身份去請,她肯定二話不說就去,現(xiàn)在反倒賴起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