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淮南目光銳利的在一眾奇裝異服的工作人員臉上一掃,因為裝扮奇怪,都看不出本來的面目,不過他也不需要他們去卸妝,因為原本就沒有看到那個女孩的真容,無從對證。
“你們誰這次工作中被分派戴著一張v字仇殺面具,手拿尖刀的扮相?”
幾個白衣護士面面相覦的搖頭,一個道:“我們這次就是臉上畫吸血鬼的樣子,戴上獠牙,沒有說要帶上v字仇殺面具。”
“那你們今天有誰本該值班,但卻突然不在了嗎?”
“有!”一個女孩想了想道:“小梅本來是今天跟我一起在吸血鬼區扮雙胞胎吸血鬼護士的,可她臨時說要上廁所,然后就一直沒回來。”
厲淮南腦中閃過什么:“廁所在哪兒?”
園長立刻領著大人物往最近的廁所趕,最先排查的自然是女廁,在第三個隔間看到了一個女孩,身上穿著染血的白衣護士服,臉上戴著v字仇殺面具。
路瑤上前將她臉上的面具揭開,露出一張胖乎乎的小肉臉,有女孩驚呼:“小梅!”
小梅聽到有人叫自己,迷茫的睜開眼睛,發現一大堆人都盯著自己看,頓時又羞又怕的抱住自己,放聲尖叫。
路瑤寬慰她:“你先不要緊張,我問你這個面具是你的嗎?”
小梅驚慌未定的搖搖頭:“我沒見過這個面具。”
“可它剛剛是戴在你臉上!”
園長見厲淮南神色陰沉,生怕惹怒了他,從而讓自己的游樂園從寧安消失,立刻朝小梅吼道:“這個面具分明就是你的,你不要狡辯,竟然敢蓄意刺殺總統,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是想著如果總統要找人算賬就將這個小梅交出去,隨便他泄憤,將自己的罪責摘清。
小梅聽到這么大的罪掉到自己的頭上,一下子就嚇哭了,連忙搖頭:“我沒有,我只是來上廁所,然后上完出來洗手的時候突然后頸一疼,整個人就暈了,直到你們找過來。”
“打你的人你一點兒都沒看到?”
小梅連忙點頭,像是怕他們不信,轉過身來掀起自己的頭發,露出后頸的傷痕:“你們看,我真的沒有說謊,真的是有人打我。”
路瑤皺眉,陷入思索中,不知道這個女孩是真無辜,還有有人真的敲暈她,穿著她的衣服,給她戴上面具,栽贓她。
“不是她!”厲淮南的目光落在小梅的腳上:“我遇到的那個女人,腳上穿的鞋是紅色的,而她是黑色的,并且身高目測比她高一點。”
他拿過路瑤手上的面具:“如果這張面具是她戴過的那張,應該可以提出dna來。”
路瑤點頭,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小梅:“放心吧,我們不會拿你怎么樣,以后上廁所時最好叫人陪同一起。”
小梅知道他們這是放過自己了,頓時開心的連連點頭,身子幾乎虛脫。
園長見這樣也喜笑顏開:“總統,既然兇手不是我園子里的人,那這封園你看是不是可以解除?”
厲淮南望著他的小咪咪眼笑了,然后道:“不可以,我懷疑你這游樂場消防安全不合格,好好檢查后再說!”
園長苦了臉,這消防安全一檢查不知道要檢查多久,到時閉園的損失簡直分分鐘讓他吐血啊。
奈何誰叫總統在他家出了事,他要檢查安全簡直是名正言順,自己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
路瑤沒了再游玩的心思,兩人準備將面具送去做檢查,兩人開車往回走,行至半路上厲淮南的車顯示沒有油。
她搜索了一下地圖,不遠處有一個加油站,立刻讓他開過去。
加油站沒什么人,只有一個戴著帽子的女員工在工作,問清楚他們要加的油量后就沉默的工作。
她加了半中央忽然臉色發白,一副痛苦之極的模樣,伸手向旁邊的路瑤抓住。
路瑤連忙扶住她:“小姐,你怎么了,要去醫院嗎?”
女人搖了搖頭,苦笑道:“沒事,老毛病了,扶我進去坐一坐好嗎,我屋里有藥。”
路瑤曾經做過醫生,對于這個要求自然不會拒絕,跟厲淮南說了聲。
厲淮南望著那個女工作人員的側臉覺得有些奇怪,仿佛是認識一樣,只是具體想不起是誰。
“你照顧好她就趕緊回來,我們還有事!”
路瑤朝他比另一個ok的手勢,然后就扶她進屋。
加油站員工的休息室很簡單,一張小床,一個長方形的寫字桌,還有一個飲水機,兩張凳子。
“你的藥在哪里,我幫你拿出來?”
女人輕聲說了句抽屜,捂著胸口十分難受,路瑤找到了藥,看到藥品愣了一下,這是制胸部病變感染的藥,女人得這種病最折磨人了。
她心里涌出一絲同情,將藥倒好喂她吃下,細心溫柔,女人的眼里泛著感激。
“你這病該住院,只靠吃藥生抗是不行的。”
女人苦笑了兩聲,擺了手勢請她坐下:“我這個病再怎么治也沒用了,這些年我心里苦啊。”
她有長說自己經歷的打算,路瑤本來想走的,此時反倒不好說,體貼的問道:“你這病怎么來的,介意說說嗎?”
她搖了搖頭,給她倒了一杯水,示意她請喝:“這病說出來丟人,我親自給你看看吧,你別嚇著就行!”
路瑤微微一笑:“我從前是醫生,什么血腥的場面都見過,怎么會介懷。”
女人眼中流露出一絲欽佩,然后緩緩脫下上衣,直至上身**。
路瑤看著她裸露的地方微微一驚,只見女人兩只**都已經開始潰爛,血肉翻起,邊緣還有濃,她涂了藥,黃黃的一層看著更加嚇人,并且胸部下垂,十分丑陋。
“你你這上藥沒用啊,該去醫院全部切除,還有,好端端的**怎么會變成這樣?”
她眼神中滿是震驚和心疼,女人神色更加哀戚:“我變成這樣說出來我自己都覺得可笑,我曾經不知天高地厚的喜歡上一個男人,恰巧,那個男人也表現得喜歡我,于是我決定把自己獻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