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石化,簡直就是石破天驚一般,連厲淮南的瞳孔都微微緊縮,湯圓居然開口說話了。
所有人都知道琉璃宮的小殿下不會說話,是個小啞巴,厲淮南請了多少名醫都沒有辦法,用各種方式誘哄他也不開口,可沒想到,他只是見了葉晚一面,就開始說話了。
這一刻連厲淮南都不得不感慨緣分的奇妙,也許葉晚和湯圓就是上天注定的一對兒。
葉晚接過他的風箏,上面燦爛的畫面仿佛火燒云一般亮了她的眼睛:“我叫葉晚,你畫得是鳳凰嗎?”
湯圓小臉微跨,自己畫的明明是老鷹,才不是什么鳳凰,他將風箏又奪了回去,此刻他已經完全沒有害羞的姿態的,完全一副王之蔑視的態度:“你不懂我的畫,不給你看了。”
說完就邁著小短腿吭哧吭哧的走了,小模樣別提有多傲嬌,路瑤從他開口說話的震驚里回過神來,立刻叫道:“湯圓,不能這么沒禮貌,快回來!”
林英蘭拉住她:“姚小姐,算了,是晚晚不懂規矩,那畫得明明是老鷹,她偏說成鳳凰,不怪小殿下會生氣。”
她低頭瞪了一眼小女孩:“晚晚,快去跟小殿下道歉,你是姐姐,怎么不讓著點弟弟。”
“該是男人讓著女人,哪有什么姐弟之分,湯圓一貫這樣喜歡耍脾氣,過一會兒自己就好了。”厲淮南阻止道。
葉晚咬了咬小紅唇,仔細想了想還是追過去,因為鳳凰她很喜歡,她朝推開一眾大人,快速的往前跑:“路朝南,你等等我!”
前方的小家伙其實一直都跑得很慢,就等她跟過來,聽到她這話愉悅的勾起唇角,故意走走停停。
兩個孩子終于匯合,拉著風箏說起來,路瑤遠遠看著露出笑容:“真好!”
林英蘭也頗為欣慰,葉晚是跟路朝南訂了娃娃親的,這不是普通人家的親事,厲淮南又是說一不二的性格,所以葉晚長大后是必須要嫁給路朝南的,她自然希望兩個人感情和睦,將來對葉晚好。
之后一家人就幸福在琉璃宮玩耍著,湯圓愿意重新開口說話讓路瑤和厲淮南很高興,也故意讓兩個孩子多多接觸,等學校建好后就讓兩孩子去上學。
王中校告訴他們馬蕭蕭已經醒過來了,自從被抓住后這個女人就不安生,各種尋死自殘,叫人防不勝防,上次她將一枚鐵片吐到肚子里,吐了不少血,人差點就死了,好在經過搶救活過來。
這段時間路瑤一直照顧厲淮南,心全系在他身上,關于馬蕭蕭的事差點給忘了,幸虧現在提醒。
兩人去了醫院,馬蕭蕭坐在病床上,穿著白藍相間的病號服,手上戴著手銬,面色蒼白,一張臉顯得有些蒼老。
她看到他們一笑,莫名的陰森。
“為什么總是想死?”厲淮南沉著臉問道。
馬蕭蕭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情:“想死就死唄,哪有那么多的原因!”
路瑤輕輕一笑:“你是怕我們對你逼供,讓你交代出什么嗎?”
她眼白翻起,神情不屑:“你們隨便逼供,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
路瑤想起馬成功曾說的話,那個帶走厲淮南爸爸厲燃的女人,右手腕上有個紋身。
她抬起她的右手腕,光潔的皮膚,沒有紋身過的現象。
厲淮南皺眉,吩咐道:“把馬叔叔叫過來!”
王中校立刻領命下去,不一會兒就將人帶了過來。
厲淮南朝人輕輕點頭,以示尊重:“馬叔叔,你看看,曾經在密林中有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馬成功自然義不容辭,盯著馬蕭蕭細細查看,然后道:“二十年前在密林中我們確實見過,她是uy的高層,應該認識那個手腕上有紋身的女人。”
聽到這句話馬蕭蕭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就恢復成平常,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
馬成功很激動,厲燃的下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必須要找到,否則怎么對得起他多年的栽培!
“你告訴我,那個女人在哪兒,你將我家首長藏到哪兒去了?”他握著她的肩膀激動的大喊,太陽穴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他那么激動,可馬蕭蕭卻是平靜之極,唇角勾起冷漠嘲諷的笑,靜靜看著他,無聲的抵抗諷刺。
馬成功被她挑釁嘲諷的樣子氣得幾乎要動手,不過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終究忍住。
“淮南,她一定知道首長在哪兒,你得想辦法撬開她的嘴!”
“我知道,馬叔叔放心吧!”厲淮南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太激動,然后讓王中校把他請下去。
他老了,在林中又困了二十年,受夠了苦,該好好休息休息,其他的事交給他這個小輩去做!
他目光冷冽的看著坐在床上的馬蕭蕭,冷然道:“你為了不被逼供而想辦法尋死,想必是知道各種刑訊手段的,要逼一個女人說真話并不難,你要是不想受苦,我勸你老實交代!”
馬蕭蕭冷笑一聲:“我什么也不會說的,厲淮南,你要是個男人就給我一個痛快,少在這兒虛張聲勢。”
“你覺得我是虛張聲勢?”厲淮南眼神冰寒,怒氣蓬勃,整個人氣壓低得嚇人。
“來人,把她帶下去,用刑,什么刑都可以,只要她不死就行!”
馬蕭蕭臉色一變,在士兵們過來抓她的時候激烈的掙扎起來,她知道哪些刑罰的可拍性,好生生的人也能被人折磨成地獄的惡鬼。
她鼓動著腮幫子,準備咬舌自盡,路瑤眼疾手快,快速掐住她的下頜,讓她不能得逞。
“給她加個口塞,免得動不動就咬舌自盡!”
王中校答應著,強拉著把人壓下去,厲淮南目光凜冽:“三天,我只給你三天時間,務必讓她吐出話來。”
“總統放心,我知道!”他說完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路瑤還是有些擔憂:“淮南,她如果一直不說呢?”
“放心吧,怕受刑的女人藏不了多久的話。”
他目視前方,眸子堅定果敢,仿佛是已經看到了答案的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