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瑤直到厲淮南走了還沒有回過神來,他剛才的意思是說他對自己動了心嗎?
她拍打著自己的臉,感覺難以置信,不,不可能是這樣,也有可能是因為她給他的感覺像是從前的自己,所以他會這么說。
可是路瑤就是姚夭,姚夭就是路瑤啊!
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挑明對她的喜歡,當初卻一再詆毀,難道難道是因為姚奕希來了嗎?
想到這兒她有些心涼,因為這個可能性很大,厲淮南和姚奕希是對手,也是這次馬球宴上兩個風云人物,他會不會因為勝負欲而對她說這種話?
路瑤想到這兒就頭疼,抱著枕頭在沙發上打滾,最后抓了抓頭發警告自己不要再亂想了,現在最主要的揭穿那個女人的真實身份,如此才能安心。
三天后,萬眾矚目的馬球宴終于開始。
宴會在琉璃宮中伯克利馬場舉行,各國的上層貴族齊聚一堂,男人們穿著英挺的西裝,女人們衣裙華貴,聚在一起談天說地,指著場上的男人品頭論足。
路瑤來得晚,她有些睡過頭,是被蘇玉強扯過來了,這小丫頭今天一身蕾絲花邊白裙,頸上墜著珍珠項鏈,頭上別著發夾,恨不得把自己最貴最好看的首飾全給戴身上,相比較于她這個公主要奢華許多。
她自己倒沒怎么打扮,就是女式白襯衫家黑色西褲,典型的白加黑經典裝扮,簡約之極,在一眾五顏六色裙子女人中倒是醒目的很。
她隨著侍者來到自己的位置,她是m國的公主,下一任的女王,所以位置是屬于最好的一排,在第一排,東南角,能夠全面俯瞰馬場。
禮炮聲響起,數十匹高大的駿馬走入場中,每一匹馬上都坐著一個男人,要說其中最矚目的,當屬厲淮南和姚奕希。
一個是挺拔俊美,高貴出塵,一個是精致唯美,風流肆意,兩個截然不同又十分奪目的美男子一出場瞬間引爆場中女子的歡騰,尖叫聲如同海浪般一浪接過一浪。
口哨聲響起,緊張的氛圍也隨之而來,眾多女人的歡呼聲也漸漸安靜下來,看著裁判手上的那把槍。
一眾選手在起跑線上站穩,然后‘砰’的一聲,槍響了!
馬鞭擊打馬背,策馬歡騰,最先兩個人一馬當先,那就是人們最看好的姚奕希和厲淮南。
兩人都是英姿勃發,男人與馬仿佛天生就是絕配,尤其是優秀的男人,那伏低的背脊,高傲的頭顱,堅定的目光還有汗濕的發,無一不顯示出雄性荷爾蒙,深深蠱惑了周圍的看客。、
蘇玉這種花癡女孩更是不聽的釋放她的海豚音,不挺的拍打著她的手臂:“你看你看,厲總統好帥啊,還有咱們的姚親王,哇塞,他屁股好翹。
隨著這句話不少人向這邊望了過來,路瑤燥紅了臉,盯著姚奕希看了會兒,因為他匍匐的姿勢,立刻將他挺翹的屁股展現出來,引起不少女孩害羞的尖叫,他仿佛察覺到有人看他,不知羞的朝她拋了個媚眼,頓時再次一片尖叫!
我暈,簡直是不要臉。
不過因為他這番賣弄風情,厲淮南已經超出他一頭,他不敢再玩,狠狠一甩馬鞭,朝前激進。
兩個人幾乎將后面的人甩遠,不用猜冠軍也是在兩個人之間產生,眼看離終點越來越近,支持兩方的粉絲也都屏息以待,突然,在前面的厲淮南出現狀況!
他胯下的馬發出一聲凄厲的嘶叫,然后前肢一軟,頭顱狂甩,就要把人摔下馬。
路瑤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極其擔心他會出事。
好在厲淮南畢竟是在戰場上廝殺過來的人,反應極快,在快要摔下馬時,右腳往前一蹬,正好蹬到旁邊姚奕希的馬上,他身子飛躍,直接躍到他馬背上。
靠!
姚奕希低罵一聲,手指緊握成拳向后揮去,要將他打下馬。
兩個人就著方寸之地打起來,一招一式都是精彩絕倫,引起場下尖叫,然而這次姚奕?柘碌哪瞧ヱR也不行了。
馬聲嘶鳴,前肢仿佛重創一般跪地,從他開始,繼而后面其他人的馬也開始相繼出現問題!
裁判開槍高盛叫喊,中止比賽,路瑤看著那馬的腿,全都是血,有人在遠處狙擊,并且還安了消聲槍。
她目光落向四周,尋找最佳的射擊位置,然后再西北一個偏僻的角落看到一個一閃而過的戴著帽子的人影。
蘇玉看著底下已經失控的場面,人和馬都亂成一團,她在座位上急得亂跳:“怎么辦啊,厲總統和姚親王會不會受傷。
“你去叫醫生過來!”路瑤說完就快速往那個人影走去,她要抓到他!
她跑得很快,大概是因為心中急切,也或者是當初在暗魅打下的底子,她離那個人影越來越近,雖然她穿著男人的衣服,但依照她對人體的了解,這個人是個女人。
她的袖子很長,足夠藏槍。
那個女人速度也很快,并且察覺到有人在跟蹤她,拉低了帽子,快速的跑起來。
路瑤離她大概有五十米的距離,她撿起腳下一個石子,狠狠朝她右腿膝蓋上砸去。
石子擊中了她的腿,她踉蹌一下,但隨即又如常一般跑起來!
路瑤心中暗恨,還是疏于訓練,現在丟暗器的殺傷力比之以往已經是退步太多太多。
那個女人身影快速一閃,拐入一個偏角,她立刻追上去,然后沒多久人就追丟了。
路瑤氣得胸中氣血翻涌,四處查看,然后看到了假路瑤居住的別墅。
她心中驚疑,抹了一下臉上的汗,走進別墅。
一個女傭人迎了上來,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姚小姐,你怎么來了,快請坐。”
她說著就去給她斟咖啡,熱情極了。
路瑤皺了眉,不太適應,以往她來這兒可沒什么好待遇:“你不同忙活了,那個女人呢?”
傭人愣了一下:“姚小姐指的誰?”
路瑤忍住心中的別扭,說道‘路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