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瑤狠狠點頭:“但即使這樣,我也”
“那又有什么!”厲淮南笑得摸了摸她的頭:“這個社會女人周旋在幾個男人之間不少見,男人更是‘三妻四妾’,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忠貞的一輩子只喜歡一個人,你會喜歡上孫超是因為我還不夠好,我以后會努力變得更優秀!”
路瑤難過之極,也感動之極,她搖著頭:“別這么說,你越是這么說我越是覺得羞愧,是我一直配不上你!”
厲淮南看著雙目含淚的樣子心疼,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沒有什么配與不配的,只有愿意不愿意,你愿意以后一直跟我在一起嗎?”
路瑤聽從自己的本心,點了點頭。
厲淮南笑了起來,眉清目朗的分外好看:“那就足夠了。”
她抬頭看他,看到了他眼里滿滿的深情,心中感動眷戀:“以后我會只愛你,努力忘記孫超,將滿心的位置都留給你。”
“這些話你不用說,是該我表現,如果我足夠的好,你自然會忘了他!”
“淮南”
他輕輕應了一聲:“嗯,我在。”
路瑤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心中立下誓言,這輩子決不負他。
她明白,能讓如此珍愛是自己的福分,只有更深的珍惜才是對這份感情的回報。
厲淮南溫柔的回應她,手輕輕攬在她的腰上,清風吹拂,暖日照耀,冬天也能春暖花開。
一吻許久,他終于放開她,路瑤臉蛋兒紅紅的,雙目澄凈似秋水,含嬌帶媚的,分外動人。
厲淮南心中溫暖,手輕輕放到她隆起的肚子上:“你是不是還有件事沒有告訴我?”
她有些懵,見他望著自己的肚子瞬間明白過來:“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他看著她,等她親自說出那句話。
路瑤微微有些害羞,抓住他的手嘆了口氣:“原本是想生出來后給你一個驚喜的,不過你既然知道我就不再滿你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莫琦玉的,是你的!”
心臟歡快的跳動起來,厲淮南一霎雙目濡濕,手掌仿佛也一下子撫摸到了孩子的心跳,那是一個跟他有著相同血脈的人,世界多奇妙啊!
“謝謝你,小幺。”
路瑤抿著唇笑了,推開他的手:“我可不是為你生的,我是為了我自己。”
她說完就往前走,仰著頭,風將她的長發吹亂,黑襯著白,白襯著黑,好看極了。
厲淮南就那么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趨的走著,目光注視的全是她,走著這一條不長也不短的橋,心里寧靜甜蜜,感覺一切都是剛剛好。
厲淮南要帶著她回厲宅,路瑤不想去,她怕以后還會跟吳敏起什么爭執,她真是怕了,怕傷了她,也傷了厲淮南的心。
厲淮南只能依她,原本是想讓她住她自己家的,可沒想到她也拒絕了,好在他在寧安房產多,帶著她搬進了一棟公寓先住著,然后催促修建瑤居莊園的人加快速度,好讓她可以早點搬進去。
他請了個保姆方便照顧,自己也在這里住下,并且決定她待產的這幾個月不工作,專門在家陪她。
路瑤沒有再問關于孫超的一切,只是突然提道:“你幫我把我那房子賣了吧。”
“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賣了啊?”他有些疑惑。
路瑤笑了笑:“不喜歡了唄,反正我以后也不可能再住!”
他答應了,也沒有繼續多問。
路瑤心中松了口氣,賣了那房子也當是賣了那些莫名的想念,這是忘掉孫超的第一步,以后她會嚴格規范自己,不再讓自己跟孫超有接觸的可能。
既已下了決心,就要當斷則斷,否則后患無窮,她不能再讓厲淮南這樣的懷疑一次。
而孫超此時正躺在醫院里,他心臟受傷,做了個手術才保下來,流血也不少,現在正輸血躺在床上昏睡。
厲淮南在別墅安頓好路瑤后就來看他,目光復雜之極。
王中校隱約猜到他們三個人之間的恩怨,有些擔心的詢問:“司令,你現在準備怎么處置他啊,要不就放任他被黑風團的抓去算了,你已經仁至義盡了。”
厲淮南微微皺眉,心情沉重:“他不能死,死了路瑤才會真的惦記他一輩子,把他擢升為少校,以后你跟程莫多帶帶他!”
王中校簡直驚死:“司令這怎么行,你這不是把情敵養在跟前嗎,要是還讓他跟夫人時時見面,這”
“他們不會時時見面的!”厲淮南斷然打斷他的話:“軍人忙的很,哪有那么多時間在長官家里做客。”
王中校有些明白了,是啊,軍人忙的人,訓練封閉,任務重,平常普通人都難得見,更何況是去見路瑤。
“要是他自己不老實,主動去騷擾夫人呢?”
厲淮南低低笑了一聲:“如果經過這次打斗他還不知道該怎么在我,在路瑤身邊生存的話,那他注定會被路瑤徹底厭棄,到時他是死是活也就沒那么重要了。”
好高深啊,充滿了禪意!
王中校這種大老粗明顯不懂,不過輸人不輸臉,他還是裝作很懂的點點頭:“那我這就吩咐下面的人去辦流程了。”說完就離開了。
“醒了吧?”厲淮南看著他有些顫動的眼皮。
床上的孫超睜開眼睛,目光十分空洞,嘴唇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剛才你說的我都聽到了。”
厲淮南唇邊勾起一抹諷刺的笑:“聽到也好,愿不愿意看你。”
孫超也笑起來,極淺極淡,轉眼看他:“謝謝你,還肯讓我呆在離她這么近的地方。”
“前提是你要有自知之明,我能容你多久以后就看你造化了。”
孫超點點頭:“雖然你這幅趾高氣揚的樣子很讓人討厭,但是還是想再說一遍謝謝,畢竟庇護我就意味著跟那些人作對,代價不小。”
厲淮南望著他含笑的眼睛感覺心中怪異,冷哼一聲:“對了,有件事還沒告訴你,路瑤已經答應嫁給我了,等她孩子等下來我們就舉行婚禮。”
他說這話自然帶著幾分勝利者的喜悅和得意,不過并不明顯,因為他知道,這是他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