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臉花白胡子的男人被帶了進來,戴著帽子提著包,明顯是一副要遠行的樣子,見到她神色有些惶恐。
卡麗莎也是揪心,厲淮南好大的膽子,怎么把王老也給抓了過來。
“司令這是要干嘛?”
厲淮南的手放到王老的肩上,一下子壓迫感十足:“把之前你跟我說的話再說一遍。”
“是!”王老抬眼看了卡麗莎一眼:“大概一星期前,卡麗莎公主和小姚,就是姚奕希找到了我,希望跟我合作,一起設一個局,那就是我派綁匪綁架卡麗莎,然后設下埋伏引厲司令過來,試圖將你就地除掉,但后來小姚改了主意,不止要司令死,卡麗莎也不能活,所以綁匪們才毫無顧慮。”
厲淮南將手從他肩膀上撤下:“卡麗莎,你還有什么話說?”
她手心里沁出汗水,目光卻依舊平靜:“這只是他的一面之詞,我說過我沒有任何理由非得殺了司令,而且這也會破壞兩國關系,我身為公主,怎么會如此不知分寸?”
“這些問題正是我想要問你的,事實擺在眼前,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狡辯!”
卡麗莎冷笑一聲:“司令既然已經我居心叵測,那么直接將我移交司法機關治罪好了,何必還說那么多。”
她敢這樣說自然是認定他手上沒有足夠的證據,而且她畢竟是a國公主,他要治罪也困難重重。
厲淮南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笑了起來,他笑得時候很好看,眼尾上挑,眼神銳利,英氣十足。
他的目光落到她肚子上:“聽說最近吃的都不太合你胃口,你沒怎么動筷子,還吐了好幾次。”
卡麗莎心中警鈴大作,她已經十分小心了,每次吐的時候也會查看周圍,可是這樣被他關著,也難免會被發現。
她索性就坡下驢:“司令知道就好,你應該給我換個廚子。”
“這恐怕不是換廚子的問題吧,這該是給你找個婦科大夫的事!”
卡麗莎身子微微一晃,被發現了,她懷孕的事終究是被發現了。
“厲淮南,你到底想怎么樣?”
他目光深沉:“很簡單,說說你為什么非得殺我跟路瑤,到底有什么目的?”
“沒有目的,就是想你們死,你盡管治罪好了!”她微揚著下巴,透出一股子倔強和驕傲。
她現在孕婦,不論是s國法律還是a國法律都無權對她做什么,起碼都要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度過哺乳期后再說。
想到這兒她緊緊護著腹部,又是欣慰又是難過。
厲淮南揚手,一把刀遞給了他。
她面色一變,后退兩步:“厲淮南,你想干什么?”
他輕輕拔掉刀鞘,露出鋒利的白刃:“我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對于不聽話的囚犯自然會用些特殊方法,要孩子還是說出你的秘密?”
她大怒:“你敢,我是a國公主,你敢這么對我的話,a國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自己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是嗎,我覺得并不是這樣,這個孩子父親不是我,也就是說你從嫁給我就是陰謀,如果宣傳出去,你就是罪人,大家的唾沫都能淹死你,還有你那好面子的父王還肯不肯認你這個女兒呢?”
卡麗莎眼眶一點點泛紅,隨即笑了起來,孤注一擲:“我會跟人說是你弄大了我的肚子,你要是敢殺我的孩子,你照樣也會被釘在道德的恥辱柱上。”
“呵,虧你想得出來,孩子的月份的是騙不了人的,醫生一檢驗不就可以破解所有的謠言嗎,再給你個機會,老實說出來,否則別怪我無情!”
卡麗莎臉色煞白,不可能,她不相信厲淮南敢這么做,他是個軍人,不是個劊子手,怎么能對一個懷了孕的女人做這樣的事。
他一定是嚇她的!
她緊抿著唇,決定保持沉默。
厲淮南嘆了口氣:“其實你不告訴我也行,我就一直把你關著,用你懷孕的事威脅下你父王,他也不敢多說什么,只是因為你的原因害了路瑤,總歸要付出代價!”
他說完手中的刀猛地擲出,卡麗莎尖叫一聲,閉上眼睛,感覺身子釘在了后面的木板墻上。
她睜開眼睛,看到那把刀釘在了自己左腋下的位置,再靠近些就是心臟的位置了。
還好還好,她就知道他不可能殺她,一切都是虛張聲勢,想到這兒她不禁松了口氣。
厲淮南走過來將刀拔下,看著她額頭上的汗水冷笑:“別太緊張,這只是給你熱身,我要對你做的不是這個,把醫生叫進來。”
一個白大褂的男醫生立刻走了進來,身上背著一個醫藥箱,然后快速的打開醫藥箱,將一管藍色的液體抽進注射器,然后向她走來。
卡麗莎恐懼的吞了吞口水:“這是什么?”
“毒品,純度很高,你應該知道母嬰傳播吧,你的孩子就算生下來也極難存活,但是你依舊可以懷胎十個月,一點點的感受他的長大,然后再親眼看到他死去!”
“不行,絕對不行!”卡麗莎大叫起來,緊緊護著自己的肚子,瞳孔放大,然后憎恨的說著:“厲淮南,你怎么能這么沒有人性,如果是路瑤懷孕,如果有人也這樣威脅逼迫她,你就不會心痛嗎?”
厲淮南莫名心臟緊縮,輕輕皺了皺眉:“我說過,你傷了她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兩個人將亂動的卡麗莎按住,一聲拍打著她的手臂,她驚慌的大叫:“不可以,厲淮南你不能傷我的孩子,如果路瑤還活著,知道是你傷了這個孩子,她一定會恨你的。”
厲淮南做了一個停的手勢:“你這是什么意思?”
卡麗莎眼淚流出來,眼神忽然變得癲狂,瞳孔突出:“好啊,你殺了他吧,這個孩子沒福氣,我也沒福氣,他死后大家誰也別好過!”
厲淮南眼神變得銳利:“你到底什么意思,這孩子是誰的?”
“呸!”她狠狠吐了口唾沫,癲狂的大笑起來,然后冷冷道:“你不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