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瑤看著面前的大別墅,再看著旁邊對她微笑的姚奕希:“不是說去酒店嗎,怎么到你家了?”
“住我家不比住別墅強嗎?”姚奕希推開門,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是不是有什么壞主意打到我頭上?”
“你這人怎么防范心這么重,我是你老板,怎么可能害你呢,進去吧!”
他說完拉著她的手往里走,路瑤撇嘴,就是老板才擅長害人的好不好?
姚奕希讓路瑤自己調間客房,然后就開始跟她算賬了,她拿著賬單細細查看:“照你這么說,我這月工資七扣八扣后只有500?”
“對!”他臉上保持著唯美的微笑。
路瑤也笑,然后直接將流水賬單甩到他臉上去:“你這就是剝削,姚奕希,你誠心跟我添堵是吧,我現在處境本來后艱難,你還往我身上踩一腳!
“別急,我給你留了后招!”他打開電腦,然后將一個ppt點開她看,上面寫著大型軍事記錄節目。
“這什么意思啊?”
“這是公司新立的一個項目,旨在幫助廣大人民群眾了解下我們的軍隊,讓當紅演員去部隊訓練,做各種各樣的任務,我親自當制片人,你就是我助理,每月工資在現階段翻兩翻。”
路瑤心中一咯噔:“助理你給這么高工資?”
姚奕希神秘一笑:“值得的,你是我最得力的員工嗎,我又是個很人性化的老板,體諒你現在的難處,給你開工資,難道你不想要?”
“想要!”為了避免他反悔她立刻道:“什么時候去啊,在哪個軍隊?”
問到這兒她有些猶豫,心中暗暗想可別是厲淮南的軍隊。
姚奕希陰沉的看了她一眼,不用猜他都知道她在想什么:“咱們要辦這個項目得先去黎都找一個人,你這么快問軍隊干嘛,急沖沖的想見誰呀?”
“我”路瑤一時語噎,最后漲紅了臉怒道:“關你屁事!”
這下子輪到姚奕希語噎了,他愣了愣,然后看到她走進房間,‘砰’的一下子把門關上。
這女人、真是好心沒好報,他還不是見她心里難受,想帶她出去散散心嘛!
路瑤躺在床上,用被子遮住臉,腦中有忍不住回想卡麗莎跟她說的一切,咬牙忍住眼淚,心中荒蕪的想到,去黎都也好,這寧安確實呆不下去了。
她好像總在逃離這個城市,什么時候可以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在這兒生活。
*
厲薇兒留下一封書信后就精心打扮一番,來到和莫琦玉約定的地點。
寧安的游樂園,她從上午就過來了,一直等到晚上因為莫琦玉說要在晚上見面,今晚會有一場盛大的化妝舞會。
她挑選著衣服,正在公主裙和王后裝中猶豫,這時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將一套服裝遞給她:“你是路小姐嗎?”
厲薇兒跟莫琦玉說見面是以路瑤的名義,她頓時就明白了這套服裝是莫琦玉特地派人送來的。
“我是!”她有些別扭的說出這句話。
工作人員將服裝交給她:“這是莫先生給你的,他說希望你能穿上,到了晚上八點,他會來找你!”
厲薇兒看著手中的服裝,是女妖的服裝,他為什么給她挑這一身,黑漆漆的,一點兒也不好看!
她有些嫌棄,但一想到是莫琦玉挑選的,最終還是忍著嫌棄將它穿上了。
女妖的服裝比較貼身,所以很考驗身材,她胸不夠大,腰也不夠細,就是屁股要好些,勉強穿上,自己都覺得丑,心里不由難過。
好不容易就要見到他了,本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沒想到卻不得不這樣。
晚上八點。
化妝舞會正式開始,所有人都穿著自己中意的服裝進入了會場,迷離的燈光亮起,旋轉跳躍,音樂十分搖滾風,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在舞臺中央搖晃起來。
厲薇兒端著一杯雞尾酒煩躁的在舞臺周圍尋找著,也不知道莫琦玉穿的是什么衣服,麻煩死了。
背后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回頭,看到一個身吸血鬼裝扮的男子,他穿著歐洲中世紀伯爵的華服,手上串著紅色的戒指,面上戴著銀色的面具,尖尖的獠牙從口腔上頜伸出。
她望著那雙深情溫柔的眼睛,不知道為什么就立刻認定他是莫琦玉,她想開口叫他的名字,可知道現在自己在他眼里是路瑤,就怕一張口讓他聽出來。
可是心中蜂擁而至的思念讓她無法不做些什么,她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他,聲音微微哽咽。
莫琦玉沒想到‘路瑤’會如此激動,心中高興,同樣緊緊抱住她:“瑤瑤,還記得這兒嗎,那個時候我就穿著這身吸血鬼的服裝,你穿著女妖的,我們在這么多人中相遇了,跳舞,是最般配的一對!”
他的手指溫柔的在她的頭發中穿梭,厲薇兒聽了心如刀絞,咬牙忍住暴躁的憤怒和痛苦。
“再陪我跳支舞吧,我們難得相逢!”
他牽起她的手,然后就帶著她在舞臺上輕緩的旋轉起來,四目相視,突然都哭起來。
“瑤瑤,我想起好多事,從初中到現在的事,從兩小無猜到分崩離析,從相愛到憎恨,瑤瑤,你記不記得?”
厲薇兒眼中淚光閃爍了,點了點頭。
莫琦玉眼里露出幸福的笑容,然后抱住她,輕輕邁著腳步:“你跟厲淮南的事我已經聽說了,他已經有了老婆,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你跟我走吧,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厲薇兒喉嚨里發出痛苦的嘶吼,然后張開嘴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下,牙齒鋒利,十分用力,他身體顫抖著,然后更緊的抱住她,任由她深深咬下去。
“答應我,好不好?”
男人的聲音里滿是乞求和卑微,厲薇兒忽然想笑,這一刻他跟他跟自己一樣可憐,一直愛著得不到的人,任憑你深情似海,那個人都全然不在乎,只心心念念著你最憎恨的人。
莫琦玉,她的丈夫,怎么這么可憐,怎么每天都在品嘗跟她一樣的痛苦。
“好不好?”莫琦玉的聲音里帶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