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淮南知道她是在擔(dān)心自己,手握上她的肩膀:“放心吧,這是小事,在軍隊里,我怎樣都混得開。”
她點頭,紅著眼眶笑了:“什么時候走啊?”
“現(xiàn)在,特地回來跟你告別一下!”
“哦,這么快啊,咱們還沒呆幾天呢!”路瑤低下頭,忍住眼眶中的酸澀。
厲淮南心中不舍,張開雙臂緊緊抱住她:“不用多想,我會盡快處理,趕緊回來。”
“嗯!”路瑤點頭,然后推開他:“對了,給你看個東西。”
她剛電腦打開,露出上面兩張漂亮的婚紗設(shè)計圖片:“你覺得它們誰更好看?”
她想嫁給自己!
這個認知讓厲淮南無比高興,言語無法形容,一把攬過她的頭狠狠吻住她。
路瑤閉上眼,眼角濕濕的。
他許久才放開她:“我的小妖精這么漂亮,穿什么婚紗都好看。”
“選一樣嘛,我想等你回來穿給你看!”
嬌嗔著說出這句話,然后眼淚就落了下來。
太軟弱了,她想,可真是忍不住想哭,總覺得他這次出去十分危險,擔(dān)心。
厲淮南用手指擦掉她的眼淚:“別哭了,這不是生離死別,而是為了更好的重逢,你剛不是問我那件好看嗎,我覺得第一套更好看,等我回來后你就穿著這套婚紗嫁給我怎么樣?”
路瑤看著第一套婚紗,一字肩的設(shè)計,漂亮精美的蕾絲,寬大的裙擺,仙氣飄飄。
她點點頭:“我也覺得這一套好看,我會盡快把她做好的,等你回來。”
“做好?”厲淮南微微疑惑:“你自己做嗎,讓那些專門做婚紗的做就行,你不用這么累。”
“不行!”她搖頭:“我媽跟我說過,如果我出嫁了,她會給我做一套婚紗,現(xiàn)在她不在了,我想自己做,也算完成她的心愿。”
厲淮南心中酸楚,他的小妖精,半生凄苦,他一定要好好對她。
無言的緊緊抱著她,拍著她的背:“好,等我回來,你穿給我看!”
路瑤笑了起來,雙臂環(huán)住他的胸膛,忽然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厲淮南無奈:“這不是小事,何況我還是去退婚,如果帶著女朋友去退,你讓a國怎么想,他們的臉面和尊嚴呢,而且到時變故恐怕很多,我不希望你遇到危險,明白嗎?”
路瑤自然知道道理,剛才也是一時情之所致,意氣之言。
“我都知道,你放心去吧。”
“嗯!”他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吻,然后離開。
厲淮南走后路瑤開始專心做婚紗,第一次做這樣精細的手藝活什么都不知道,她請來一位專門做婚紗的莫大師教她,一直學(xué)習(xí)倒也有趣。
一天又一天過去,這天曉夢過來,她想都不想問道:“又是吳伯母來了?”
自從厲淮南走后,吳敏又不甘心的重新打過來,一個勁兒的嚷嚷著要把她趕出去,讓厲薇兒和她自己搬進來住,幾乎是三天兩頭就來一次,一旦她亮刀就慫的離開。
“不是,是總統(tǒng)旁邊的陶總管,說總統(tǒng)要見你!”
路瑤手里的動作一霎停下,然后頭也不回道:“你告訴他,我忙的很,讓他離開,或者讓總統(tǒng)親自過來,有什么事直接說。”
曉夢應(yīng)了聲好,將她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陶總管,他一下子臉色難看之極,冷哼一聲開車離開。
路瑤本想著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可是她沒想到下午時總統(tǒng)竟然真的親自到臨了。
她看著依舊白白胖胖,一臉慈祥的總統(tǒng),心中微有感慨,請他坐下喝茶,畢竟來者是客。
“總統(tǒng)今天到這兒來是有什么事?”
總統(tǒng)笑了笑,很和善的樣子,如果不是曾經(jīng)見識過他的可惡,她幾乎就真以為他是個讓人親近的中年男人。
“是這樣的,想跟你打探下消息,小迪不見了,他一向在意你,我想問問最近他有沒有跟你聯(lián)系?”
路瑤心中也是疑惑,皇甫迪居然還沒找到,按道理暗魅毀了后他該出來見見人啊,而且她在暗魅也從沒見到他。
“沒有,我跟他自從婚禮取消后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了,總統(tǒng)還是去別的地方打探消息吧。”
這話說的實誠,總統(tǒng)看著她眼里的坦蕩不由懷疑自己的判斷。
“我最近得了個消息,說你之前是在暗魅呆著,在那里也沒看到過小迪嗎?”
她當(dāng)暗魅的事其實很隱秘,總統(tǒng)是怎么知道的!
路瑤眼神一下子戒備起來:“沒有,總統(tǒng)再問我也沒有用,如果沒其他的事話,請回吧。”
“那老板先生,你還能聯(lián)系上他嗎?”
簡直咄咄逼人!
“沒有!”
路瑤眼神堅決,送客的意思表現(xiàn)的不能再明顯了。
總統(tǒng)其實關(guān)于她在暗魅的消息并不十分確定,見她供認不諱心里頓時堅定了自己的看法,皇甫迪的消息她一定知道,說不定在暗魅里她對他說了什么,做了什么,所以才讓皇甫迪這么久都不給他的父親來一個消息。
想到這里不禁心酸,心里也憤恨起來,問路瑤道:“小迪消失這么久,你作為他曾經(jīng)的未婚妻,就一點兒不擔(dān)心嗎?”
路瑤覺得好笑:“你都說是曾經(jīng)了,我為什么非得擔(dān)心他,不過你放心,以他的能耐,肯定死不了。”
總統(tǒng)覺得這話十分冷漠,壓制住心中的怒氣,然后揚聲道:“來人,將路小姐抓起來,她既為暗魅人士,手上人命無數(shù),需要量刑!”
他這話一出,卻沒有人沖進來,畢竟這是厲司令的地方,守著的保安也全是武藝高強的軍人,普通人哪能進得來。
路瑤眉目清麗冷艷:“總統(tǒng),你半點證據(jù)都沒有就想抓人,未免太小兒戲了吧,等你拿到了證據(jù)再名正言順的抓我也不遲!”
陶總管也覺得不妥,小聲附在他耳邊勸誡,他恐怕是太擔(dān)心皇甫迪,才會說這樣的渾話。
總統(tǒng)陰沉了臉,冷哼一聲離開。
路瑤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中升起不好的預(yù)感,太放肆了,也太不像他以前小心謹慎的作風(fēng)了。
厲淮南還沒走幾天他就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對付她,難道他不考慮等厲淮南回來后會有什么結(jié)果嗎,還是說他根本就不用考慮這個問題,比如認為厲淮南不會回來?
她心中猛地一沉,難道厲淮南會遇到什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