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菲手戴鐐銬出去,看到了玻璃窗外的卓青鸞。
她皺眉:“卓小姐,我跟你并不熟吧,怎么敢勞你來看我。”
卓青鸞微微一笑:“不熟沒有關系,只要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我們就可以是朋友,對不對?”
路菲眼睛亮了起來:“你的敵人是誰,路瑤那賤人?”
卓青鸞點頭,將手隔著玻璃伸出去:“路小姐,現在我們熟了嗎?”
她猛地點頭,將手同樣蓋上去:“說吧,你想怎么做,還有,我要出去,這破地方我早就呆夠了!”
卓青鸞笑了一下:“我可以幫你離開,就看你狠不狠的下心!”說完隔著小窗口遞給她一個東西。
金屬的冰冷觸感從掌心傳來,路菲一愣,許久眼中滴下眼淚,默默點了下頭。
路瑤這邊照顧好花花睡著,沒想到剛出去不就就碰到路長遠,本想繞道走開,可是他眼尖,立刻沖上去死死抓住她。
“路瑤,你別想跑,你老實告訴我,小菲和阿如被收押監獄,判了終身監禁,是不是你的手段?”
路瑤心中一震,這些天路家的新聞她多多少少也聽說的,但是沒想到厲淮南動作那么快,看來他當初說幫她懲罰她們是真的。
一想到那個人心就抽抽的疼,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冷聲道:“她們是罪有應得,這并不關誰的手段。”
“不可能,我都打聽了,這事要是沒有厲淮南插手不可能判的這么重,肯定是你跟厲淮南吹枕邊風,讓她對付小菲她們!”
路瑤被自己父親的態度弄得心寒不已:“路長遠,死的那個人是我媽媽,也是你曾經的妻子,方如殺了她,難道就一點罪都沒有嗎,不應該受罰嗎,你對待兩個女人能不能公平一點!”
“我一直很公平,方如才是我老婆,方心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該死!”路長遠眼珠外凸,近乎嘶吼喊出。
路瑤聽到他污蔑媽媽,氣得直接甩手打了他一巴掌:“閉嘴,你這樣的人渣根本就沒資格提起我媽的名字!”
“你敢打老子?”路長遠不敢置信的捂著臉蛋,然后高高揚起手準備反擊。
這時他的助手急忙忙跑過來:“路院長,不好了,監獄里傳來消息夫人吞金自殺了,小姐正哭得不行了。”
路長遠面色一霎慘白,再沒心思理路瑤,急匆匆的往外走。
路瑤長長呼出一口氣,方如死了,不管是不是真的自殺,她的確死了,媽媽應該也可以瞑目。
她擦掉眼角的淚水,拿了花花要用的藥就往病房走,這時一個醫生推著小車跟她擦肩而過,她無意中掃了一下他的臉,那雙眼睛有點眼熟。
不過只是一霎驚詫,她回到病房,看到被子聳耷著,估計花花還在睡。
她無奈苦笑,將藥撥好,倒了水走近:“小懶豬,快起床吃藥了!”
沒有應聲,她只好掀開被子,里面只有一排枕頭,空無一人。
路瑤頓時面色大變,拉了警報問護士小孩去哪兒,護士搖了搖頭:“沒有啊,我沒看到她出來過。”
“那這段時間有誰進來?”
護士皺著眉想了想:“好像是王醫生吧,蒙著臉,身形像是!”
路瑤一下子就想到了剛才跟她擦肩而過的那個醫生,戴著面罩,推著車,車上還蓋了布,恐怕小推車里面就死花花,該死的,她太大意了。
她立刻沖出去跟著那個醫生,并且讓守在外面的士兵通知厲淮南。
厲淮南正準備出去執行任務,一聽花花居然不見了,心知下一個有危險的恐怕就是路瑤,立刻開車前往醫院。
王中校很著急:“司令,那f城那邊怎么辦?”
“讓老趙過去處理,有什么不能解決的立刻遠程連線告訴我!”
“是!”他行了軍禮,立刻實施命令。
厲淮南說完再不耽擱,手機撥打路瑤的電話號碼,暗暗祈禱她不要有事!
路瑤此時正好追那個男醫生,她好不容才看見他的蹤跡,他正往車庫樓梯口跑,懷里抱著的女孩正是花花。
“站住,把孩子放下!”
她快速的跑著,人在危險下激發的潛能也特別厲害,她離男人越來越近,在只有幾步距離的時候她猛地跳躍往他身上一撲。
男人被他撲倒,可是沒一會兒就站起來,手里緊抱著花花,這種情況下她都不哭不叫的,恐怕是給打了迷藥。
見他要走,她立刻狠狠抓住他的腳腕:“我告訴你,這里已經被包圍了,不想死的話趕緊把孩子放下!”
醫生揚起拳頭,想打她的頭,路瑤閉上眼睛,可不知道為什么拳頭并沒有落下來。
她抬頭,發現這個醫生目光復雜的看著她。
他認識自己!
“你是誰!”路瑤厲聲質問,站起來想去掀開他的面罩。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后拖著她就走!
路瑤抬腿去掃他下盤,他反應很快的閃開,然后長腿反向一勾,幾乎折斷她的小腿,她差點站也站不穩。
醫生拖著她上車,路瑤在坐穩后手指快速的去掀開他的口罩,他愣了一下,居然沒有閃躲,讓她順利的摘下來。
路瑤看到那張臉徹底驚訝了:“孫超?”
孫超點點頭,俊朗的面容上籠罩著一股悲涼:“是我,路瑤,我本來不想帶上你,不過我也有私心,以后你跟我吧!”
他說完就打開油門開始開車,路瑤從震驚里回過神來:“我跟你?你開什么玩笑,你你不是辭職了嗎,怎么出現在這兒,你到底什么人?”
“普通人!”
他轉著方向盤,聲音淡淡的。
路瑤信他才叫有鬼,不管了,先把花花搶過來再說,她伸出手去搶他懷里的女孩,他卻十分警覺,下一刻搶就抵在了花花的腦袋上:“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路瑤你放心,我不會害你跟花花的,我只是想讓你們離開厲淮南。”
“孫超,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我跟你是完全不可能的,其實你不是真正喜歡我,你是因為沒有得到所以才這么執著,這不是喜歡,你快放了我們。”
孫超笑了一下,露出白白的牙齒:“如果二十多年沒談過一次戀愛,只是念著一個女人,這樣還不叫喜歡的話,那么真正的愛情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