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瑤再次醒過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了,周圍即使普通的白墻綠桌,窗外外面看過去國旗飄飄。
她動了動腿,酸脹的讓她想罵人,腿心更是有些不適,她回憶起昨天下面好像一濕,莫非是大姨媽來了。
路瑤心中松了口氣,來了就好,上次她跟厲淮南發(fā)生關系,因為事出突然,她都沒來得及吃避孕藥,后期特別擔心,現(xiàn)在見大姨媽準時到訪,一下子顧慮全消。
不過她的姨媽巾是誰幫她墊的,該不會是厲淮南吧。
“你醒了?”一道嬌柔的聲音響起,路瑤看著進來的女孩,穿著軍裝,扎著個馬尾辮,面容白凈,給人很甜美的感覺。
路瑤目露疑惑:“你是誰?”
女孩笑了笑,有些輕蔑:“我是賀蓮,剛成為司令哥哥的勤務兵,貼身的!”
她故意強調著這三個字,像是在炫耀什么,路瑤心下好笑:“哦,賀小姐好,既然你是厲司令貼身的勤務兵,那就麻煩去伺候他吧,我這兒不需要人!”
“你以為我想來伺候你!”賀蓮面上露出憤怒:“要不是司令哥哥吩咐,我肯定扭動就走,這個給你,自己擦!”
她手里遞過去一個藥膏,路瑤認得,是專門消腿腳酸脹的。
“不想伺候她你就滾回你賀家去,我從沒說要留你!”
厲淮南推門進來,神色不悅的對賀蓮道。
賀蓮眼眶立刻泛紅:“司令哥哥,爸爸把我安排進來時為了伺候你,而且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
厲淮南皺眉:“賀小姐,我想我無論是跟你,還是跟你父親賀連山都誰的很清楚,我們之間的婚約無效,我的未婚妻只有路瑤一個,你非要來這兒,我看你爸的面子上不趕你走,但你如果對我妻子不敬,立馬給我哪兒來的回到哪兒去!”
這話就很決絕無情了,賀蓮這種嬌小姐本來就有顆玻璃心,立刻捂著嘴大哭跑出去。
路瑤看他這么維護自己心里不覺有些異樣,不過可惜她對他實在不來電,所以談不上感動。
他朝她靠近,手伸向她的腿。
路瑤立刻警覺,雙手護住自己的腹部:“你想干什么,我來大姨媽了。”
厲淮南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她是想歪了,眼里露出笑意,勾起唇角:“你是在提醒我,我們可以浴血奮戰(zhàn)?”
浴血奮戰(zhàn)?路瑤想到那場景,臉蛋一下子爆紅:“你、色情狂、變態(tài)!”
厲淮南眼里笑意更濃,一把拉過她的腿,路瑤大叫,張著爪子打他,卻發(fā)現(xiàn)小腿處傳來一股涼意,隨著手指摩擦旋轉,很舒服。
他在給她上藥。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投射到他身上,襯著那張俊美的讓人窒息的容顏,讓他仿佛希臘傳說中的太陽神阿波羅,唯美耀眼,也柔情萬丈。
路瑤所有掙扎的動作停住,感覺他的手指像是有魔力一般,被他揉捏撫摸處立刻腫脹立消,舒服之極。
他低垂著眼,濃密纖長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配著那山峰一樣挺立的鼻梁,好看到極點。
厲淮南察覺到路瑤在看她,頓時面上露出愉悅的笑容,突兀的一抬頭,她一驚,面上泛開不自然的紅。
“為什么看我,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看,我允許你看我!”
什么呀,她看他也要經(jīng)過他允許!
路瑤動了動嘴唇:“切,少在這兒自戀,我是在看窗外風景。”
厲淮南看了眼窗外,除了鐵絲網(wǎng)就只有一根國旗飄飄。
路瑤心一陣慌:“有什么好意外的,這代表我對國家愛得深沉。”
厲淮南猛地靠近,呼吸曖昧的吹拂在她雪白的面頰上:“恰巧,我對愛這國家的人,也愛得深沉!”
他這是什么意思,變相對她告白?
有風吹過,路瑤的發(fā)絲輕輕飄舞,他伸手替她將亂發(fā)攏到耳后,聲音低沉悅耳:“路瑤,你要不要嘗試喜歡我?”
路瑤心撲騰撲騰的跳動,抬眼看他,兩人四目相對,靜謐美好。
這一幕溫情之極,而去而復返的賀蓮從門口偷偷看到這幅畫面,頓時大受打擊,胸中抓心撓肺般的難受。
她喜歡厲淮南十幾年,知道跟他訂婚高興瘋了,都怪這個女人出現(xiàn),否則厲淮南不可能跟她退婚,要知道她可是在寧安少數(shù)能跟他說的上話的女人。
她不會放過她的,更不可能讓她嫁給厲淮南。
屋內的路瑤神思有些縹緲,見他微微靠近想要吻她,一下子將他推開。
那一刻,她腦中閃過莫琦玉的臉,然后心中迸發(fā)出撕心裂肺的痛苦。
厲淮南原本溫情的眼神剎那冰冷,心中涌現(xiàn)悲苦憤怒,方才那一問他放低了所有姿態(tài),可她給他的態(tài)度就是這個?
他起身,手指緊握成拳:“腿好了就滾,這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他說完就揚長而去,背景分外蕭索。
路瑤嘆了口氣,她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就換上來時的大衣,出去后,一輛法拉利正停在面前,司機從里面探出頭來,是賀蓮。
“上車吧,我決定回家了,司令哥哥剛說你也要走,正好順路一起吧。”
路瑤點了點頭,此時也計較不了那么多了,看厲淮南那態(tài)度,是不可能派車送她了,就兩條腿從軍營走回市區(qū)也是天方夜譚。
賀蓮見她坐上來眼里閃過一絲得意,法拉利一路開出軍營,來到了公路上,不過此處路段偏僻,車輛很少。
車上賀蓮態(tài)度放的很好:“路瑤,那天是我見到你心里不平衡過頭了,說的話有些不對,你別往心里去。”
路瑤本來就沒跟她計較,笑了笑:“沒關系,我能理解!”
“那就好!”賀蓮像是很愧疚的人得到諒解般松了口氣,然后道:“路瑤,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喝一杯吧,后座上有兩瓶果子酒,你幫我拿來,咱倆碰一下,就當一笑泯恩仇了。”
路瑤不太想喝:“講究這個形式干嘛,你現(xiàn)在在開車,算了吧。”
“都是那是果子酒了,度數(shù)很低,就跟普通水果飲料一樣,路瑤,我是真想把你當朋友,你拒絕,是不是心里還對我存著偏見啊!”
路瑤見她這么說,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你多想了,我喝就是了。”說罷伸手去那后座的果子酒。
賀蓮從后視鏡里看到,唇畔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