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歡顏用行動代表語言,赫連玦不再客氣,深深吻住那嬌艷的紅唇,輾轉反側吮吸著里面的甘甜與美好。
五年了,他只敢小心翼翼,蜻蜓點水地掠過,不敢褻瀆她純真的美好。在她沒有同意的情況下,他不敢也不愿去侵犯她。
即使忍得很辛苦也是一種糾結的快樂。
如今云歡顏先開了頭,他也就不再客氣。靈舌熟悉地撬開貝齒,攻城掠地,占領里面每一寸美好,細細的探過,以虔誠之姿。
赫連玦的吻如此深情,帶著眷戀與寵溺輕易攻陷她的心。不由得將他攬得更緊幾分,以便他更順利地在她口中游走。
丁香怯怯學著他的方式輕觸他敏感的舌,輕易感受到他身上的戰栗和噴在臉上濃濁呼吸。纏綿的吻久久不能分開,仿佛要將她吸入肺里以填補這五年來的空虛
“不”冰冷的空氣觸碰肌膚,云歡顏才驚覺,睜開迷離的雙眼。
“小顏,你不愿意?”沙啞的聲音滿是克制。
“玦,你的身體太虛弱,不能太劇烈”她紅著臉說。
五年的癡呆時光里,她并非什么都不知道。他對自己的呵護,疼愛及尊重,她都有感覺。更何況他是個正常,正值盛年的男人,每夜抱著女人卻什么都不能做,這是一種怎樣的折磨,可想而知。
這次清醒,她已經知道了一切,知道他對自己全心全意,知道用生命愛著自己,她怎么會不愿意付出呢?
是怕,他才昏迷醒來啊。
聽到云歡顏的話,赫連玦緊蹙的眉頭松開了,唇角上揚,俯下身再度深深吻住了那紅艷的唇,直到兩人都快無法呼吸時才松開。
“我沒你想像中那么脆弱。小顏,我已經忍了五年了,你忍心讓我繼續沖冷水澡嗎?”灼熱的氣息吐在她臉上,云歡顏晶瑩剔透的皮膚更是紅如煮熟的蝦子。
“可以嗎?”沙啞的聲音里滿是克制的渴望,藍眸灼灼映著她嬌羞無限的憐人模樣。
“小顏”拖長的音調里滿滿的哀求。
此情此景似乎已經騎虎難下,但她仍十分猶豫。赫連玦卻再也克制不住重新堵住她的唇。此時此刻他已經做不了君子,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吶喊著要她。
*
喘息聲漸平,云歡顏抬起頭,急切察看赫連玦有沒有事。
“小顏,你再這樣看著我,我會化作野獸將她拆吞入腹的。你要知道一個餓了六年的男人是很可怕的。”閉著眼,低低的聲音有著沙啞的悸動。
云歡顏紅著臉,將頭埋入他胸膛。心口處有一個淡淡的疤痕,很小,幾乎看不太出來,卻揪痛了她的心。
她知道那是赫連玦為她擋了朵朵那刀的痕跡,刀是由背后插入的,穿透前胸,可想而知當時有多么危險。
她真的好傻,居然一個人躲在牢籠里,任愛她如命的男人承受傷病的折磨,為她牽腸掛肚。她真的不是一個勇敢的女孩子,她太懦弱。
胸口處濡濕的感覺讓赫連玦心一驚,捧起她的臉。沾染凝露的花朵讓人無限心憐,蹙緊眉頭,柔聲問:“我弄疼你了嗎?”
搖搖頭,手指輕輕撫上那疤痕。前面都是這么的傷口,后面該有多么猙獰啊。
“疼嗎?”問著,淚如雨下,是愧是悔是懊是責。
將她攬入懷里,嘆息道:“小傻瓜,都已經五年了,怎么還會疼呢?我很高興自己就在旁邊,我很高興這一刀在我身上。”
“玦。”壓抑情感噴薄而出,化成滾滾熱淚,淹沒了兩顆心。赫連玦只是靜靜抱著云歡顏不再多言,她的淚滴滴灼燒著他的心好疼。
“好了,有什么好哭的?都已經過去了,過去了。”這樣的時光太美太甜,讓他貪婪又害怕。他的危機沒有解除,更是隨時可能要了他的命。
其實,現在他要做的是遠離她,推開她。這樣就算他走了,她也不會太難過。但他就是做不到,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自私的男人。
五年的愿望成真,他怎么也無法在這時候讓她離開自己,他辦不到,辦不到。
淚水稍稍釋放了悲傷,云歡顏極力克制住泛濫的眼淚。抬起頭,直視泛著疼愛的藍眸:“玦,答應我,不管怎樣你都要撐下去,就算為了我,好嗎?”
他們已經錯過了那么多時光,辜負了那么多歲月。她真的好希望他能沒事,她不會再別扭,不會再賭氣,不再懷疑他的心,也不會再掩藏自己的感情。
修長的手指輕輕拭去她的淚,柔柔的疼愛在眼底漫延:“我答應你,我什么都答應你。”讓她快樂,給她幸福是他一輩子的事業及使命。
只是,他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時間。
得到赫連玦的許諾,云歡顏心下稍安。更加偎進他懷里,聞著他的氣息,唇畔的笑是酸楚苦澀的。
靜靜相擁了半晌,赫連玦的手又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她擔心赫連玦的身體,這一次,讓她來主動。
她的生澀,她的害羞,她的勇敢都讓他感動。
愿意付出全然的自己,代表她真真正正地愛上了他,接受了他。夢寐以求的一切在這一刻如煙火般絢麗,他還有什么可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