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歡顏閉上眼,冰冷的唇自動貼上玦少,在觸及那猶帶著一絲血腥味的豐唇時不由得瑟縮了一下,指甲緊緊掐著掌心,強迫自己不能退縮。
“這就是你誘惑男人的手段嗎?”她只是唇貼著唇并無半絲其他動作。
嘲笑的聲音鉆入耳內,心一顫,深呼吸,伸出舌頭學著他吻她的方式,笨拙而認真地吻著,丁香怯生生,明明怕得要死,卻執著而為。
這樣的慷慨赴義孱弱而堅強,唇齒間皆是她特殊的香氣。淡淡裊裊,不是香水,亦非沐浴乳,而是她獨特的香氣,宛如空谷幽蘭,可以洗去人塵的浮華,煩躁,帶來一絲沁心幽香。
身為漓城的黑暗之王,身邊自然不乏女人。嫵媚的,妖嬈的,成熟的,敢于玩各種花樣,大膽奔放的
云歡顏笨拙的吻跟那些比起來,簡直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游戲,可偏偏就這么笨拙卻認真的吻竟撩起了他深沉的渴望。
面無表情,不言不動,垂在身側的手卻緊緊握住,他怕自己一沖動將她壓在身下,瘋狂進出。那樣的話會少了很多樂趣,畢竟,忍受等待之后的果實更加誘人。
吻了好久,云歡顏覺得自己的唇已經麻了,他卻仍無動作。頓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二十歲在當今的社會里,對這些事一定不會陌生,因為身邊的同學,發達的網絡,書籍上大膽的描寫有很多渠道可以不經意間知道很多信息。
可是,生性羞澀保守的她,與男朋友都僅限于親吻。與玦少在一起后,次次都被強迫,她根本什么都不會。
“既然不會,就別浪費我的時間了。”諷刺的聲音里已經融入了幾絲被撩起的沙啞,只不過單純的云歡顏聽不出來。
很怕他會走,喪失掉這唯一的機會,云歡顏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丁香躥入嘴里,如一頭受驚的小鹿到處亂撞。
玦少還是不為所動,氣餒地要撤出,腰部一緊,結實的大手將她按向他,倆人之間沒有一絲縫隙。靈舌輕易奪回主控權,恣意品嘗著她口中的甜美。
男人霸氣狂妄的吻,云歡顏幾乎要無法呼吸。玦少的氣息占據了她所有的感官,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
就在云歡顏卸下防備偎向他時,男人的唇猝不及防移開。
不明就里的她,睜開眼睛,氤氳迷霧,無意識間閃著粼粼瑩光,臉頰泛著紅霞,嬌唇瀲滟。
天知道他必須用多大的力氣才能克制住不沖動。
“我可沒有興趣碰一塊木頭,云歡顏,你沒有第二次機會!毙愿械穆曇糁圃炝说鬲z,讓她一頭踩空,驚恐萬狀。
緩緩退后,坐在大床上。
肩上的血跡襯得面具更加冰冷,宛如剛從棺材里爬出來的吸血鬼。那么駭人,卻有一股致命的優雅,引人沉淪。
紅潮自臉上褪去,力氣一點點消失,沉重的腳像墜了千斤鉛幾乎抬不起來。然,他已經下了最后通牒,她不能失去這個機會!
深吸一口氣,直筆走向他。
。她身上鞭打的傷痕猶在,卻無損她的美,反而更添幾分殘破的美。
利眸微瞇,,喉結上下滾動,咽了口氣。
看來,她比他想像中的更厲害。
盡管已經血脈賁張,波濤洶涌,表面仍一片冰寒,因為他始終戴著面具。
強迫自己不能害羞,不能退縮。努力想著自己曾經看過的影視劇,短短幾步,她如走在燒紅的炭火上。
“我可沒那么多耐性與時間,更何況云朵朵也未必等得了!”冷寒的話幾乎擊潰她,快跑上前,顧不得自己身無寸縷,蹲下來,與坐在床上的他平視,焦慮緊張地問:“朵朵怎么了?她怎么了?你告訴我啊!”
不管云歡顏如何著急追問,玦少緊抿著唇彎出一道譏諷的弧,沉默地望著她。
恐怖的畫面在腦海里漫延開來,如春天瘋長的野草怎么也停不住。
她知道若自己不能讓他滿意,玦少是一個字都不會告訴自己的!
放下最后尊嚴,跪在他跟前
終于,一切結束,云歡顏仿佛被抽光了所有力氣,癱軟在地。
喘著氣,艱難地問:“現在可以讓我見朵朵了嗎?”
衣衫整齊的玦少,彎下腰,勾起她的下巴。聲音沙啞而邪氣:“這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喘著氣,瞠大水眸與邪惡的眼神相遇,已經做到如斯地步了,她也就豁出去了。站了起來。
讓自己全然拋開矜持與羞恥,貼著玦少,如蘭游絲吐在他耳邊:“請記住你的承諾!毖陌愕膭幼髋c聲音有一股特殊的,天生的媚惑人,令人很難抗拒。
大掌摟住她的腰,使她與自己貼得更近,近得沒有一絲縫隙。冰冷的指尖劃過她嬌媚的臉蛋上,停在那明明害怕顫抖卻故作堅強的扇睫上。
點點濕潤似淋了雨的蝶,再無力張開斑斕的翅膀。
“放心,我說話向來算數!闭f完,輕輕松松攫住她的唇,云歡顏沒有半分反抗,順從地配合著他的動作。
男人的衣物一件件丟在地上。迷離中,半瞇著眼,看到他肩胛上的傷。已經仔細包扎過的傷,卻滲出絲絲血跡。
很想開口要他小心點,不要扯裂了傷口,卻又怕他再來叼難自己,強自壓下對他的關心。
自己與他只存在著交易而已,關心太奢侈,存在只會讓她陷入萬劫不復,拋開才是對她最有力的事。
視線相對,男人的眼中神色晦暗,仿佛蓄滿了恨,對她進行瘋狂的報復。不知為何,在他神秘的行為下,她一種感覺如影隨形,他恨她!
許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她深信不移。
可是,為什么?她與他從未相遇,更非同一個世界之人,他為什么會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