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兒低著頭不敢說話,手里攥著衣角,怯怯地看了一眼父親,低下了頭。
“然后呢?怎么不說話了?”蘇父聲音大了一些,語氣中已經帶了絲嚴厲。
蘇母在旁邊看不下去了,把女兒攬在懷里,輕輕的拍打著蘇沫兒的背,有些責備的看著自己老公說道:“你干什么啊,女兒在外面受到委屈,你還在這里兇她。”
“你別管,我看她肯定惹事了,沫兒,你說后面發生什么了?那幫人把艾小米打了?她報警了?”蘇父有些著急。
他的這個女兒平時總是打著他的旗號在外面惹是生非,他也是沒有辦法,就由著她去了,可是這一次蘇沫兒卻是哭喪著臉回來的,這就說明,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沒、沒有,她沒報警。當時我和艾小米爭論的時候,來了一個中年人,我以為、我以為那個男的和艾小米有不正常關系,我就諷刺了他們幾句,然后他們就欺負我。”蘇沫兒斷斷續續地解釋道。
蘇沫兒悄悄的看了一眼蘇父,發現蘇父的臉色一直很陰沉,更加的害怕,臉上的懼意更盛。
雖然說她平時老是拿著蘇市長的女兒這個名號,但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在她的心里,還是很害怕蘇父的,眼前自己闖了禍,更是不敢看他。
蘇父看著自己的女兒猶猶豫豫的,于是冷著臉說道:“然后你就找了一幫人把他們兩個打了一頓?”
“沒。我是找了幾個朋友想幫我出氣,但是那個男的太能打了,那幫人全被他打趴下了。”
蘇沫兒說著,一開始還是小心翼翼的,但是后來想到自己受了這么大的委屈,那個賤女人,竟然還有幫手,一時間眼中滿是憎恨。
她絕對不會放過那個賤女人的!
蘇父冷著臉沒有說話,等著蘇沫兒接下來的話。
她剛想要說什么委屈的話,但是看到蘇父這個樣子,瞬間不敢說其他的了,只好老老實實的說。
“然后,然后我就想報警把他們抓起來,沒想到到了警局后發現那個人好像是個上校。”蘇沫兒吞吞吐吐,卻也不敢隱瞞。
“上校?你說是個上校。你怎么惹上這種人了?”蘇父氣的說不出話來,臉憋得通紅,怒道:“你知道真論起來,他比我級別都高,你知道嗎。趕緊給我說,后來發生什么了?”
蘇父聽說她竟然惹了少校,臉上更加的陰沉,要是對方是一個背景很深的人的話,那么蘇沫兒可能會給他惹了大禍。
蘇沫兒嚇得哆嗦了一下,有點害怕的看著父親,她沒想父親生這么大氣,“然后那個局長就來了,把他們都抓起來了,好像對那個上校很客氣,對方當時好像并不想在警局為難我,我就先回來了。”
“哎,你呀,你呀,我說你什么好。你是不是受的委屈,就找一幫狐朋狗友,打著我的旗號去欺負人?這回撞鐵板上了吧!”蘇父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老蘇,你也別說女兒了。她平時很乖啊,這不都是被別人欺負的嘛?你怎么幫著外人說話了,再說他一個當兵的,還能管得著你這個市長。”
蘇母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之前不管沫兒惹了什么事,他都不曾責怪她,怎么現在就惹了一個軍人,就發這么大的火。
她有些疑惑,卻也心疼自己女兒,看著蘇父的眼中有些怨念。
“你呀,都是你平時太慣著她了,她才這么刁蠻。”蘇父無奈的嘆息道。
“爸,我也沒想到艾小米會認識當兵的啊。而且那個人說是她舅舅,我一看就覺得是假的啊,那個人肯定有問題啊,說不定是個假的呢。”蘇沫兒不服氣的說道。
那個艾小米根本不可能有這么大的權利啊,她的養母,不就是一個下賤的女人嗎?是根本不可能認識這么位高權重的人,要不然怎么會被人拋棄,然后死的這么不明不白呢。
“到了警察局還能有假,你當那個白癡敢去警察局糊弄人?你怎么那么傻呢?你自己喜歡上那個楚御庭之后你看你都干了什么嗎,整天渾渾噩噩的,現在都缺心眼成這樣了嗎?”
蘇父生氣的看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女兒,現在都不知道說的什么胡話了。
他把桌子,拍的啪啪直響,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蘇沫兒被嚇的打了一個寒顫,她很少看見父親氣成這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我,我哪有啊。再說了,怎么說也是他們欺負我在前啊。”
蘇沫兒有點委屈,壯著膽子和自己父親頂了起來。
“你還敢和我頂嘴?我真應該關你緊閉!你現在是無法無天了啊。”
蘇父感覺自己的肺都要被氣炸了,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他感覺蘇沫兒肯定還有事情瞞著自己。
于是指著自己的女兒勃然大怒道,“你說,還有別的事情瞞著我嗎?還有別的事嗎?你給我一五一十的都交代出來。”
“沒了,沒了,真沒了,沒發生別的事了。”蘇沫兒嚇得磕磕絆絆的,已經不敢直視自己父親的眼睛。
蘇父慢慢的想著,他們a市還沒有這么出名的人物,既然可以讓警察局長連他的面子都不顧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小角色。
突然,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看著怯生生的蘇沫兒問道:“我問你,你在警察局的時候聽出了那個上校是哪里的嗎?他有沒有說他是那個分區的。他叫什么。”
蘇沫兒仔細想了半天,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沒有,他沒說他是哪個軍區的。”
“他叫什么,有印象嗎?想的起來嗎?”
他緩緩的引誘著,他是副市長,要是連這點事情都不知道的話,那么他這個市長,真的是做的太失敗了。
“好像也姓艾,她說他是艾小米的舅舅。”蘇沫兒回想之前發生的情景,不確定的說道。
隨即想到什么,又說:“我覺得八成不是真的,那個賤人怎么可能有這樣的一位舅舅,八成是她的情夫。”
蘇沫兒恨恨的想著,那個賤人要是有這個大的權利,那么她以后還怎么找她的茬?她是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