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米看著楚御庭暴怒的臉,不再多言了,拿著自己的東西,收拾收拾對楚御庭說道:“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你也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我也就不用擔(dān)心了,以后我也不會再來了,咱們還是少見面吧。”
艾小米走到門口,突然停下繼續(xù)說道:“我這次又給你惹麻煩了,希望沒給你帶來更大的問題,蘇沫兒的事還要靠你自己去跟你們家解釋。再見!”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楚御庭看著艾小米離開的身影沒有說話,表情也漸漸平靜。閉著眼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楚御庭保持了這個姿勢很久,沒有人來打擾他。之前因?yàn)檫@件病房發(fā)生的事情,醫(yī)生也不敢過來打擾他。
突然楚御庭床邊的電話響了起來,楚御庭睜開眼,看了一眼手機(jī)的來電顯示,上面赫然顯示著爺爺兩個字。
楚御庭淡漠的放下了手機(jī),沒有接通,就放任著手機(jī)這么一直想下去。過了一會鈴聲停止了,楚御庭卻越來越憤怒,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狠狠地一下子扔到了墻上。
啪的一聲,水杯摔得粉碎,玻璃碎片好水花灑了滿地。
楚御庭撥通了蘇亦銘的電話,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亦銘,來醫(yī)院幫我一個忙,接我出院。”
蘇亦銘和楚御庭是知心朋友,他聽出了楚御庭語氣中的不對,一句話沒問,說了一句“等我,馬上就來。”就掛了電話。
楚御庭在醫(yī)院里沒有什么私人物品,收拾一下隨身衣物就可以回家,在等待蘇亦銘的時候楚御庭自己已經(jīng)辦好了出院手續(xù)。
醫(yī)院雖然可惜這個財神爺?shù)碾x開,但是并沒有過多挽留,只是囑咐了一點(diǎn)注意事項,就為楚御庭辦好了出院手續(xù)。
不一會,蘇亦銘開車來到了醫(yī)院,看著已經(jīng)整理好行李的楚御庭,幫他拎起包,兩人一句話不說就上了車。
上了車后,蘇亦銘問起楚御庭:“御庭,回家嗎?還是去別的地方?”
楚御庭沒有對蘇亦銘隱瞞,把在病房發(fā)生的事簡單的敘述了一下,隱去了自己和艾小米的談話。
蘇亦銘了解楚御庭和楚家的情況,皺起了眉頭,心里也有些著急。雖然作為朋友,但是蘇亦銘也不好過多的摻和楚御庭感情的事情,但是他心里清楚楚御庭對艾小米的感情和對現(xiàn)在這樁親事的排斥。
而現(xiàn)在的情況是楚家主動聯(lián)姻,蘇家不計前嫌的答應(yīng)了。蘇沫兒也沒有嫌棄楚御庭離婚的身份。也許外人不知道楚御庭曾經(jīng)結(jié)過婚,但是他和艾小米的事情是很多人了解的。
蘇亦銘其實(shí)內(nèi)心挺佩服蘇沫兒對楚御庭的感情的,他也清楚曾經(jīng)蘇沫兒多么喜歡楚御庭,多么想嫁給楚御庭。而楚御庭結(jié)婚后蘇沫兒也一直沒有結(jié)婚。
不過佩服歸佩服,蘇亦銘不認(rèn)為楚御庭和蘇沫兒很合適,先不說從一開始楚御庭就不喜歡蘇沫兒,更何況現(xiàn)在這樁婚姻是楚家生生安在楚御庭身上的。
“御庭,你有麻煩了啊。蘇家這次肯定會為蘇沫兒出口氣的,而且這次的事情蘇沫兒站著理,更何況你們楚家有求于蘇家啊。”
“是啊,這件事情很麻煩,而且我在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接到了我爺爺打來的電話,應(yīng)該是為了這件事。”
“那現(xiàn)在我們回楚家?”
“先不急,亦銘,先找一個酒店吧。我估計現(xiàn)在蘇家還沒有上門問罪,只是先把事情告訴了我爺爺,要個交代。”
楚御庭點(diǎn)了一支煙,蘇玉明本來想和他說你傷還沒好,但是最后還是忍住了,問道:“那現(xiàn)在解決不好嗎?要等到他們上門問罪?這對你可不好吧。”
“沒事,再說吧,我很累,今天。”楚御庭按了按自己的額頭,不想說話。
“反正不管怎么說,我都支持你。”
“謝了。”楚御庭沉默了一下,又對蘇亦銘說:“辛苦你了,為了我的事。”
“客氣了不是?而且我現(xiàn)在也是戴維公司的合伙人了。”
“這倒是符合你的喜好。話說你什么時候找到另一半啊。”
“不用您操心,管好自己吧。”
“你這混蛋!”
楚御庭出院的事情目前只有他和蘇亦銘知道,不過很快楚家的人也會知道了,自己還有一點(diǎn)清凈的時間。
“你說啊,打擾老子睡覺!”戴維顯然還帶著滿滿的困意,語氣中帶了一絲的怒氣。
楚御庭卻也沒有計較:“是我!”
戴維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已是深夜,要是楚御庭沒有什么特殊情況,肯定不會給他打電話的。
他急忙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讓自己保持清醒:“什么事?”
“一會你來斯帕酒店一下,我有事找你。”
說完之后就掛斷了電話只剩下戴維一個人在那邊叨叨念念。
“什么啊,什么也不說,直接讓我去!這么晚了,我一個外國人怎么去,多么危險啊!”
戴維一邊念叨著,一邊穿衣服立馬起身。
也不知道說了什么,戴維神神秘秘的走出來,臉上似乎是帶著笑意,卻又很快的隱下去,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出了酒店,就像是一個偷腥的貓一樣,走出來的時候,急忙擦去自己嘴上的痕跡。
楚御庭在酒店里平靜的度過了一天,這一天他一直在回想一件事,那就是在離別的時候跟楚御庭提過的。
艾小米在昏迷的時候無疑中聽到綁匪說話,而綁匪的頭目應(yīng)該姓楚。
這是一個重要的線索,至關(guān)重要的線索。楚御庭認(rèn)為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巧合,他相信那個頭目不是正巧姓楚,肯定和自己的楚家有關(guān)系。
他這一天一直在排除楚家的有嫌疑的人,他認(rèn)為綁匪和內(nèi)奸是一個人,但是他心里還有一些疑惑。艾小米說過綁架她的人帶著面具,這個很好理解。聲音沙啞,應(yīng)該是帶著變聲器。
他按常理推斷,這個男人一定是一個很面前的人,盡管聲音和面具遮住了他的面貌。
但是身體卻不會騙人的,所以說是年輕的人的可能性很大。
而艾小米本人也見過許多楚家的人,如果是艾小米見過的人,她就算看不到臉,也應(yīng)該會有懷疑對象。那么這個姓楚的人到底是楚家的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