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劇組的工作人員過來領人的時候,就瞧見他們的金主爸爸站在幾個高中生面前,聽得津津有味。他一邊聽,還一邊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場面那叫一個詭異。
工作人員:“……”
見他們過來,魏成簡直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連忙出聲:“老板,劇組的工作人員過來了。”
沈鶴鳴這才將注意力轉移過去,然后朝那幾個小子點了點頭:“下回我們再繼續聊。”
“好嘞,以后不懂的直接在微博上問我們,我們開始鐵桿粉絲。”
“嗯。”沈鶴鳴煞有介事的問了一句,整了整自己的西裝,往劇組里面走。
一旁工作人員下意識往魏成這邊看了一眼,用眼神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只可惜,連魏成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只能無奈的搖頭。
金主爸爸過來探班是一件大事,但是為了不影響他們拍攝,沈鶴鳴特地讓魏成沒有提前打招呼,所以,他們過來的時候,劇組還在拍戲。
徐子衿和費一泓穿著校服,坐在學校的草地上,兩人手上都拿了課本,隱隱還傳來幾句講題的聲音。
這場戲是男女主關系好了一些之后,班主任為了提高班上學生的成績,讓學生成立了一幫一學習小組,按照劇情的發展,男女主自然就在一組了。
“哇,這兩人坐在一起還蠻般配的嘛。”魏成看到兩人的樣子,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也不怪他,兩人都是俊男美女,又都穿著校服,表情還帶著一點學生時代的青澀和懵懂,在刻意表演下,確實般配的不得了,就算什么話都不說,也能讓人有一種嗷嗷叫的沖動。
但是,魏成忘了,身邊還有一個醋王。
所以,這話一出,立刻接收到自家老板充滿冷意的眼神,僅僅是一眼,讓人渾身哆嗦。
“額,其實也不是那么般配,徐青小姐顯得年輕很多。”魏成連忙補救,剛一說完,就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兩個巴掌。
什么叫顯得年輕很多?按照年齡來說,老板比費一泓還要大兩歲,這不是戳老板的傷疤嗎?
果然,身邊的溫度持續下降,魏成簡直要被自己蠢哭了,整個人都喪喪的,怕自己說多錯多,只好什么都不說了。
沈鶴鳴的目光落在場中間,其實魏成說的不錯,里面兩人確實般配的很,就像網上那些CP粉說的,站在一起就讓人很舒服。
可是!
他不舒服。
要不是知道青青真的喜歡拍戲,他都想讓青青換一份工作,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待在家里讓他養著都可以。
“咔,過。”
一場戲拍完,導演和場中的演員才發現了沈鶴鳴的存在。
對于徐子寧來說,沈鶴鳴是他們家的大恩人,現在又是他的老板(徐子寧加入了衿行工作室),所以在面對沈鶴鳴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帶上幾分尊敬。
“沈大哥,你怎么來了?”
“過來看看,拍的怎么樣?還順利嗎?”沈鶴鳴來的突然,自然不可能告訴別人他是因為一通電話過來的,更不可能說他很介意費一泓說的吻戲的事情。
他不說,別人也無從知曉,所以徐子寧點了點頭,表情很輕松:“嗯,大家都很敬業,拍得很好。”
“那就好,大家拍攝辛苦了,我讓人去買飲料了,讓大家休息一會兒吧。”
金主爸爸都發話了,誰能不聽?
劇組很多女演員知道他們這部戲是沈氏集團的大公子投資的,也早有耳聞這位大公子豐神俊朗,年輕有為,但真正本人站在面前,大家還是覺得之前的那些描述太過于蒼白了。
這個人,簡直就是傳說中鉆石王老五的典范。
身高、身材、收入、顏值、年齡各個都過關,偏偏這個人身上還散發著禁欲的氣息,連西服的扣子都是扣在最上面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將那些扣子狠狠的扯開,讓那張冷淡的臉上出現一些別的表情來。
就在劇組女演員心里嗷嗷叫的時候,費一泓走過來了,伸手搭上沈鶴鳴的肩膀:“我就猜到你回來。”
沈鶴鳴眉頭一皺,往后退了兩步,用帶著白手套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西服:“別碰,臟。”
于是,得意洋洋的費一泓臉立刻變黑了,他狠狠地瞪了沈鶴鳴一眼:“原本還想給你制造機會,現在,哼哼!”
“不需要。”沈鶴鳴完全不懼,朝徐子衿招了招手,“青青,過來。”
劇組其他人:“!!”
他們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仔細看費一泓和徐導,發現這兩人臉上并沒有什么特別驚訝的表情,于是其他人更加驚訝了。
看起來,這兩位早就知道徐青跟金主爸爸相識啊!
沒想到看起來很好欺負的人,其實后來這么硬,怪不得第一天來就敢跟夏正義硬鋼。得虧夏正義今天沒有戲,要不然看到這個場景,指不定自己跟自己慪氣,把自己氣出病來。
其他人一邊休息,一邊暗戳戳地吃瓜。
但是,瓜的當事人卻沒什么特別的表情,很自然就走到那邊去了。
“沈叔叔,你怎么來了?”
“沈……叔叔?噗,哈哈哈哈。”這個稱呼一出,費一泓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用力拍沈鶴鳴的肩膀,完全忽視了他嫌棄的表情,“鶴鳴,我以前一直覺得你是個冰塊,從人到心都是冷的,現在看來,還蠻有情趣的嘛。這稱呼,在那啥的時候,是不是特別帶勁?”
“滾!”沈鶴鳴終于忍不住,用力在費一泓的腿傷踹了一腳,“以后再聽你說這些有的沒的,小心我向費爺爺告狀。”
“姓沈的,算你狠,小爺以后要是再幫你通風報信,小爺就不信費。”費一泓氣哼哼地走掉了。
徐子衿從來不知道這兩人的相處模式,所以,一看費一泓這樣,忍不住疑惑:“他生氣了,不要緊嗎?”
“別管他,這個人神經質,很快就會好了。”沈鶴鳴說道。
他太了解費一泓了,相識了這么多年,真正的生氣和開玩笑,他還是分辨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