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大家都很累了,我們休息一下吧。”徐子衿舉手說道。
胡導根本不想理她,但是話音剛落,站在旁邊的林冉就一個淡淡的眼神掃過來,他瞬間慫了,乖順地點點頭:“好,休息幾分鐘。”
被罵的垂頭喪氣的組員們一聽這話松了口氣,休息的時候,一個個腦袋都要垂到胸口去了,站在原地一句話都不說。
徐子衿給每個人都拿了一瓶水,招手讓大家過來。
“聽我說,咱們表現得都不錯,有問題的是導演,接下來盡量忽視導演的語氣,拍好我們自己的戲,他就挑不出毛病來了。”徐子衿小聲安慰道。
其他人紛紛抬頭,似乎并不是很相信她的話。
“不過,這也不算一件壞事,從訓練營出去之后,你們都要進劇組的,到時候劇組的導演也會以專業演員的標準來要求你們,所以就當是提前適應好了。”徐子衿繼續說道,隨后開始一一指導大家。
組員們雖然還是有些喪氣,但是聽完徐子衿的話之后,心情好了不少,他們不斷在心里告訴自己,導演是更看好他們,所以才會對他們要求高。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的作用,休息幾分鐘之后再開始的拍攝雖然一樣被罵,但是大家的心態放穩了不少,每次被罵后,身邊的人都會鼓勵鼓勵他,漸漸地大家狀態越來越好,最后的表現也越來越好。
胡導想從中挑刺,然罵完之后,并沒有對那些人產生影響,甚至還讓他們越挫越勇,慢慢的導演就覺得沒有意思了,快速弄完了短片拍攝。
片子拍出來,導演也參與剪輯,而最后成片的好壞,與剪輯息息相關。
徐子衿擔心胡導會在片子剪輯上動手腳,便事先給李導打了個招呼,又拜托林冉利用家里的關系,將原片拿到手,以防萬一。
在緊張的拍攝當中,第五期節目就這么結束了,第六期拍攝主題下來之前,訓練營的小伙伴們都在上表演課,徐子衿因為腿傷的關系,沒有輪到她的時候,老師都給她安排了座位。
時間慢慢過去,第六期的拍攝主題終于出來了,因為角色數不同,故而節目組要重新進行分組,經過上一次,所有學員都清楚意識到,分到徐子衿組里是最幸福的,但是偏偏這一次,組長沒有徐子衿了。
“思思姐,青青為什么不是組長?”阮萌萌直接問了出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上期徐子衿表現得是最好的,積分排名也一直在第一,真正論起排名來,她一定有組長位置。
穆思思看了徐子衿一眼,那個眼神實在有些耐人尋味,隨后又恢復了原本女神的模樣,給大家解釋:“有些人心術不正,這次只是警告,下次估計連拍攝都拍攝不了了。”
原本沒怎么在意組長位置的徐子衿一聽這話,整個人都不太舒服了。
“思思姐這話我聽太懂,您能給我們說清楚一下嗎?”若是真的做了,她沒話說,但這種隨便給她潑臟水的事情,她忍不了。
穆思思好歹也是圈內的一線流量小花,粉絲數兩千多萬,哪里容得下一個十八線都算不上的人用這種語氣跟她講話?
當即笑容拉下來,轉身面對徐子衿,拿著話筒一字一句道:“好,我說清楚,徐青,節目組發現你在背后搞小動作,決定將你這期的成績作廢。”
“節目組做這個決定的時候,為什么沒有通知過我本人?另外,既然說我搞小動作,那么我搞了什么小動作,怎么搞的,總該讓我知道知道吧?”徐子衿簡直要被氣笑了,她不過就是個連演藝圈都沒正式進去的小演員,怎么就招這么多人的惦記呢?
“這個問題我可以告訴不了你,你去問節目組啊。”
穆思思本就看不慣徐子衿,明明一個什么都算不上的人,憑什么衛晏對她那么好?還為了她跟于璟吵架。
徐青到底哪點比她好?
徐子衿也是個暴脾氣,被別人這么欺負了,哪里還能錄制的下去?當即將耳麥一摘,準備去找節目組理論。
“徐青,現在在正式錄制節目,你去哪兒?”現場的編導見事情鬧成這樣,連忙站起來挽留。
徐子衿停了一下,回頭:“思思姐說的,去找導演組問清楚啊。”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邊林冉見狀,跟著摘了耳麥,快步追上徐子衿。
阮萌萌也想摘,但是她跟林冉不同,林冉沒有了這次機會,還會有無數次機會,她沒了這次機會,要等下一次就很難了。
已經停在耳麥上的手慢慢放下來,阮萌萌垂下頭,有些沮喪,接下來的分組,她一點興致都沒有了。
此刻,節目組辦公室的氣氛也非常劍拔弩張,大家圍在電腦前,看著電腦的監控視頻,各執一詞。
視頻中,一個蒙面的女生蹲在胡導房間門口的垃圾桶旁,里面的人一出來,就劈頭蓋臉打了一頓。
她下手非常重,胡導直接被打昏了過去,等到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節目組當即將人送去醫院搶救,總算是保住了性命。
這件事性質太惡劣了,節目組非常重視,排查現場的時候,發現了徐青的身份牌,視頻中女生的身形又跟徐青差不多,再調查一下徐青跟胡導的恩怨之后,基本已經能確定兇手了,也就有了剛剛的那一幕。
只不過,節目組其他人還有不同的看法,所以氣氛還會這么緊張。
“導演,我覺得咱們還是先把徐青找過來問一下吧,萬一冤枉了人呢?”
“我們也沒有辦法,胡導早上醒了,一口咬定是徐青,現在只有先讓胡導消氣,再慢慢來考慮事情的處理方法,反正徐青也只是個小公司的藝人,受點委屈不怕的。”導演說道。
雖然很欣賞徐青,但是出了這事兒,他不好得罪胡導那邊,就只能往這邊下手。
“李導,小公司的藝人就應該蒙受不明不白的冤屈嗎?”在門口站了一陣的徐子衿推門進來,冷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