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一把挎住了沈鶴鳴的手臂,嗲聲嗲氣道:“親愛的,你走怎么也不等等人家。”
沈鶴鳴:“……”
在場其他人:“……”
等等,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沈鶴鳴下意識想要將人推開,只見某人湊近,在他耳邊小聲道:“你若是不幫我,我就把你電梯里的事情說出去。”
沈家兩兄弟不和,沈鶴鳴總不希望自己的弱點被這個弟弟知道吧?
果然,原本推拒的動作一頓,沈鶴鳴面色不善的看著她:“你敢。”
“咱們試試啊,反正大不了一起死。”徐子衿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見他還不動作,便假意開口,“魏特助,上次我跟你們沈總在電梯里……”
還未說完,她的嘴就被人捂住了,沈鶴鳴狠狠瞪了她一眼,妥協(xié):“那邊兩位小姐,你們是青青的朋友嗎?一起走吧。”
好你個徐青,之前答應過不把電梯里的事情說出去,現(xiàn)在又用這件事來威脅他,好樣的!
沈鶴鳴咬牙切齒,暗暗收緊了手臂。
臂彎中那只纖細的胳膊吃痛,想要抽出去,卻連動都動不了了。
徐子衿再次用力抽了抽,依然沒有反應,隨后她輕笑,另一只手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伸向了他的腰側(cè),隔著西裝狠狠一擰。
沈鶴鳴臉上表情瞬間僵硬了一秒。
好狠的女人!
“各退一步,和解。”徐子衿小聲道。
再斗下去也是兩敗俱傷,權衡再三,沈鶴鳴松了力道,徐子衿也默默收回自己作怪的手。
兩人已經(jīng)斗了一個回合,時間卻沒有過去多少,章筠和宋琪琪雖然驚訝于兩人認識,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卻已經(jīng)不允許她們猶豫了。
所以,幾乎在沈鶴鳴話音落下的瞬間,兩人就立刻跑到他身后避難。
“沈鶴鳴,你什么意思?”沈云峰被這么直接下面子,整個人都不好了,肚子里的火氣更是沒處發(fā)泄。
“沒什么意思,我的女人自然要跟著我走,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先告辭了。”說完,拽著牢牢抱住他的徐子衿走了出去。
被留下的沈云峰氣成河豚,忍不住往墻上狠狠踹了一腳。
“二表哥,那個徐青……”柳姿琪小心翼翼開口。
但怒火中燒的沈云峰哪里還顧得上表妹不表妹的,直接狠狠瞪了她一眼,語氣非常不善:“滾開。”
說完,推開柳姿琪離開了。
被推開的柳姿琪臉色非常不好,但礙于兩個跟班在,沒有發(fā)作,依然帶著一副笑臉,緊跟著走了。
而另一邊,一離開主教樓,沈鶴鳴就冷冷地瞥了徐子衿一眼:“放開。”
徐子衿像是沒有看到他的冷眼一般,轉(zhuǎn)身對自己的兩個小姐妹道:“我跟我家親愛噠有點事說,你們先回去吧。”
兩個小姐妹對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有點反應不及了,一聽這話,下意識就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乖乖離開了。
“人都走了,還不放開?”沈鶴鳴臉色非常不好看,大有她再不放開就直接動手推的架勢。
“親愛的,人家都是你的女人了,怎么能對人家這么絕情?”
徐子衿故意膈應他,果然,這話一出,某人的臉又黑了。
“鬧夠了沒有?放開!”沈鶴鳴聲音冷了下來。
感覺到對方真的生氣了,徐子衿知道不能再繼續(xù)逗下去了,便笑瞇瞇將人的胳膊放開,隨后親親密密地給了一個飛吻:“親愛的,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說完,也不等沈鶴鳴反應,追著兩個小姐妹的方向去了。
一聲聲親愛的讓沈鶴鳴整個人都不好了,手臂上雞皮疙瘩起了一地,要不是自己的特助還在這里,他都恨不得把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搓掉。
“去豫城大學。”
一旁目睹了全過程的魏成又想八卦又怕被罵,心里憋得相當難受,自家老板一聲令下,他只好將自己熊熊八卦之火壓了下去。
嘖嘖嘖,前幾天還沈先生、徐小姐的,現(xiàn)在親愛的都叫上了,小姑娘神速啊。
沒想到老板喜歡的是這種類型啊?果然高嶺之花還得死纏爛打。
魏成感嘆了一句,連忙跟上了沈鶴鳴。
這邊徐子衿也很快追上自家小姐妹。
兩人一人一只手將徐子衿架住,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徐子衿不能把事實上告訴她們,只能七分真三分假的編了個小故事,編到最后,兩人竟然真的都相信她跟沈鶴鳴在交往,連連感嘆一番之后,總算是放過了她。
連編帶騙的,徐子衿也很心累,一天的校園生活就這么不甚愉快的結(jié)束了。
宋琪琪和章筠是外地的,她們要住校,徐子衿則在外面租了房子,所以眼看著天色漸晚,她便跟兩人分道揚鑣了。
到家已經(jīng)五點多,徐子衿從冰箱里拿了根黃瓜,洗洗削好皮開始啃。一邊啃黃瓜,一邊刷今天的新聞。
她從豫城回來已經(jīng)第三天了,網(wǎng)上有關于她的消息熱度并沒有下去,托那些八卦記者的福,她知道了于璟想要跟瑤瑤和解,雙方談了一陣,但最后不知因為什么原因,還是談崩了。
蕭瑤已經(jīng)開始準備走法律程序,爸媽則一直被沈鶴鳴好好安置著,網(wǎng)絡上一點消息都沒有。
徐子衿沒忍住,拿出手機給蕭瑤打了個電話。
“喂。”話筒中傳來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似乎很久都沒休息好了。
“蕭律師。”聽到好友的聲音,徐子衿心中涌上幾分愧疚。
這件事查起來麻煩,瑤瑤那家律師事務所也不是她開的,要頂著這么大的壓力去查,一定很辛苦。
“是你。”蕭瑤聽出了她的聲音,語氣溫和不少,“上次多謝你提醒我。”她道了一聲謝,“這么晚打電話來,是子衿的事情有了什么證據(jù)嗎?”
“沒有,于璟做的很隱秘,我查不到證據(jù),只是突然想起來,徐子衿因食物過敏去世的,但是去世那一天,她在家里,也是自己做的飯,難道她連自己不能吃什么都會忘記嗎?”
一番話讓蕭瑤宛如醍醐灌頂,一下子就有了新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