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就有個人開口道:“你這人怎么這樣,他已經受傷了,應該做的,就是等待救護車的救援。你這么做,他會大出血的!”
隨著那人的話音落下,頓時,周圍的眾人便開始聲援了起來。
“就是,你這人怎么能這樣?想要了他的命嗎?”
“你這樣的人,就該進監獄!”
“沒錯,等會警察來了,他也應該是剛才那光頭的同謀!”
“不,他應該是殺人兇手!”在這個人的心中,那個年輕人已經大出血,倒地不治了。
正在這時,一個人突然提出一個看法:“哎?他剛才還吃酒瓶碎片,說那甜呢。你們說,他會不會是神經病啊?”
“就是,神經病殺人,可是不犯法的。”
聽到這句話,原本逐漸逼近龍宇寰,準備將其擒下來的眾人,面色不由得一變。
神經病殺人不犯法的事情,他們可是知道的。
再聯系一下龍宇寰之前的行為,眾人的面色不禁一變。
這么看來,對方還真有可能是神經病。
說不定,對方真的以為那名年輕人身上的酒瓶好玩,才會拔出來的呢。
這樣的話,對方確實是不要負法律責任的。
而且,那個酒瓶可是還在龍宇寰的手上。
萬一自己等人靠上去,被對方捅上一下的話,那可就真的不妙了。
而且,對方是神經病,又不犯法。
為了別人把自己搭上,這樣的事情,眾人還是做不出來的。
很快的,原本圍起來的一個圈,頓時被放大了開來。
而在圓心處的龍宇寰,其周圍頓時呈現出了一片真空。
對于這樣的事情,龍宇寰根本沒在意。
別人怎么認為,那就隨別人好了。
這時候,只見他將手中的酒瓶隨手一掰,上面頓時就掉落了一塊。
看到這一幕,原本讓開的眾人,心中不禁暗自慶幸。
對方這么大的手勁,如果真給自己來上一下的話,那自己的下場,絕對凄慘無比。
不由得,眾人對于倒在地上的年輕人,只能是心中暗自同情了。
見此情況,龍宇寰再次蹲到那名年輕人的身邊,揚了揚手中的破酒瓶:“你也覺得我是神經病嗎?”
沒等對方回答,龍宇寰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你最好注意回答,另外提醒一下,神經病殺人,真的不犯法。”
見到對方眼中閃過的戲謔之意,年輕人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駭然。
貌似,對方已經看穿了自己的計劃,要不然的話,也不會總是說這個瓶子甜的事了。
難道說,現在就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不,不,絕對不行!
好不容易到了現在這一步,要是就此放棄,豈不可惜?
而且,剛才要不是龍宇寰二人的出現,自己的計劃,就已經成功了啊!
想到這,年輕人的眼中一凜,做出了決定。
當即,只見他面色驚慌的看著面前的龍宇寰,右手費力的捂著自己的腹部:“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說著,他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蔣夢蕊:“救,救我,救我啊!”
在他看來,自己剛才可是救了蔣夢蕊,見到別人想對自己出手的時候,對方應該會有所行動才是啊。
再不濟,也能阻止對方一下。
不過,有的時候,想法是好的,只是,事實卻沒有那么美好。
在龍宇寰走向年輕人的時候,蔣天志已經簡單的將事情跟蔣夢蕊說了一下。
開始的時候,蔣夢蕊還有些不信。
但是,當蔣天志將一個人帶到她面前時,她立刻什么都明白了。
所以,此時在面對年輕人的求助時,蔣夢蕊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同情,甚至于,她的眼中,還閃過一絲厭惡。
對于蔣夢蕊眼中的神色,關注她的年輕人,自然看在了眼中。
這時候,他的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
之前的時候,蔣夢蕊還對他極為的感激,現如今,卻只剩下了厭惡。
如果不是龍宇寰在這里的話,只怕,她早就上手了。
雖然心底已經意識到不妙了,不過,年輕人還是準備再拼一下。
說不定,還有機會呢?
想到這,年輕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只見他突然狠狠的噴出一口鮮血,面色似乎變得有些蒼白,似乎生機即將消散似的,有些留戀的看向蔣夢蕊:“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真的很愛你!很想和你在一起!我多么希望……咳咳……”
話還沒說完,年輕人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緊接著,他便身形一歪,向后面倒去。
看這樣子,似乎已經死了。
見到這一情況,原本圍在周圍的眾人,臉上紛紛露出了惋惜之色。
“唉……多好的一個小伙子啊,沒想到,竟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就是,下次可要小心,離瘋子和神經病都遠一點!”
“那個姑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沒看到嗎?那個年輕人救了她,一點小愿望都不滿足人家,而且現在還這么的冷漠。”
“沒錯,以后想做好事,都得小心點,可別幫了白眼狼……”
一時間,眾人紛紛將苗頭轉向了蔣夢蕊。
原本還被眾人所同情的她,此時卻變成了千夫所指,萬人唾沫的存在。
眼見的這么多人的指責,蔣夢蕊的臉上極為的難看。
如果真的像眾人所說的一般,是年輕人救了她的話,那倒還罷了。
畢竟,那也算是屬實。
即使自己被罵,她也心甘情愿。
可現實的情況,卻并不是那樣啊!
就在蔣夢蕊剛準備開口為自己辯解的時候,一旁的龍宇寰,嘴角微微一揚:“怎么,套路玩不轉,現在開始裝死了?”
話音落下,就看到他的手中,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張凳子。
隨手揮了揮,龍宇寰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聽說,人在死了之后,是沒有任何知覺的,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或許,今天我倒是可以研究一下。”
說著,龍宇寰就將自己手中的凳子,在地上躺著的年輕人身上,比劃了幾下。
似乎,他在考慮著,該從哪里下手更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