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遮掩風華的一幕,卻又露出一邊的臉,沒有了紗巾的阻擋,如雪的肌膚呈現(xiàn)在葉天凌眼前,只不過是半張臉而已,那絕色傾城的面容,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略帶嗔怒的一張小臉,還未褪去那震驚之色,仿若星辰般的眸子兀的放大,潔白的小手擋在臉前,遮住了那另外的半張臉,好似害羞一般,那臉頰上布滿了緋紅。
“你……”縱使是傾城傾國的面容,那狹長的丹鳳眼,更是讓葉天凌心頭一顫。眼前的人,盡管只露出了半張臉,但那一半,太像曾經(jīng)離開的人。
褪去了幼稚,多了一分成熟嫵媚。
若非當初的人……
他真的以為,眼前的人就是她!但是,不一樣,那屬于小東西的冷漠,與眼前這個熱情的女人完全不一樣。她也許一輩子都做不出這樣的表情去勾引其他的男人!
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又為何要讓他到這里來?
“你是齊國的人?”葉天凌的神色一冷,伸手將那面紗丟棄在地面上,黑色的雙眸上布上了一層戾氣。
傻瓜……
嘴角向上勾起,她也沒有必要隱藏了。緩緩放下自己的雙手,好似白雪般的肌膚,彈指可破。天生的氣質(zhì)更勝過皇宮公主。
她回來了,兩年前的大火,沒有燒死她,她被人所救。兩年后,她在這里,就是為了看看眼前的男人,到底活得怎樣。
她都已經(jīng)那么明確的告訴他,她是夕兒。就算當初的他叫她小東西,也不會忘記了她的名字,雁云夕吧。只是,他真的不愿意接受任何的女人嗎?
“不是,我來自一個很遠的地方。”她的來處,他不知道,她也不會讓他知道的。淡然的站起身來,雁云夕從床邊拿起另外的白色面紗,將那絕美的面容遮掩。
這是葉天凌所想不通的,挑眉看著眼前的人,“為什么要遮住你的臉?”
“呵呵,皇上,這個問題很簡單,你應該明白,我遮住臉,自然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我的樣子!睖\笑著抱著波斯貓,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捏了捏拳頭,葉天凌皺著眉頭,那一張臉若是被其他人看到,眼前的女人恐怕也難逃魔掌。用面紗遮面,反而能夠避免一些麻煩。
目的?呵呵一笑,雁云夕慵懶的靠在木椅上,“似乎我沒有主動接近你吧?我不過是一個旅游者,到這里來看看而已;噬希皇且∨优憔茊?”
伸手一展,那纖細的手臂隨意的一招,一股強勁的內(nèi)力卷席開去。但見那桌子上的酒壇自動飛起,旋轉(zhuǎn)一周后,猶如閃電般落入雁云夕手中。
輕輕一勾,茶杯中的茶水已經(jīng)消失,將那酒水倒入酒杯中,只是輕聲笑道:“小女子不勝酒力,最多只能喝三杯,也當是為皇上接風洗塵,歡迎到這里來坐坐!
說罷,雁云夕仰起頭來,將那酒杯內(nèi)的酒水一飲而盡。兩抹紅暈布滿臉頰,雁云夕有些醉意了,她本身的體質(zhì)就對酒有反映,如今一杯下肚,身體有些發(fā)熱了。
雪白的肌膚上布上一層紅暈,那寥寥的煙霧環(huán)繞在這房間中,為眼前的美人增加了一分的美麗。柔嫩的唇瓣上還帶著銀絲,那醇香的酒味彌漫開來,粉嫩的丁香小舌舔了舔那唇瓣,白皙的脖頸微微一動,咽著那口中的酒水。
異樣的香味擴散著,葉天凌只覺得全身都有些燥熱了,略微皺著眉頭,伸手端起身前的酒水。不一樣的香甜,那屬于她的氣息混雜在其中,是他喝過的最純的酒水。
好甜。
“第二杯,我敬你,不過,我衷心希望你能夠去找一個愛你的女人,成為你的妃子。畢竟,她已經(jīng)死了,不是嗎?”微風漸起,那一抹清風吹拂開白色的面紗,露出那美麗的容顏。
伸手拉起面紗,繼續(xù)昂起頭來,想要將那酒水喝下。她快,對面的男人更快!仿若狡兔般的身手,瞬間便到,強有力的大手拉著她的手腕,卻是伸手一攬,將眼前的人摟入懷中。
手中的酒水撒了一身,那一雙黑色的眸子緊縮,那心中的一抹恐懼感油然而生,下意識的伸手朝著葉天凌推去,“葉……皇上,你會不會覺得有些荒唐了?”
此刻的她,完全被葉天凌圈在懷中,那熟悉的氣息再次撲面而來,她不敢看他的雙眼,只能低下頭來,盡量拉開兩人的距離。
“荒唐?呵,你不是說,讓我找其他的女人嗎?”那無意間透露出的憂傷,眼前這,絕對有什么事瞞著他!一顰一笑,談吐之間,都讓他魂不守舍,她就像是一個妖精,這兩年間來的情感完全爆發(fā)。若是她真的是小東西,該有多好!
“其他的女人,不包括我,還是說皇上有這種興趣,喜歡我這樣的女人呢?”嘴角向上揚起,雁云夕將手中的酒杯丟了出去,伸手勾住葉天凌的脖子。就如同當初那般,也喜歡這樣勾住他的脖子,只是,她已經(jīng)不是那個只有一米二三的小東西了,一米七的身高,就算不用葉天凌伸手拖著她,她也能環(huán)抱住他的脖子。
兩道貼合著身軀微微一顫,那異樣的感覺傳遍全身,葉天凌和雁云夕同時一顫,兩人以最快的速度分開。心臟兀的劇烈跳動起來,雁云夕迅速端起酒壇,猛地灌了一口。卻是因為喝得太猛,被那酒壇里的酒水嗆住了,一張白皙的小臉咳得緋紅。
“今日來這里,我沒有別的意思。剩下的,你自己喝吧!闭麄人的心臟怦怦直跳,葉天凌難以平復心中的情緒,劍眉微蹙,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酒水下肚,那全身的燥熱感傳來,不能飲酒的她有些醉了,側(cè)倒在床榻上,囈語著。
“醉了?”葉天凌未曾想到她的酒力真的這么弱,冷然的皺著眉頭。伸手為眼前的人蓋上被子,才打開房門離開了。
只是,那兩道黑色的身影快速離去,猶如閃電般朝著的另外方向奔馳。
“你說真的,皇上出去見一個女人了?”眉頭緊皺,唐婉鈺更是雙手緊捏,那一雙眸子中幾乎快要噴出火焰來,跟她說出去走走,結(jié)果呢,卻是去了外面找女人。
這兩年來,他的冷淡讓她快要崩潰,她真的懷疑雁云夕那個女人帶走了他的一切情感。但這個消息足夠可以證明,他還是需要女人的。不然也不會半夜之時,跑出去跟別的女人見面。
“千真萬確,而且……”那跪在地面上的黑衣人低下頭去,輕聲道:“而且那個女人,跟曾經(jīng)的晉王妃雁云夕有三分相像,小的懷疑,是雁云夕回來了……”
“砰!”纖細的手指觸碰到了茶杯的邊緣,唐婉鈺全身一顫,任由著那茶杯跌落在地面上。雁云夕……那個在兩年前被大火焚燒,至今都未曾找到尸體的女人,回來了?
“不可能!那女人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那么大的火勢,她早就被燒成灰了!”唐婉鈺的情緒波動了,有三分相像?對,只是相像而已,只要還沒有確定,她就有足夠的機會弄死她。
她不會再允許下一個雁云夕出現(xiàn)在葉天凌的身邊,絕對不允許!
“她在嗎?”
微風漸起,那清涼的感覺傳遍全身。
一身白色衣衫的女子,抱著一只波斯貓,來往于人群之中。舉手抬足之間,都有一股渾然天成的氣質(zhì),讓人離不開眼。
正是這樣的一位女子,卻是朝著最大的賭場走去。
“維加斯,回來了呢。”嘴角向上一勾,那狹長的雙眼半闔著,那風華絕代的女子屹立著,久久不曾離開。
而守在門邊的大漢,也不由地將目光轉(zhuǎn)向?qū)γ娴娜,“這位小姐,這里是賭場!”這里,不是一個好地方,不適合這樣的女人進入。
“我知道,現(xiàn)在京城內(nèi),維加斯算是最大的賭場,廖化旗下還有其他的店鋪,每年利潤高大上千萬兩紋銀!蹦撬械男畔,她都掌握在手中,帶笑的雙眼望著里面,淺然笑道:“讓寒冰和谷靈出來吧,兩年不見,他們連婚事都辦了!
這兩個人,動作挺快的。不過,他們已經(jīng)錯過了一個十年,還要繼續(xù)等下去嗎?本來就是一對的兩人,也沒有必要繼續(xù)耽擱下去了。
“你……”見對方一開口就是寒冰的名字,那守在大門處的大漢不禁臉色一沉,支支吾吾的說道:“抱歉,寒……”
“我在,你回來了嗎?”不等那大漢說完,房門內(nèi),那迎風而來的男子幾乎是跑了出來,那一雙黑色的眸子搜索著目標,卻是固定在了眼前這個女子身上。
原本的千言萬語,到了此刻,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呆呆的看著她,最后,也只能問出一句,你回來了嗎。
他,是在做夢嗎?那兩年前的人,終于回來了?
點了點頭,雁云夕上前一步,淡然笑道:“我回來了,只是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成親也不請我,也罷,現(xiàn)在我回來了,禮物是遲了一些,不過,你會喜歡的。”
伸手一番,那一顆明珠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手中,雁云夕笑道:“這東西,讓谷靈戴著吧!
“這個是……”熟知天下寶物的寒冰,又怎么會看不出那寶貝是什么,整個人的眸子緊縮,那可是獨一無二的東海雪珍珠!若是女子佩戴,有修養(yǎng)生息,治療體內(nèi)不適等癥狀,還能夠治療頑疾,就算是不孕不育,在這雪珍珠的治療下,最遲半年就會有結(jié)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