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朝覆滅以來,天下局勢幾多變化。如今,這天下大勢,且聽我慢慢道來。
天下分為四國和兩大勢力,四國為北天、南司、東奚、西郁,兩大勢力為艮萬、巽,六者之間實力相當,互相牽制。
北天在中,為乾,為火,為甲胄,為戈兵。
南司在南,為坤,為地。
東奚在東,為澤,為攻。
西郁在西,為坎,為水,為隱伏。
巽為風,善陣法,善暗器。
艮萬,艮為山,為徑路,善醫術。
各國國力鼎盛,兩大勢力各安一隅,天下平穩,人民安樂。
其中北天實力最強,如日中天,皇鐘離玄正值壯年。
但在這平穩鼎盛之下,不安與動亂在漸漸滋生。
西邊,西郁表面繁榮,但西郁皇郁戟統治殘暴,加之妃嬪爭寵、皇子奪嫡,導致那些黑暗中的勢力在悄悄地發酵。
而其他各國雖看似平靜無隱患,但西郁引起的那些動亂卻牽扯到了十幾年前的恩恩怨怨,在無聲中已把各國拖入網中。在暗中,這些國家勢力已被那些看不到的線栓到了一起,牽一發而動全身。
既是如此,那就讓我們先來看看西邊吧。
西郁皇郁戟二十五年,西邊附屬國暴動,引蠻族入侵。郁戟大怒,任六皇子郁竹為帥,八皇子郁齊為副帥,率五萬大軍,攻打暴動之國,勢必要安穩西邊邊境。
西郁邊境:
太陽被云霧擋住,襯著本就薄暮的天空多了幾分灰暗。淺薄的陽光下人煙稀少,顯得往日本就不甚繁忙的土地更加的冷清。
“踏踏~踏踏~”,遠處的馬蹄聲漸漸明晰起來。不一會兒,兩名女子騎著馬出現。
只見其中一名白衣女子,大概十八九歲,容顏清美,氣質出塵。眉間一點朱砂,又襯著整個人多了幾分嫵媚,氣質矛盾卻又出奇的吸引人。
“吁~”兩名女子停下了馬,只見其中一紫衣女子對那位的清塵之資的白衣女子道:
“小姐,這兒太過冷清了,怕是不尋常。咱們是繼續趕路還是就在附近留宿一晚?”
那白衣女子觀察了一下四周,又抬頭看了看有些昏暗的天氣,斟酌了一下,道:
“淋沁,去打聽一下。”
“是。”那紫衣侍女淋沁恭敬地答道,然后迅速下了馬,敲開了一家酒樓的門。
“吱~”半晌后,酒樓的門緩緩打開了,一名頭發花白的老人佝僂著腰,扶著門,有些警惕地看了看淋沁和馬上的白衣女子問:“你們是誰?要干什么?”
淋沁走上前,稍稍彎了彎腰,鞠了一躬,道:“老人家,您別緊張。我們乃游歷之人,今路過此地,看見人煙稀少,甚是荒涼,感覺很奇怪,便想打聽一下,此處究竟發生了何事?”
那老人聞言,稍稍緩了緩神色,道:“不可說啊,不可說。此地不宜久留,快快離去,快快離去吧!”說完便要閉門。
淋沁稍微有些急,稍稍用勁攔住了門:“請您詳細說一下。”
那老人見關不住門,有些害怕:“你們要干什么?我只是個老太婆,和你們無冤無仇……”
見狀,白衣女子從馬上下來,“淋沁,不得無禮。”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給那老人看,只見那玉佩上面刻有“艮萬”兩個小字,玉佩通體潔白,光澤明亮,一看便知是上等好玉。
“老人家,您不用擔心。我們乃‘艮萬’之人,不是三教九流之徒。這兒發生了什么,希望您能告訴我們,以便我們能確認我們的行程。”
那老人看到玉佩,眼神稍稍亮了亮,道:“既然是‘艮萬’的人,那就請進來吧,進來我和你們細說。”說著,打開了門讓那兩名女子進入。
踏入酒樓內部,依稀還可見昔日的熱鬧,現在卻都已被灰塵遮蓋了。
那老人帶她們走到酒樓里一間干凈的小房間內,“二位請坐。”
白衣女子和淋沁坐下,聽那老人道:“這里本來是西郁邊境比較繁華的地方,但是皇上不仁,官員腐敗,導致周邊小國叛主,還引來了蠻族入侵。現在這座城剛經歷了蠻族,城中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人也去逃難了,只有為數不多的人因為留戀故土留了下來。”說著,頓了頓,看了看白衣女子清麗出塵之姿,道:“蠻族還會來的,姑娘最好趁早離開。”
那白衣女子聽罷,沉吟了半晌,道:“小輩姓謙,名清安,乃‘艮萬’之徒,目前年齡已夠出師,所以遵從師囑,游歷救人。那請問附近是否有醫館或者是軍營,清安也希望能為此處百姓盡綿薄之力。”
“這如同亂世的地方哪有醫館?但西郁大軍快要到了,應該會需要軍醫的,以‘艮萬’之人擅長醫術的本領,軍營應該會需要你的。”老人答道。
“清安在此謝過您。天色不早,小輩就不做叨擾了,先行告辭。”
說完,謙清安起身向老人微微鞠了鞠躬,喚著那紫衣侍女走了。
西郁國土并不大,且為水中之國,因此土地資源奇缺。附屬國本就為邊陲小國,各種資源都很不足,加之郁戟殘暴專斷的統治導致腐敗橫生,邊陲之地人民的生活更是難以為繼,因此才會叛主,進而因混亂而給了蠻族可乘之機。
另一邊,在靠近西郁邊境之處駐扎著一支軍隊,那正是西郁皇郁戟指派的軍隊。只見那中心的帳篷內,一名身穿鎧甲,俊朗陽剛的男子焦急地走來走去。
“六哥,這場戰得速戰速決。可是大軍行進太慢了,什么時候才能趕到戰場啊?”
一旁,被喚作“六哥”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倚靠著椅背,面色蒼白,輪廓分明,五官精致,整個人清雋驚艷,明明是艷的出奇的眉眼,卻由于蒼白的臉色而多了幾分清淡。那一雙眼,明明好看的出奇,卻似乎沒有焦距,好似沒有什么生氣,襯得整個人多了幾分神秘。
“快了。郁齊,別急。”男子答道,頗有些漫不經心。
“你的身體還可以嗎?這邊氣候太惡劣了,你的身體根本就適應不了,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居然派你來這里……”郁齊有些焦急。
“看來,是有人又坐不住了。”那名男子看著前方,眼神有些發冷,說罷,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六哥!”郁齊見郁竹咳出了血,很著急:“不行!我必須去找一個大夫來!”說完,掀開帳篷簾就要走。
“站住!”郁竹稍稍提高了些聲音,“戰爭已經爆發,戰機延誤不得。你是副帥,記住你自己的責任!”
郁齊聽罷,頓住了腳步,“六哥!”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不用擔心。”郁竹垂下眼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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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是江湖宮廷文,架空的,架的挺空那種,希望大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