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周若清有些好奇地問道。
樊云搖搖頭,“癡皇前輩說是贈與我們的禮物,卻不曾說是何物。”
兩人釋放出神念,正要查看一二,忽然間,透明的光點微微一閃,兩人只覺得眼前一片光亮籠罩而來,接著就失去了所有意識。
樊云只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很長,長到讓他都覺得有些可怕,也不知過了過久,他忽然醒了。
睜開眼,樊云看向周圍,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奢華的裝扮讓他有些不適應。
身邊傳來一聲呢喃,樊云低頭看去,卻見一個女子摟著自己的手臂悠悠醒來,她睡眼朦朧,俏臉上嬌艷欲滴,肩頭沒有任何衣衫,可以想象被褥下方必定是一覽無余。
美人嬌羞地看了一眼樊云,似乎有些羞澀,但更多的卻是滿足,如此神情,似乎昨夜經(jīng)受了最歡愉的洗禮。
此女不是別人,正是周若清。
這把樊云嚇了一跳,他正要掙開,卻聽周若清軟綿綿地說道:“夫君,新婚第一天,你就不陪我多睡會嗎?”
“啊?”樊云有些驚愕地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新婚?他什么時候跟周若清成婚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卻聽周若清再度說道:“今天早朝不用上了吧,我給你煮最好的陽散清蓮粥,補補身子!”
說著,周若清便推開了被子,那高聳的雪白之物跳了幾下,出現(xiàn)在樊云的視野當中。
這一刻,樊云就像是傻了一樣,大腦一片空白。不說別的,?周若清這一對妙物比起寒不雪地卻是要大了幾分,其實還有淡淡的抓痕,一看就是昨夜造成。
可以想象,那是何等的瘋狂。
“都怪你,把我折騰的,都起不來了!”周若清輕輕揉著腰部,一臉的嗔怪,她胸前的物事輕輕的晃呀晃,似乎在對樊云打著招呼。
除此之外,平坦的小腹下露出一抹幽深之色,雪白的美腿也暴露在空氣當中。
樊云只覺得血脈噴張,大腦中的意志正在迅速消散,他的眼睛通紅一片,充滿欲望。
“哎呀!”
隨著一聲驚呼,周若清被樊云重新壓倒在了床上、
“還來!?今天不起床啦!?”雖是責怪的話,卻沒有半點責怪的語氣,而且也沒用任何拒絕的意思。
樊云正要進行下一步,門外卻傳來了丫鬟的聲音:“二位主子可醒了?需要小婢伺候嗎?”
這一聲將樊云的理智喚回,他看了看身下已經(jīng)默許一切的周若清,心中一片恍惚,但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對門外說道:“不用了!”
說完,他便起身,準備更衣。
“怎么,被打斷啦?”周若清笑嘻嘻地笑了幾聲,似乎有些幸災樂禍,她這副模樣跟平常簡直是天壤之別。
正是覺察到了這一點,樊云才努力克制自己,他想了想,隨后問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周若清輕聲答道:“正月十三,怎么了?”
“嗯……我是說,年號。”
“年號是父皇定的,這你都忘了!看來你這記性還真是不好!”周若清笑罵一聲。
“別鬧啦,快說。”
“慶元三百一十三年,你登基的第二十三個念頭,父皇十年前仙逝,你硬是不讓改這年號,于是才延續(xù)下來。”周若清緩緩說道。
“嗯……”樊云應了一聲,繼續(xù)穿衣服,心中卻泛起了滔天大浪!
慶元三百一十三年,這可是三千年前的日子!他怎么會回到這一天!
“難道是……癡皇!?”樊云想了想,忽然響起之前自己在死獄大牢內(nèi)的記憶,癡皇離去前曾說,要給他和周若清一份禮物。
“他說的禮物,莫非就是讓我和若清回到三千年前體驗一次!”樊云心中有了猜測,而卻很快這個猜測就確定了下來,因為他看到木欄上,有一件皇袍!
更衣完畢,周若清站在樊云身側(cè),柔聲問道:“今天夫君想做些什么?如今正值年關,朝中想必也沒什么事情,早朝我已經(jīng)替你宣退了。”
“你都替我做主了,那就聽你的安排好了!”樊云微笑。
起床之后,他迅速看了一眼房間內(nèi)的物事,桌案上還有基本奏折,上面寫的是幾天前吏部的調(diào)動事宜,已經(jīng)批閱過了,也不算大事。樊云略一思索,如今還未過元宵,天下蒼生都沉浸在春節(jié)的喜慶當中,自然沒什么忙的。
周若清輕笑道:“那就好!今日你聽我的!”她得意地揚了揚小手,“看,這是什么?”
樊云投以目光,卻在周若清的手中看到了一枚雪白的珠子。
“這是?”樊云一怔,卻見周若清嘟著小嘴,嗔怪道:“你還記得你曾經(jīng)答應過我什么嗎?”
樊云撓撓頭,“不管是什么,你讓我做,我都為你做。”
周若清這才露出笑容,“好啦,我只是想再看一眼當年你為我留下的雪影,這枚珠子你很早就給我了,但我一直沒舍得用,如今成婚,我想……再看一次!”
樊云雖然不知道她說的再看一次指的是什么,但依舊點頭答應道:“好!”
“走吧!我們悄悄地去,別讓母后看見咯!”周若清古靈精怪地竊笑著,小手拉起樊云,就向外走去。路過門口時,她吩咐道:“你們不許跟來,母后問起就說不知道!”
這幾個丫鬟哪敢違逆,連連答應:“是,皇后娘娘!”
就這樣,周若清帶著樊云輕車熟路地從側(cè)門除了宮廷,沿著小路穿過城門來到一望無盡的城外平原,不遠的地方有著一座不高的山峰。
兩人來到山峰上,周若清目中滿是歡喜和溫柔,她輕聲說道:“我記得那是在忘情涯,一個下著大雪的日子,你說著世上最美的情話,一揮手,漫山遍野的雪花都向我涌來,從忘情涯改名望情涯,你我定了終身,”
她含情脈脈地看著樊云,“你雖然為我凝下這枚柱子,將那情山意水留下,但我還想聽你說一遍,可好?”
不知為什么,樊云心中忽然充滿了悲傷,眼前的周若清是周若清不假,但她的記憶卻是三千年前的皇后記憶,雖然不知為為何他保留著自身的記憶,但這樣的穿越絕對不僅僅是一次歷史重現(xiàn)。
兩人的相貌沒變,也就是說這里所有人的記憶都被更改,不然他們的身份就解釋不同,其次這片世界給樊云了一種極為真實的感覺,就好像……現(xiàn)實世界一樣,修為,靈力,魂力……一切都在。
唯獨他的丹田內(nèi),多出了一股不屬于他的力量,那氣息樊云認得,是癡皇。
“癡皇,你是在讓我?guī)湍阃瓿赡阄赐瓿傻男脑竼幔俊狈齐[隱猜測到了什么,他記得,三千年前,癡皇妻子死亡的日子,就是他登基的第二十三年,人稱……至悲之年。
不待樊云答應,周若清便把手中的珠子投了出去,剎那間,一股清風吹來,天空中好似換了一張?zhí)炷灰话悖械驮聘采w,下一刻,鵝毛般的大雪紛紛而臨,不消片刻,大地便已是雪白一片。
正月十三,大雪忽降。
周若清深情地看著樊云,其意思不言而喻。
樊云深吸一口氣,他自然不知道當初癡皇對他的妻子說了什么,但他卻有他的想法。
“癡皇,你讓我?guī)湍阃瓿尚脑福瑓s讓我懷著自己的記憶而來,說明這一切你已然不可掌控,不管你有什么遺憾,我都會用自己的方式去做,因為我面對的……是她。”
樊云心中喃喃自語,隨后看向周若清,目中深情款款,緩緩說道。
“你是一縷微風吹入我心,不留痕跡,卻早已根深蒂固,待我想要抓住時,奈何為時已晚……我曾擁有過你,也曾失去過你,但我從來沒有把你忘卻。一如這江山,千萬年來不曾變化,滄海桑田,日月更替,數(shù)不清多少個日夜見證了你我之情,你我之思……”
“不論過去美好與否,遺憾與否,現(xiàn)在,乃至以后,你都不會失去我……”
“哪怕一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