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州負手而立,似乎毫不擔心自己會輸,實則早已在暗地里確認自己手中的儲物袋。
身份玉牌乃是專用之物,一人只有一枚,憑借玉牌才能進入祖山和祖遺之地。就是因為無比確信這一點,寒州在派人偷走了三人的儲物袋之后,才故意與樊云三人打賭。
不過樊云的儲物袋他還是沒有打開,原本心中還有些擔憂,可一看到這三人都與自己打賭,他就放心了不少。
因為他手中打開的兩個儲物袋中,赫然有兩個身份玉牌存在,他還仔細檢查一番,確定玉牌沒有任何問題之后,才堅信他們無法進入祖山。
讓他感到好笑的是,這三人竟然沒有檢查自己的儲物袋,根本不曾發(fā)現(xiàn)自己的儲物袋早已被掉了包。他還本想如果這幾人發(fā)現(xiàn)了,也不會想到與他有關,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就可讓他們?nèi)藵L出承天城,不過既然有羞辱幾人的機會,他又怎能放過!
“愚蠢至極!連自己的儲物袋都不檢查!”寒州冷笑連連。
不過,這個打賭在眾人看來,確實無比奇怪。作為協(xié)助者,只要擁有了身份玉牌就可進入祖山,何來不被認可一說,這讓他們困惑萬分。
這時,樊云三人來到祖山入口,這里有陣法存在,只有拿出玉牌才能通過,此前已有不少人進入,眾人也都看在眼里。
寒州鎮(zhèn)定自若,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更是不停的催促道:“快點啊!”
樊云三人互相傳著音,表面上卻是不動神色,一邊走一邊摸向腰間摸去。、
“咦!?”這時,走在前最前方的秦木一頓,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常,而后連忙上下摸索起來,可摸索了半晌,仍舊兩手空空。
“怎么了?”羅定和樊云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的玉牌……不見了!”秦木一臉緊張之色,還可以避開了寒州的視線,壓低了聲音。
不過這一切都被寒州注意到,他的笑容漸漸濃郁。
“嗯!?我的玉牌……也不見了!”羅定也詫異地說道。
“不會吧?你倆開玩笑的吧?”這時候樊云說話了,“都打賭了,你們難道真想跪地認錯啊!”
羅定和秦木兩人神色慌亂,焦急說道:“怎么辦,真的不見了!”
“等等,我看看我的!”樊云立刻也翻找起來。
“怎么會這樣!”
不一會,樊云也找遍了全身上下,震驚地說道。
“肯定是他!”
“對,定是他搞的鬼!”
幾人立刻憤怒起來,看向寒州。
“卑鄙小人!”樊云一聲怒罵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偷走我們的玉牌,然后設計讓我們打賭!”
“無恥至極!”
“不要臉!”
寒州見此,反問道:“證據(jù)呢?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偷走了你們的玉牌!?眼看打賭要輸了就來污蔑我?”
“哼哼……”寒州譏諷道:“方才的打賭可是在這么多人的見證下,難道你一句污蔑就能耍賴?”
“不可能!”寒州低喝著。
周圍的人本就多數(shù)站在寒州這邊,此刻見寒州得勢,當下紛紛說道:“罵別人!?我看是你們自己不要臉吧!”
“這才是真正的無恥至極,卑鄙小人!”
“賭不起就不要賭,丟人現(xiàn)眼,還大師姐的協(xié)助者呢!”
樊云幾人的臉色青紅交替,一句話都說不出。
這時,寒州淡淡說道:“現(xiàn)在跪下認錯,我就擾你們一次,讓你們體面些滾出這里,不然……”
話未說完,但意思卻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
只見原本不知所措地三人突然神色一凝,樊云更是說道:“認輸不可能!如今,只有一個辦法了!”
羅定和秦木看向樊云,只見后者緩緩說道:“我們只有硬闖了!”
“硬闖!?”
不僅羅定和秦木,就連寒州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樊云仍舊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祖山有靈,我等只有憑借自己的努力和毅力,看能不能打動其意志,進入其中。”
這句話說完,眾人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樊云。
“此人莫非……腦子壞了?”
“硬闖祖山!?還打動意志?”
“大師姐,你還是換個協(xié)助者把,不要都比要他強!”
周圍的人,有的譏諷,有的嘆息,有的直接向寒不雪提出建議,覺得實在看不下去了。
一直不知情的寒不雪心中原本就擔心不已,此刻聽到樊云的話更是臉色大變,雖然她不確定是不是寒州陷害,但她顯然不愿讓樊云等人硬闖祖山。
要知道,這可是寒族一脈的圣地,這里的陣法禁制豈能是兒戲?莫說是他們,就算是真正的靈天強者來此,也不見得敢硬闖!
“不行,我不許你們這么做!”寒不雪堅決地說道。
對此,樊云等人先是隱晦地擠眉弄眼,隨后有稍稍暗示了一下,這才讓寒不雪明白了他們的計劃。
在知道這個計劃之后,她終于反應過來,為何樊云說要她看好戲了。
“真是……一肚子壞水!”寒不雪暗罵一聲,不過心中也有一絲激動,默認了此事,隨后猶豫著如何把這個戲演下去。
“唉……”只見寒不雪深深一嘆,似乎有些無可奈何,擺擺手說道:“攔不住你們,去吧!”
眾人見此,立刻覺得寒不雪這是失望透頂了。
寒州心中更為篤定……
于是,在眾人一片看好戲的眼神中,在寒州輕蔑的眼神中,在寒不雪略微激動的眼神中,樊云三人義無反顧地向著祖山入口走去。
“大哥,二哥,我先去了!”
秦木深吸一口氣,對著兩人像是生離死別般的一抱拳,隨后邁著沉重的步法接近了祖山。
“哼,真是找死!這可怪不得我了!”寒州緊緊盯著,周圍的人有人都不忍心看到被陣法轟成碎片的模樣,以手掩目。
只見,秦木大喝一聲,憋足了勁,渾身靈力翻騰不已,更有刺目的光芒閃爍,猛地一步邁出!
這一刻,所有人的呼吸都是一緊!
但,下一刻,所有人都完全怔住,一臉難以置信。
“哈哈,我成功了!”秦木完好無損地站在入口內(nèi),“劫后余生”般大笑起來,似乎他方才經(jīng)歷了什么極為可怕的事情一樣。
可眾人就完全笑不出來了,他們甚至在懷疑這祖山的禁制是不是出了問題,竟然就這樣讓人輕易越過了?
有人更是忍不住上前打量,覺得這一定是巧合。
最驚訝的,莫過是寒州了,他的嘴巴完全圈成了一個黑洞,一張臉上清清楚楚寫著“不可能”三個大字。
“這……這特么的也行!?”
寒州連忙檢查了一下身前的禁制,發(fā)現(xiàn)上面的危險氣息根本不曾消散半點,他毫不懷疑若是有人擅闖,必定會被碾壓成渣滓。
“這到底怎么回事!!”寒州再次拿起偷到的玉牌,發(fā)現(xiàn)這與自己的玉牌沒有半點區(qū)別,心中那叫一個憋屈郁悶!
“這一定是巧合!沒錯,就是巧合!一定是這樣!”寒州不停地安慰著自己,但心中的不安卻是怎么也揮之不去。
“大哥,二哥,我成功了!你們也趕緊來吧!”秦木像是遇上了什么好事,要與人分享一般激動地大吼道。
“好的三弟,我們這就來!”羅定立刻高聲回應,隨后面向樊云,說道:“二弟,大哥先去,你最后!”
樊云立刻感激涕零,說道:“大哥小心!”
這一幕看得眾人神色古怪,但顯然也都想看看方才的巧合能不能再次發(fā)生。
于是,羅定運轉起修為,一樣的光芒四起,一樣的步履沉重,一樣的義無反顧!
“不可能,不可能……”寒州一遍遍默念著,眼中緊緊盯著羅定。
一聲輕響,羅定很是“艱難”地穿越了陣法,一樣的劫后余生,一樣的巧合發(fā)生,更是興奮地大笑道:“哈哈,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