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云徑自盤坐,他看著場中兩人的打斗,嘴角逐漸露出一絲微笑!翱瓤取脩蚓鸵_始了!”他目中露出一絲精芒,而后緩緩站起了身。
“咦?”吳姓之人目中露出一絲疑惑,但轉(zhuǎn)眼就變?yōu)橐唤z了然之色,對面的李姓之人見此,當下問道:“吳兄,那郎中……?”
“此人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我早就知曉此人心思,他想借此地機會兜售丹藥的打算,卻是要落空了。”
“此話怎講?”
“李兄,若是你與人生死激戰(zhàn),可會準備些什么?”
“這……我自然要準備大量法寶和丹藥了!而且是越多越好!”
“既然如此,你說那郎中的存在,還有何作用?眼下他起身,定是明白了此事,自覺沒有必要待在此地了!”
李姓之人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還是吳兄心思縝密!此事我怎么沒想到……”
吳姓之人恰到好處的謙遜一笑,以示無妨,但其心中卻腹誹不已,“這等簡單道理你都不明白……真實愚蠢至極,不過這樣也好,昨日那林姓之人太過怪異,竟然讓我有種被其看穿的感覺……”他又打量了眼前此人兩眼,發(fā)現(xiàn)對方還沉浸在方才的了然之中,心中感嘆一聲,“還是這個傻子好啊……”
這兩人談話間,場間兩人的氣勢再次攀升到了白熱化階段,只見一陣法術轟鳴之后,兩人紛紛向后退去,但其中一人卻是身形不穩(wěn),口吐大量血水,顯然不如其敵對之人。
他目光緊緊盯著對方,一拍身側(cè)儲物袋,卻是一怔,因為他發(fā)現(xiàn)儲物袋中的丹藥已經(jīng)消耗殆盡了,反觀對方,卻是從玉瓶之中倒出最后一枚丹藥,一口服下。
“該死的……這丹藥怎得消耗地這么快!”他心中暗罵一聲,正后悔丹藥準備的不夠,但突然心中一凜,因為他看到對面之人氣勢再度攀升,神識已經(jīng)鎖定了自己。
“哈哈!沒有丹藥,你拿什么跟我耗!”對面那人狂笑幾聲,踏步走來,一臉得意。本來修為相近的兩人打得就是消耗戰(zhàn),只要有一方無法補充,勢必會落入危機之中。而此刻,就是如此。
“哼!我縱然是死,也要讓你掉一層皮!”這人也是狠厲之人,頓時一股狂暴的氣息從其身上傳出,他臉上蒼白毫無血色,但目中卻有一絲瘋狂。
“你這個瘋子!”對面之人似是認出了這人的舉動,臉色一變,立刻遠遠地退去,不想正面對抗。
“你跑不掉!”施展出秘術之人,一咬牙,正欲激發(fā)最后的生機,以死相拼,但耳邊卻是傳來一道聲音。
“道友,我這里有一瓶療傷圣藥,不知你可想要?”
他身形一頓,回頭看去,卻是看到臨近邊緣之處,有著一個白衣大褂之人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他的目光更是看到了招牌上的八個大字,心中一喜。
“此話當真?”生死危機之下,他顧不得其他,出言問道。
“不錯,昨日我便救活了一個垂死之人,此事不少人都是知道,更何況,你沒有選擇!
“多少靈石?”
“五千靈石!”
“這……”他正自猶豫,眼角余光卻是看到退到邊緣的敵對之人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向著這邊走來,心中一緊!
“爾敢!”一聲爆喝從遠處傳來,那處在上風之人昨日聽說了劉三刀一事,對樊云有些印象,眼下看到其生死大敵與郎中似是交談什么,當下心中驚疑之下,連忙向著這邊掠來。
“道友可要抓緊了,在下倒是沒有危險,可道友你卻是不一定了……”樊云淡淡說道,說著還往腳下看了一眼,其雙腳雖然接近武斗場,但卻很明顯沒有踏入,所以根本無需擔心。
隨著那人越來越近,眼前此人終于不敢再猶豫,當下拋出一個儲物袋,說道:“五千靈石,藥拿來!”
“呵呵……給你!”樊云接過神識一掃,確定無誤之后,在此人焦急的目光之中,從木箱拿出一個玉瓶,然后拋去。
“咕!彪S著一聲喉嚨蠕動之聲響起,這瓶靈藥一滴不剩地被其飛快喝下,也正是此刻,對面那人已經(jīng)臨近,陣陣法術波動傳出,看起來正欲出手!但,此人卻是目露精芒,他感受著全身傳來一陣暖意,丹田之內(nèi)的靈力也有了源泉灌入一般,頃刻間有充盈起來。
“這是什么藥液!”他心中無比震驚,但眼下不是思考此事的時機,看著來臨之人,他低喝一聲,毫不猶豫地一掌揮出!
“轟!”
靈力相撞的波動,猶如水紋氣浪一般震蕩而開,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那原本占了上風之人,卻是重傷在地,神色萎靡,反觀方才之人,只是面色蒼白,但氣勢凜然依舊。如此一來,形勢立刻逆轉(zhuǎn)!
“嘩!”一聲聲嘩然之聲傳出,一道道無比震撼的目光緊緊盯著白衣大褂的樊云,“今日藥液之成效,比起昨日,還要神奇!”
“此人究竟什么來頭!”
“原來此人的打算,竟是如此!”
酒樓上,吳姓之人手中的茶杯抖了一下,此事的確出人意料,他根本沒有料到樊云會做出此舉,但旋即他便鎮(zhèn)定說道:“李道友,你看那郎中,此人與那買藥之人是舊識,此事我早就知曉,昨日就是如此,不然他根本不能在關鍵時刻拿出這等神藥!
“可,為何還要收那五千靈石?”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們想必是怕被人看出他倆關系莫逆,不好直接相贈,于是開價才如此之低。這,只是他們的障眼法罷了!其實我早就看透!”吳姓之人傲然說道。
“吳兄真乃高人!李某實在佩服!”對面的李姓之人恍然大悟,看著吳姓之人好似兩眼放光,此刻他完完全全地被其“折服”了!
“五千靈石……這個價,不僅不高,反而極低!若真要賺取靈石,大可拿去拍賣,所得價格必定不下上萬,為何偏偏來此?”一個典雅的閣樓之中,林姓之人皺著眉頭,昨日他就對這郎中頗感興趣,今日再見,卻是發(fā)現(xiàn)有些捉摸不透此人用意。
“難道是……”此時,他看到場中,突然啞然一笑,“原來如此!這郎中倒也是個妙人!”
就在所有人都在驚嘆此事之時,樊云的身影不知何時,無聲無息來到了另一處,而此處赫然便是被劇情反轉(zhuǎn)重傷在地之人。他面帶笑容,看向此人,說道:“道友,我看你丹藥用盡,對方傷勢又是恢復大半,形勢不妙啊!不如,買一瓶療傷藥液如何?”
“該死的郎中!若不是你,我怎會落到如此境地!給我滾!”此人看到樊云走近,怒從心生,目中更有一股恨意,若非樊云橫插一腳賣給對方藥液,他此刻早就了結。
“誒,道友此言差矣!所謂醫(yī)者父母心,我身為郎中,他剛好受傷,這便是買賣。我也只是一介草衣,想掙點錢罷了,買賣本就是你情我愿,何來怪我一說?”樊云搖頭晃腦,好似不急,但卻突然說道:“道友小心了,此人現(xiàn)在傷勢恢復大半,靈力充足,你恐有性命之危!”
話音未落,服下樊云藥液之人便已飛掠而來,他看到樊云的身影出現(xiàn)在對方身后,心中一沉,更有無邊怒火爆發(fā),出手便是全力一招,氣勢洶洶,看起模樣似是要將樊云籠罩其內(nèi)!
“嘭!”近前這人幾乎沒什么抵抗力,只能強行提起所剩無幾靈力,勉強擋在身前,但身形卻是再次狠狠地撞倒在地,幾近昏迷。原本就重傷的他,此刻更是沒有了半點力氣,若不是他身體強壯,恐怕早就死亡,眼下只能不甘地低吼著,“我不服!”
“這位道友,買賣不成仁義在,更何況你方才已經(jīng)買了我的藥,怎得還對我下狠手?”眼見身前攻擊臨近,樊云面色不變,輕拂衣袖,一股無形之力散開,襲來的靈力連他衣角都未碰到,便是消散而去。
“一時失手罷了,閣下莫要介意!”那人看到樊云如此輕易化去自己的攻擊,當下心中一凝,目中露出凝重,而后說道!斑@郎中……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善茬!”
“古怪!”
最后的聲音,卻是那林姓之人說出,他分明看到郎中的修為不過靈漩入境,但那出手之人卻是有靈漩上境的修為,方才看似隨意一擊,好似是波及到樊云,但他卻是知道,這是那人故意為之!斑@一擊,最起碼有六成之力是沖著郎中去的,但看其舉重若輕的模樣,根本不是普通靈漩入境修為可以做到的!此人……有趣!”
酒樓上,吳姓之人心念急轉(zhuǎn),這時對面李姓之人卻滿是懷疑地看著他,讓他心中無比緊張,但要說這吳姓之人還真是奇人一個,僅僅數(shù)息便是又有了說辭,只見他重重一嘆,面色沉重,說道:“李兄,你可知道他為何要救那人?”
“在下不知,還請吳兄請賜教!”李姓之人雖然心有懷疑,但仍舊抱拳認真問道,他的眼中,卻是多了幾分質(zhì)疑。
“唉……這是因為,醫(yī)者父母心吶!”吳姓之人的目光之中飽含滄桑,看向遠方,一股寂寥深重之意傳出,頓時讓那李姓之人一震,竟是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