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由前段時間的全城搜索,卻沒有找到關(guān)于傅長夜任何行蹤的教訓(xùn),蘇漫漫知道,只要傅長夜不主動現(xiàn)身,她就算是把四九城給翻個遍也找不到他的。
這個男人的勢力,永遠強大到讓人畏懼的神秘。
蘇漫漫的情緒由心慌,失落,痛苦,憤怒到克制,壓抑。
她似乎沒有任何辦法能找出傅長夜。
她只能等著、熬著。
等他回心轉(zhuǎn)意,熬他堅持不住。
就像是一場無聲的拉鋸戰(zhàn),蘇漫漫在想著,傅長夜到底什么時候會認(rèn)輸。
或許他能一直堅持下去。
但是她很清楚的是,這一次她絕對不會認(rèn)輸?shù)摹?
轉(zhuǎn)眼,半個月過去了。
傅長夜了無音信,就像是從人間蒸發(fā)了一樣,蘇漫漫半點關(guān)于他的信息都沒有。
她整天呆在帝國城堡里,看著曾經(jīng)兩個人一起住過的地方,熟悉而又陌生,心里空落落的卻又出奇的平靜。
她就在這里等他。
有本事他就一輩子別回來了,她就有本事將這里當(dāng)家給住一輩子。#@$&
安琪兒每天無微不至的伺候著蘇漫漫的飲食和生活,蘇漫漫也沒有在像是之前尋找傅長夜那段時間一樣折騰自己,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
有了力氣,才有本錢熬下去啊。
安琪兒看著蘇漫漫安安靜靜的吃飯的樣子,神情幽暗,說不出的心疼。
最終,只能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就要走。
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醫(yī)生從門口走了進來。%&(&
王澤管家正走在她的身旁,難得一見的,對這個女醫(yī)生的態(tài)度還不錯。
“怎么了?”
蘇漫漫注意到安琪兒的異常,抬頭問道。
安琪兒搖了搖頭,“似乎有客人,我去看看。”
客人兩個字她是用了問號的。
帝國城堡是超然的存在,能來這里拜訪的人,幾乎是沒有的。
而這個女醫(yī)生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還能讓王澤特殊對待,這其中,肯定不尋常。
蘇漫漫最近的神經(jīng)很敏銳,對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都很上心。
她放下了筷子,走了出去。
在大廳里和女醫(yī)生正在交談的王澤一眼就看見了蘇漫漫,神情有些不明朗的晦暗,隨即,他禮儀化的沖著蘇漫漫點了點頭。
“蘇小姐,午餐吃好了么?”
“恩。”
蘇漫漫隨便的應(yīng)了一聲,也沒有多熱絡(luò),畢竟這個管家看起來并不太待見自己。
“這位就是蘇小姐么?你好,我是歐月,世界級知名的婦科醫(yī)生,這次受傅先生的吩咐,來給小姐你檢查是否懷孕。”
歐月微笑,說話卻很直接。
蘇漫漫呆了下,直直的看著歐月,下一秒,她激動的朝著歐月沖過來。
歐月?lián)鷳n的皺眉,連忙出口,“蘇小姐,你很可能已經(jīng)懷孕了,不能亂跑。”
蘇漫漫卻已經(jīng)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歐月的面前,情緒激動的將歐月的手給抓住。
“歐小姐,你說你是傅長夜派過來的對嗎?那你是可以聯(lián)系他的,對嗎?”
歐月奇怪的看著蘇漫漫,很快一個念頭就在腦子里生成了。
看來這是一個被打入了冷宮的女人,一心想要見到傅先生,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機會和辦法,現(xiàn)在唯一能讓她繼續(xù)保持榮華富貴的方式,恐怕就只有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了。
這種女人,在上流圈子里,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
歐月頓時對蘇漫漫的印象壞了很多,不太樂意的將手抽了出來。
她微笑,但態(tài)度卻很生硬。
“我是有聯(lián)系傅先生的方式,但沒有傅先生的吩咐,不能告訴你。蘇小姐,你只需要配合我檢查就好,畢竟,只要懷上了孩子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任何東西了。”
母憑子貴,自古以來不變的衡律。
蘇漫漫聽出了歐月話里的諷刺味道,卻沒有在意。
但她的笑容卻倏地從臉上消失了。
蘇漫漫筆直而站,神情犀利,斂下了笑意有著不怒自威的高貴感。
“歐小姐,我不是在請問你,我是以傅家少夫人的身份命令你回答。”
“什么?”
歐月震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少夫人?
面前這個女人竟然是傅先生的妻子?怎么會,她怎么完全沒有聽說過傅先生結(jié)婚了。
可是,這個女人敢在這里公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卻沒有被任何一個人呵斥,甚至是位高權(quán)重的王澤管家,還有首席秘書安琪兒。
“王管家,她說的是真的么?”
歐月緊張的問出口,聲音低的不能再低了,生怕被蘇漫漫聽到了讓她不高興。
王澤沉著臉,悶悶的點了點頭。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這個無情的女人是先生的妻子,可是結(jié)婚證在,還是不能離婚的婚姻,這讓他很絕望啊。
歐月頓時臉色蒼白,想起之前對蘇漫漫的無力,嚇得渾身脫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萬惡的王管家,怎么不提前告訴她一聲啊!
這下死定了。
蘇漫漫沉著臉,沒有因為歐月的害怕而有所動搖,她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就像是主宰生死的女王。
“說,怎么聯(lián)系傅長夜?”
歐月白著臉,猶豫了下,雖然不清楚傅長夜和蘇漫漫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需要從她這個外來的醫(yī)生身上得到聯(lián)系辦法,她卻也沒有不說的膽量。
畢竟,傅家少夫人是得罪不起的,傅先生貌似也沒有說過不允許說這個聯(lián)系方式。
“我是在半個月前接到的命令,讓這個時間來給您做檢查,得到結(jié)果之后,不管有沒有懷孕,都像一個郵箱發(fā)一封電子郵件匯報情況。”
并不是直接聯(lián)系的方式。
蘇漫漫有些失望,卻也有燃起了希望。
傅長夜讓歐月發(fā)郵件,也就意味著,他今天勢必會看這封郵件的。
只要蘇漫漫自己來發(fā)這封郵件,就能有機會和傅長夜對上話了!
這個機會來之不易,簡直是就是千載難逢的,蘇漫漫臉上的嚴(yán)肅表情幾乎繃不住了,著急的問話。
“郵箱是什么,快告訴我。”
歐月猶豫,“先生只允許我發(fā)檢查結(jié)果,要是先生知道了我擅自告訴夫人,會處置我的。”
蘇漫漫微笑,聲音卻涼颼颼的,毫不掩飾的威脅。
“你不說,我現(xiàn)在就會處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