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夜沉著臉,正要開口,蘇漫漫的沒有任何情緒的話接著響起。
“有沒有孩子,都不能改變我們之間的關系,不是么?”
她用的是篤定句,那雙眼睛里充斥的是抵觸和抗拒。
她就像是一只禁止他靠近的刺猬。
“決定留下孩子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就算他是你傅家的骨肉,他也是我蘇漫漫的孩子,我不會讓你搶走他。”
他對她的誤會橫梗在兩個人之間,真相大白根本就是遙遙無期,她等不起。
她不能容許自己的孩子作為私生子活在他和伊莎貝拉的婚姻里。
傅長夜看著蘇漫漫,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從沒有想過將孩子從她那里搶走。
因為孩子,是他唯一能留下她的理由。
可也僅僅只是留下她而已。
她的背叛和期盼,不容許他再去愛她。
邁開長腿,傅長夜朝著蘇漫漫走去,一步一步。
夾著逼人的氣勢。
“跟我回去。”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她的皮膚溫熱而又細膩,是專屬于她的觸感,讓他沒有半點的反感,反而是癡迷的貪戀。
抓住了,就不想放手。
蘇漫漫卻激動的掙扎,用了全身的洪荒之力將他甩開。
她抗拒的尖叫,“別碰我!”
跟他回去——待產么?
給他生下孩子,再把她一腳踢走,讓伊莎貝拉養么。
他憑什么這么無恥的!
掌心空了,傅長夜僵了一瞬,心底涌起悵然若失的錯覺。
他沉著臉,利用長手長腿的優勢,輕易的將她抓住。
接著,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干什么?放我下來!”
短瞬的驚訝之后,蘇漫漫激動的掙扎。
她已經死心了,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接觸。
她在他的懷里,無比的切合,就像是這個懷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就算是掙扎都能穩穩的。
傅長夜將她抱的更緊,堅實的手臂透著不容抗拒的決然。
“女人,不想孩子被你折騰出個好歹來,你最好別亂動。”
不輕不重的話,卻像是重錘一般砸在蘇漫漫的心口。
她一下子不動了。
警惕的瞪著傅長夜,言語威脅,“放開我!”
她強壓火氣瞬間乖下來的樣子取悅了他。
她很在乎這個孩子,傅長夜和蘇漫漫的孩子。
嘴角輕勾,他霸道的決斷,不容抗拒。
“在我身邊,將孩子生下來。”
傅長夜的決心讓蘇漫漫心里發慌。
她和傅長夜之間的感情已經沒有了,這個孩子就絕對不能待在他的身邊當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女人,別想著跑。”
他沉著臉,警告,“偷了我的U盤還沒還,又想偷了我的種子跑?我不會給你這種機會的。”
蘇漫漫惱怒,長了張嘴,卻連反駁都力氣都沒有。
他從來都不相信她,說了也沒用。
見蘇漫漫終于消停了,傅長夜的心情卻沒有半點好轉。
她的疏遠讓他非常的煩躁。
沉著臉,傅長夜大步的就往醫院外面走,速度很快,卻又將她抱的很穩,沒有半點顛簸。
蘇漫漫埋著腦袋,眼睛無神的不知道看著什么方向。
她決定打胎,最怕的就是會變成這樣,可是她在手術臺上的心軟,就注定讓事情變得很糟糕。
她要走。
一定要走。
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她必須要想到辦法離開。
“咦?你們和好了?”
伊莎貝拉悅耳的聲音響起。
蘇漫漫征住,幾乎是下意識的想避開,被傅長夜抱著被未婚妻撞見的事情……她做好了被傅長夜隨時放下來的準備。
她神情閃爍的抬眼,卻見到傅長夜面不改色的抱著她往前走,凝視著前方,沒有搭理伊莎貝拉。
伊莎貝拉漂亮的眼睛里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不死心的繼續問。
“你們真的和好了對吧?對吧?”
傅長夜不回答她,伊莎貝拉還滿是期待的望著蘇漫漫。
蘇漫漫呆呆的,就得是自己會錯了意。
作為未婚妻的伊莎貝拉在看到自己的未婚妻抱著別的女人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是露出期待的表情的吧!
“漫漫,你快說呀,你們是不是和好了?”
伊莎貝拉急不可耐的催促。
她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傅長夜為了蘇漫漫,才會主動取消婚約的。
蘇漫漫被追的腦子發蒙,伊莎貝拉的身份又是她心里一根拔不出抽不掉的刺。
她悶悶的咬牙,“沒有!”
傅長夜的臉色沉了沉,抿著唇沒有說話,卻不著痕跡的瞪了伊莎貝拉一眼。
威脅她閉嘴。
伊莎貝拉卻惡狠狠的瞪回來,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寫著,鄙視!
孩子都有了也還沒有把蘇漫漫搞定,她對傅長夜簡直是太失望了。
這女人的膽子快上天了!
傅長夜冷笑,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今兒不殺生,積德。
一路抱著蘇漫漫出了醫院,傅長夜就將蘇漫漫放在車上。
剛坐好,蘇漫漫就迅速的跑到車廂的另一側,拉著車把就要開門。
“咔咔”
兩聲響,車門沒動,竟然鎖了。
傅長夜看著她的動作,心情更加不悅,嘴角卻勾起冷魅的弧度。
“女人,看來你是想被囚禁在城堡里了。”
他果然是把她抓回去關著的!
蘇漫漫憤怒,“你已經有了伊莎貝拉,讓她給了生孩子,名正言順,就不能放過我的孩子嗎?”
把他往別的女人那里推?
在百里謹來之前,她苦苦哀求回到他的身邊,百里謹來了之后,她就一心想從他的身邊離開。
好!
很好!
傅長夜重重的將車門關上,高大的身軀如一座山一般坐在蘇漫漫的身邊。
他嘴角的弧度格外的冷,“你把我的治療U盤偷走了,我碰不得其他女人。”
激動的蘇漫漫猛的呆住。
她看見,車窗外,伊莎貝拉興沖沖的跑出來,卻很自然的坐在了另一輛車上。
就算是未婚妻,他也不能碰伊莎貝拉。
莫名的,蘇漫漫的情緒起起伏伏,不知道是慶幸他得了這個該死的潔癖癥還是郁悶她很難將孩子帶走。
煩躁的扯開領帶,傅長夜突然靠近蘇漫漫。
他逼近她,高大的身軀擋住光線,將她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