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司言壓低聲音,在蘇漫漫耳邊說著。
“你現在還不要跟我走嗎?只有我才是舍不得傷害你的那個人。”
蘇漫漫渾身緊繃,臉色蒼白。
“你們哪里也走不了。”
傅長夜輕蔑的開口,嘴角的笑容諷刺而又冰冷。
他距離楚司言已經不足三米。
楚司言死死地盯著他,滿是怒火和憎恨。
“別過來!你一點都不在意蘇漫漫的死活嗎?”
他挑撥。
手下也沒有留情,蘇漫漫脖子上幾乎全是鮮血,傷口無限的擴大著。
傅長夜輕笑,毫不在意。
“你舍得殺她么?”
“你舍得,是不是?傅長夜,你不會被人威脅,即使是蘇漫漫會死!”
楚司言冷笑,反而更加張狂。
甚至有些欣喜,“漫漫,你看見了嗎?他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你的死活!”
蘇漫漫終于可以看清傅長夜的真面目,會不再在意他了吧。
“那你就。”
傅長夜笑容泛冷,腳尖突然動了下,“就錯了。”
一個石子被他踢飛,又快又狠的擊中楚司言的手腕。
“砰”
一聲輕響,刀落在了地上。
傅長夜立即出手,手指掐住楚司言的手臂,接著便聽到刺耳的骨頭斷裂聲。
楚司言悶哼,額頭上汗水狂飆。
傅長夜一把將他推開,反手就將蘇漫漫抱在懷里。
他帶著蘇漫漫走開了好幾米遠的位置,急切的伸出手。
“紙巾!”
早就準備好的萬管家迅速將紙巾遞上來,傅長夜立刻將一團紙巾胡亂的捂住蘇漫漫的脖子。
鮮血瞬間侵透紙巾,染上了傅長夜的指尖。
他的神情冷漠如冰,一個字冷冷的從嘴巴里吐出來。
“殺。”
保鏢領命,拿著冰冷的電棍就朝著楚司言走去。
楚司言癱坐在地,靠著車身,緩緩地站起來,神情瘋狂的瞪著傅長夜,眼中滿是憤怒和不甘。
“漫漫,你舍得我死嗎?”
他直直的看著蘇漫漫,猙獰的笑了。
他隨手一扔,把一個項鏈扔在蘇漫漫的腳邊。
那個項鏈古樸簡單,并不值錢,看起來很普通,但是卻讓蘇漫漫渾身一僵。
這是奶奶的貼身項鏈!據說是爺爺送給她的,所以她戴了一輩子,鏈子換了又換,都舍不得離身。
“別動他!”
蘇漫漫緊張的喊出了聲,臉色蒼白。
她的身體緊繃,微微顫抖的蹲下身體,緩慢而又僵硬的將那條項鏈撿起來。
項鏈上面染著楚司言的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你對奶奶做了什么?”
蘇漫漫竭斯底里的尖叫,怒吼。
奶奶是絕對不會將這條取下來的,除非是不自愿的。
“呵呵。”
楚司言輕笑,臉色蒼白,聲音無力但是卻懾人的很。
“還沒做什么,不過,之后就不知道了。”
“楚司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蘇漫漫恐懼的全身發抖,死死地拽著那條項鏈。
楚司言直直的盯著蘇漫漫,情緒復雜,恨不得將蘇漫漫給帶走,或者是毀滅。
可是現在的情況,他做不到。
“讓我走。”
他一字一句的開口。
保鏢已經靠近楚司言,冰冷的電棍即將出手。
楚司言沒有任何的活路。
他笑的瘋狂,決然,滿是挑釁的對視著傅長夜。
“她終究會保護我的。”
蘇漫漫渾身發冷,眼睛通紅,極力的隱忍著才沒有害怕的大哭出來。
手里的項鏈沉重的就像是握著奶奶的命。
傅長夜嘴角輕揚,笑容邪魅的冰冷,泛著讓人恐懼的危險寒意。
他居高臨下,俯視著楚司言,像是在看螻蟻。
在眼底,卻又隱忍著怒火。
保鏢們一步靠近,高高的揚起手中的電棍,就要朝著楚司言的腦門砸去。
楚司言靠在車身上,沒有半點還手的余地。
他直直的看著蘇漫漫,笑容滿是惡意。
蘇漫漫渾身發冷,臉色蒼白。
她沒有想過要楚司言死,她要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楚司言在自己面前死去,但楚司言卻用這種方式來威脅她。
他們之間到底還剩下些什么?
除了楚司言的偏執和瘋狂,什么都沒有了吧。
“住手!”
蘇漫漫啞著嗓子喊出聲,聲音很大,那一瞬間,她脖子上的傷口似乎拉裂開了很多。
傅長夜新換上的紙巾再次被染得猩紅。
電棍在楚司言的腦門前,驚險停住。
保鏢們詢問的看向傅長夜,沒有繼續動手,也沒有撤退的打算。
傅長夜嘴角的笑容倏地收斂,直直的盯著蘇漫漫的脖子,神情暗沉溫怒。
“換紙。”
他沉聲開口,染著讓人害怕的寒氣。
卻也將命懸一線的楚司言直接無視。
保鏢們尷尬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保持著原本的動作。
等先生先處理完蘇小姐的傷勢。
傅長夜重新將紙巾按在蘇漫漫的脖子上,臉色沉沉的,染著火氣。
“你要是再大吼大叫,我就用膠布捂住你的嘴巴。”
蘇漫漫心虛,嗓子一陣不舒服。
她看了看楚司言,著急的抓住傅長夜的衣服。
“讓他走好不好?”
傅長夜低頭,一眼便看見自己的衣袖被染上了鮮血,而罪魁禍首就是蘇漫漫的手。
她竟然滿手的鮮血。
“你的手也受傷了?”
傅長夜緊張的抓住蘇漫漫的手,周身染著滔天的殺意。
他冷冷的看向楚司言,讓所以人都覺得,下一秒楚司言就會直接掛掉。
楚司言一陣心驚,臉色更加蒼白。
他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極力的站直,挑釁的看著傅長夜。
他不怕死。
但不管是生還是死,他都不會讓傅長夜和蘇漫漫開開心心的在一起。
蘇漫漫懊惱極了,楚司言簡直就是在找死。
可是奶奶在他的手上。
蘇漫漫緊張兮兮的看著傅長夜,啞著嗓子開口。
“我沒事,你放了他好不好?奶奶還在他的手上……”
她滿是擔心,聲音幾乎是哽咽的。
傅長夜看著蘇漫漫的手,她滿是鮮血的小手執著的握著一條項鏈,緊緊的搬都搬不開。
從楚司言扔出項鏈的時候,看到蘇漫漫緊張的反應,傅長夜就大概猜到了發生了什么事情。
蘇漫漫著急來見的人不是楚司言,而是那個奶奶。
“她是誰?只是一個普通的保姆奶奶么?”
傅長夜低聲開口,目光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