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擔心傅書雅該怎么解決這件事情的蘇漫漫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
她被這么多人看的不自在,連忙解釋。
“我拿到盒子就沒有打開過,不知道項鏈怎么就沒了的。”
“你的意思是傅小姐壓根就沒有裝項鏈來嗎?”
名媛林曼易朝著蘇漫漫走來,氣勢逼人。
蘇漫漫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曼易,項鏈不會是蘇漫漫弄丟的。”
傅書雅哽咽的開口,是維護蘇漫漫的姿態。
“傅書雅,她都這么對你了,你還要以德報怨嗎?”
林曼易懊惱的拔高聲音,為朋友打抱不平,“雖然你故意用粉遮了臉,可是指痕印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指痕?
記者們頓時抓住重點,仔仔細細的瞧傅書雅的臉。
傅書雅連忙用手將臉遮住,但還是被眼尖的記者看到了。
“傅小姐的臉上真的有指痕紅印子,是誰敢打傅小姐?”
“就是她!”
林曼易將手機拿出來,屏幕上正是蘇漫漫打傅書雅巴掌的閃拍。
“這是發生什么事了?”
“一個小攝影師竟然敢掌箍傅小姐?”
傅書雅捂著臉,沉默的咬著牙,委屈而又隱忍。
她這樣不追究的態度反而讓眾人都跟著憤怒了。
林曼易尤甚,幾乎是指著蘇漫漫的鼻子罵。
“傅書雅不小心撞破蘇漫漫和男人私會,她就對傅書雅動粗,還故意偷走艾麗三世項鏈報復,簡直是太可惡了!
“我沒有!”
蘇漫漫急忙否認,臉色發白。
事情怎么會突然就變成這樣的?
“有沒有,搜身就知道了。”
有人提議。
立刻有人附和,“搜,立刻搜她的身!”
好些人立刻將蘇漫漫給圍住,而上前來搜身的人,是面露兇相的男保安。
一個男人來搜身,等于身體被人摸了一遍,這是極大的侮辱和不尊重。
可是現在這些人看蘇漫漫輕蔑的眼光,已經完全把她定義成惡毒的女人了。
蘇漫漫連忙將攝像機擋在胸前,慌張后退。
“你們不能這樣,東西不是我偷的!
他們怎么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用一個男人來羞辱她。
傅書雅站在臺上,居高臨下,神情有些擔心和不忍,心里卻是暢快極了。
蘇漫漫,這么大的羞辱之后,你還有資格呆在傅長夜的身邊嗎?
“別讓她跑了,抓住她!”
林曼易一下抓住蘇漫漫,尖尖的指甲幾乎陷進了她的肉里。
蘇漫漫吃痛,就要掙開她,這時,卻又有兩個人將她給抓住。
“放開我!就算要搜身,也要換個女人!”
見著保安一步步逼近,蘇漫漫驚恐的尖叫。
可是,沒人理她。
保安粗糙的大手肆無忌憚的朝著她伸來。
“別碰我,走開!”
蘇漫漫掙扎的更加激烈,卻感到了讓人窒息的絕望。
這些人把她羞辱到了極致。
“你碰她一下,我就砍斷你的手!
清冷的聲音突兀的在嘈雜的會場響起。
他的聲音不是多大,但卻具有絕對的威懾力,讓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眾人紛紛朝著會場入口處看去,頓時,驚艷的移不開視線。
傅長夜穿著暗色系的風衣,足有一米九的身高顯得更加的高大,他的薄唇抿著,透著一股冷魅的氣息,英俊的讓人一不開視線的同時又讓人感到了深入骨髓的畏懼。
眾人下意識的分開了一條路來。
傅書雅大驚失色,不可置信傅長夜出現在這里。
傅長夜從來不會出現在人多的地方,慈善晚會這種活動他是絕對沒有興趣的。
他來,是為了蘇漫漫嗎?
傅長夜目不斜視,徑直的走到蘇漫漫面前。
伸手,將她拉到自己懷里。
獨屬于傅長夜的氣息將蘇漫漫從頭到腳的包裹著,一種莫名的心安神奇的讓她害怕的情緒漸漸地平緩了。
蘇漫漫抬頭,仰視著傅長夜驚人的俊臉,第一次覺得他如此的帥氣。
傅長夜占有姿勢十足的將蘇漫漫護在懷里,這才賞了林曼易一眼。
“她手臂上的印子,是你掐的?”
林曼易曾經遠遠地見過傅長夜一面,是在場為數不多知道傅長夜身份的人。
她頓時嚇得哆嗦,慌忙搖頭。
“不是的,我沒有,不是我……”
“我最不會放過的,就是死鴨子嘴硬的人!
傅長夜嘴角輕勾,染著殘忍的笑意。
“咚!
林曼易癱坐在地,嚇得直哭。
“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眼淚是對男人最好的武器。
但是她低估傅長夜的不近人情程度了。
傅長夜惋惜的看著她那雙漂亮的手,殘忍的下命令。
“挺可惜的,廢了吧!
“是,先生!
冰冷如鐵的應答聲響起。
只見兩個兇神惡煞的黑衣保鏢分開人群,走到林曼易的面前,一人一腳,狠狠地踩在林曼易的手指上,揉捏。
“啊——!”
林曼易撕心裂肺的慘叫,恐懼極了。
她的叫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頭皮發麻。
蘇漫漫的身體微微顫了顫。
她心驚肉跳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幕,覺得喉嚨發緊。
“怕就別看。”
傅長夜的手掌擋在蘇漫漫的眼前,遮住她的視線。
蘇漫漫感到一股莫名的安心。
林曼易是故意針對她的,要不是傅長夜,現在凄慘狼狽的人就是蘇曼曼了。
在場的人都是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人物,卻沒有人敢這么囂張。
他們又驚又怕的看著傅長夜,滿是畏懼。
這個男人是誰?
那強勢霸道的氣質絕對不是普通人,四九城什么時候出了這樣一號人物?
“書雅,救我,救救我……啊……”
林曼易疼的撕心裂肺,哭喊著求救。
傅書雅僵硬的站著,臉色發白,一步沒有動。
她隔著人群,遠遠地看著傅長夜,他似笑非笑的冷漠讓她感到心虛。
傅書雅的沉默讓在場的人更覺得頭皮發麻。
這個男人是誰,竟然連傅書雅都不愿意得罪嗎?
傅長夜沒有理會眾人,摟著蘇漫漫朝著外面走去。
他薄涼的聲音淡淡的響起。
“剛才動了手的,想要動手的,都廢了!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