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其他的聲音。
池早早微微松了一口氣,摸了摸額頭上的溫度。
感覺手掌心里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熱度,身體也沒有沉的難受了。
她應該是退了燒了。
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么,昨天夜里的那些種種全都毫不留情的灌入到她的意識中。
逼的她不得不響起了那些事情。
她的視線瞬間向著屏風外瞧去。
只是,那屏風門板外沒有任何的動靜與聲響,讓池早早心念跟著緊繃了起來。
傅宸景還在外面么?
沉了沉眸子,池早早咬了咬唇瓣,從床鋪上走了下去。
她的手停留在屏風上,半晌都沒有動。
遲疑著到底要不要將那扇屏風給拉開。
如果傅宸景還在門后,她該怎么面對他?
如果他不在呢?
池早早突然間覺得思緒好亂,亂的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一回頭便瞧見屏風的扶手上貼了一張紙條。
她微微怔了一下,旋即便明白了那是真么。
伸手將紙條拽了下來,拿到了眼前。
上面那熟悉的字體,讓池早早的心里是說不出的滋味。
【已經讓酒店給你準備好了早餐,醒來后可以叫早餐服務,吃完飯記得吃藥,你應該已經退了燒了,中午項鋒會來接你去機場。】
沒有署名,沒有落款。
但是池早早還是一眼便認出了,這張紙條是出自于誰的手。
太過熟悉的字體,還有那一貫命令式的語氣,無一不是在向池早早說明著這紙條是誰留給她的。
果然,只要等她稍微好一點兒,他就會趕她回去。
根本就是毫不留情的。
嗤嗤笑了一下,眼眸里全都是對自己的自嘲。
她這么大老遠的跑來,不過就是看了他和其他女人的一場好戲。
生了一場病,還和傅宸景陷入了一場新一輪的冷戰之中。
池早早都不知道自己這一趟過來的意義在哪。
但是傅宸景那話里的意思已經是再明顯不過了。
他在趕她回去。
突然間很煩躁,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憋悶感。
她生病發燒還沒有完全好,他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趕她回去。
真的是連一秒鐘都不想看見她呢!
池早早死死地咬了咬唇瓣,將手里的那張紙條捏緊了,將它揉成一團,丟在了地板上。
反身向著浴室的方向走了進去。
準備將這一身的黏膩全都清洗干凈。
傅宸景這么想要讓她離開回錦城,那她就更不想遂了他的意。
她才剛來德國,什么好玩的東西都沒有看到呢!
什么好吃的東西也都沒有嘗到。
更何況,她池早早什么時候是這么聽話的人了?
傅宸景一句話,她就要忙斷腰。
她偏不!
他不喜歡她做什么,她就偏要做什么!
池早早將水龍頭打開,溫熱的水澆灑在她的皮膚上。
那舒服的感覺立刻從頭到腳的包裹住了她。
她要好好想想,一會兒要去哪里玩。
嗯,先去網上找找攻略好了。
她就不相信了,沒有傅宸景,她就不能活的瀟瀟灑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