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早的心里難過極了,她難受的幾乎就要不能呼吸。
可是,她卻什么都不能說,也什么都不敢問。
她只能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她甚至都不敢去想,在她后來暈倒過后,他們到底有沒有發生些什么。
她的腦子里其實亂極了,所有的想法都在不停的打著轉。
讓她難受的很想大哭一場。
她想拉著傅宸景的領子,狠狠地打他幾拳。
大聲的問問他,為什么,他為什么要對她這么殘忍?
為什么哪個女人都可以。
不管是錦城那些上流社會的名媛圈子里的大家閨秀,還是德國這邊熱情火辣的美女。
為什么別的女人都可以靠他這么近。
唯獨只有她。
看著他們之間這么近的距離,卻像是隔著萬水千山。
那么遠,那么遠的距離。
她很想問問他,為什么她不行?
她到底是有哪一點兒比不上他的那些女人?
他為什么就不能把她當成是女人來看待?
她想被他當成女人來對待,當成是他的女人。
可是,他卻從頭到尾,至始至終都不曾這么做過。
池早早覺得自己的心早就已經被傅宸景傷透了。
上面斑駁的看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膚,千瘡百孔,觸目驚心。
可是,她依然還是那么沒有出息的愛著他。
只有他,這輩子也就只有他了。
也許有一天,她會不再愛他。
到那個時候,也許就是她開始放棄愛的那一天吧!
“你一個女孩子,天天腦子里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伸手將她扔過來的那個套套拿起來,拉開抽屜丟了進去。
傅宸景沒有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開口說著。
池早早臉上的笑容有些僵,她覺得有些撐不住這臉上的假笑了。
她瞬時直起了身子,轉過來看向窗子外面,模樣淡然的聳了聳肩。
“我又沒有媽媽教,在你看來,我不一直都是這樣么?”
那些知道她身世的人,都會背地里叫她沒有家教的野丫頭。
那些圈子里的名媛小姐們,表面上對她客客氣氣的,不過就是她頂著傅家養女的這個頭銜。
沒了這個頭銜,她不過就是一個孤兒院沒人要的野孩子罷了。
如果她再沒有了傅宸景……
池早早悲觀的以為,那她的整個世界就坍塌了。
所以,在她的少女時期,所有的心思都是花在傅宸景身上的。
即便他不待見她,即便是他對他說出那樣傷人的話。
對她又做出那樣過分的事情來,但是池早早還是依然選擇將這些事情當做沒有發生過一般。
如同這外面寂靜如墨的黑夜一般,夜色籠罩下來的時候,所有的一切情緒全都可以掩埋在沒有人知道的角落里。
只要不去掀開,不去觸碰,就可以這樣繼續遮掩下去。
看著她纖細單薄的背影,就這么落寞的站在落地窗邊,故作瀟灑的瞧著外面的黑沉暮色。
傅宸景突然間覺得心底有些許的不安。
他有一種,她真的長大了,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從自己的身邊離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