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異于是將她一直以來的夢親手打碎,心中最美好的信念都砸碎了,紀南珂不知道自己以后還會不會再心存愛。
心中無愛,她這輩子就真的徹底完了吧?
心里的悲涼不斷的擴大,她隱忍著那股酸澀的感覺,就這么直直的瞧著厲莫寒。
她多么希望他只是在和她開玩笑,畢竟他厲家大少爺是什么樣的身份。
她這種人,怎么能配得上?
他們之間有著云泥之別,厲家人也看不起她的。
“是,錦城里多得是比你優秀的女人,多得是愿意嫁進厲家的女人,但她們都沒有長著一張和蔓溪一樣的臉。”
厲莫寒冰冷的眸子如同冰凌,隨著那句話的蹦出,直直地扎入了紀南珂的心臟里。
手指不由得抖了一下,捏著的那幾張紙一松,有一張從指縫間滑落在地板上。
是啊!
厲莫寒和紀蔓溪要結婚的消息已經傳遍了錦城了。
就連婚禮的喜帖都已經發了出去,上面還印有他們兩人的結婚照。
這個時候紀蔓溪卻突然間被曝出死亡的消息,這無疑是給正準備在國外市場上市的厲氏集團一記沉痛的打擊。
在這么關鍵的時候,厲氏的股東絕對不允許厲家會出現這種的丑聞。
所以,只有她了。
紀南珂從未有過這么討厭自己和紀蔓溪長了同樣的一張臉。
那一刻,她真的討厭了。
她討厭自己的身份,討厭自己的這張臉。
討厭這一切讓她陷入了這兩難的境地之中。
她的身子有些不穩,纖細柔弱的仿若隨時就會跌倒一般。
本就很是瘦削的身材,這段時間在看守所里飽受折磨,讓她的身體看起來更加的孱弱。
“如果我不答應,你是不是又要準備對薛念堯一家做些什么了?”
紀南珂咬了咬唇瓣,覺得自己心里的難過已經擴散到收不回來的地步。
那種痛楚的感覺,即便她不想刻意去感受,但也都不斷的逼迫著她的心抽痛的如同用針扎一般。
紀南珂的話讓厲莫寒倏地笑了。
紀南珂很少看到他笑,她甚至曾經偷偷的想過,厲莫寒這個人是不是壓根就不會笑?
瞧著他唇角邊勾起的弧度,紀南珂卻感覺到有陣陣的涼意不斷襲來。
“你倒是也不傻,不過也不用我多做什么,只要停了每個月給薛家的錢,我想第一個不放過你的應該就是薛淮山。”
他慢條斯理地說著,只是那雙眸子中并不含什么溫度。
說出口的話,雖然沒有威脅她。
但是每個字卻都是對紀南珂有著致命的一擊。
他早就算準了這一切。
早就知道,依著她和薛家的關系,她是斷然不忍心看著薛念堯去死的。
“你還真是卑鄙!”
死死地咬著唇瓣,紀南珂將手中的幾張紙捏的皺巴巴地。
她的憤怒斥罵,并未讓厲莫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
反而是抿了下薄唇,向著一側勾起。
“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不然我不敢肯定薛念堯能不能活過明天。”
他無情的話語,從口中慢慢吐出,輕瞇的眸子讓紀南珂只能想到兩個字。
惡劣!
話音落下,厲莫寒便邁開長腿直接繞過她離開,看都沒有再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