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深吸了一口氣,紀南珂咬牙切齒的沖著他低喊了一聲。
別對著紀南珂的薛淮山,在聽到紀南珂這一聲后,臉上立即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來。
本來他心里還是挺沒底的。
雖然說紀南珂一直都挺疼薛念堯,也覺得是自己當年害得他加重了病情。
所以,她始終對薛念堯都是有愧疚之情的。
但薛淮山每次都用這一點來威脅她。
他剛才還真的挺怕紀南珂會因為厭煩而不愿意再去管薛念堯的事情了。
那到時候他可就麻煩了,不僅是沒有了財神爺,還斷了他所有的財路。
而且還多了一個沒有人問管的拖油瓶。
那他就真的只能說到做到,找個地方把這個天天吃藥比吃飯都多的家伙給找個地方扔了。
在他故意去激紀南珂,從她面前走過的時候,他的心里還是忐忑不安的。
不知道紀南珂會不會叫住他,將薛念堯的事再次放在心上。
一直到剛才,聽到紀南珂的叫聲,他才松了一口氣。
只是轉過身來看向紀南珂的臉上,還是那副張揚跋扈的表情。
他一臉吃定了紀南珂肯定會答應的模樣,高抬著下巴瞧她。
砸吧了兩下嘴巴,瞧著她,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干嘛?!”
紀南珂忍著想要甩他一巴掌的沖動,壓抑著自己不斷上升的脾氣瞪視著他。
調整了一下呼吸,才斂了斂眸子里的暗沉。
“你等著!
說完以后她便轉身上了樓。
身后的薛淮山看到紀南珂轉身離開的背影,冷哼了一聲。
一臉不屑的輕斥著。
“哼,就你這個丫頭片子,還想和我斗?嫩了點兒!”
他一邊哼著,一邊走回了客廳,在沙發上坐下。
靠著沙發的位置,抬頭打量著客廳里的裝修。
口中更是嘖嘖有聲,一臉的艷羨。
這陸家還真是豪宅,這墻上的邊角柱裝飾都是鑲金的吧?看著波凌波凌的反光。
還有這個燈,水晶吊燈,看起來就不便宜的樣子。
這要是拿下來去賣,應該能值不少錢吧?
還有他坐的這個沙發,這手感摸起來就是真皮的。
還有這個地毯,還有這個墻上的裝飾畫。
看起來都不便宜,這要是被他拿去黑市轉手賣了。
那他這未來一兩年的吃喝玩樂全都不用愁了。
這么想著,他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四下里瞧了眼,看了眼空曠的客廳,便向著墻邊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面墻上掛了一副油畫,他雖然看不懂,但是看樣子應該不便宜。
反正抱走去賣了,就算是賣不上多高的價錢,至少也能賣個零花錢玩玩吧?!
他踩著壁柜三倆下爬了上去,將那副畫從墻上取了下來。
一只手在上面拍了兩下,心里正美滋滋的。
突然間,身后傳來一道女聲。
“你是誰?”
薛淮山慢悠悠地轉回頭去,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客廳中的一老一少兩個女人,一點兒也沒有畏懼,撐著手臂從壁柜上跳了下來。
將拿著的畫往胳膊下面一夾,上下打量了她們一眼,不耐煩地反問。
“你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