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婭晴走了以后,別墅中暫時陷入了沉默。
紀南珂看了眼厲莫寒,轉(zhuǎn)身向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
身后傳來的男聲,讓紀南珂停下了腳步。
閉了閉眼睛,紀南珂回過頭來看他。
“還有什么要說的么?沒有的話,我就先回房間了。”
紀南珂恨不得是打自己兩巴掌。
剛才她竟然還以為他只是為了搞清楚事情,才特意回來的。
現(xiàn)在想想,她還真是傻得可笑。
按照厲莫寒的手段,如果想要知道什么事情,還需要特意跑回來問?
直接一通電話,便會查的水落石出了。
何必這么費盡功夫的跑回來一趟,就是為了當場讓她難堪么?
他冷沉的眸子瞧著她,似是因為她的話而有些不悅。
“紀南珂,你就一句話都不想和我說么?巴不得逃得遠遠的!”
慍怒的聲音夾雜著不悅的情緒,從厲莫寒的口中崩出,讓紀南珂捏緊了手指。
“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認定的事,還需要說什么?”
紀南珂的眉頭漸漸蹙緊,轉(zhuǎn)過身來,直視著他。
他早就認定了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她說多說少,都無濟于事,還浪費那個口舌做什么?!
“你都不想為自己辯解么?!”
眉頭緊緊地隆起,狹長銳利的眸子,似是透著凜冽的冰霜。
厲莫寒的話,讓紀南珂倏地笑了。
“我的辯解,你會聽么?你會信么?”
她驀地抬起腳步,向著他的方向走了回去,每走出一步,便繼續(xù)開口說著。
“薛念堯的手術(shù)費是怎么回事?”
他瞧著步步走近自己的紀南珂,開口質(zhì)問。
腳下的步子微頓,但只不過一瞬的時間,紀南珂便穩(wěn)穩(wěn)的落下步伐。
“小念的手術(shù)費是我問朋友借的,和項鏈的事情無關(guān)。”
紀南珂心里微顫,下意識的就想排斥讓厲莫寒知道她幫c盛國際寫策劃論文的事。
先不說她現(xiàn)在和厲氏簽了合約,就單是厲莫寒的關(guān)系在里面,都很是尷尬麻煩。
“你寧愿問朋友借,都不愿意告訴我么?”
他堅毅的下巴,狠狠的緊繃著,臉色也是越發(fā)的冷沉下來。
看著他的表情,聽著他的話,紀南珂有些好笑的扯了唇瓣。
“我覺得我們除了一直婚約以外,應該連朋友都算不上吧?”
嗯。
確實是這樣的。
他恨不得是讓她挫骨揚灰,灰飛煙滅,從他的世界里消失不見。
只為了能夠換回蔓溪。
可是,現(xiàn)在蔓溪已經(jīng)回不來了。
她留下來的唯一作用,便是讓他對著她的這張臉,來回憶蔓溪。
紀南珂覺得厲莫寒有時候殘忍的可怕,讓她恨不得是將自己的這張臉給毀了。
瞳孔劇烈的收縮,額角上的青筋直露。
在他即將爆發(fā)情緒之前,紀南珂快速地轉(zhuǎn)身上樓,沒有一絲遲疑。
留下臉色鐵青的厲莫寒,一個人站在客廳里。
樓下傳來摔門的聲音,讓紀南珂正在上樓的腳步瞬間便停了下來。
透過落地窗,看著厲莫寒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子瞬間便駛出了別墅的院子。
紀南珂一直堅挺的后脊背,才慢慢的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