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彪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低吼著將那個小女孩身上的衣服撕成了碎片。
這一幕徹徹底底的把陳朗給嚇壞了,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這一瞬間整個人瞬間清醒了,暈乎乎的酒勁直接被嚇沒了。
陳朗清楚的記得,那件破舊不堪的屋子里很潮濕。
而且屋子里有一種很難聞的味道,就像是什么東西發(fā)霉了很久一樣的味道。
這屋子常年照不到陽光,所以屋子里潮濕發(fā)霉的味道聞起來讓人很想吐。
所以陳朗就吐了出來。
陳朗剛走進屋,剛準備開口勸阻鄭彪不要把事情做得太過分。
剛開口,就哇哇吐了起來。
中午喝的酒和晚上喝的酒,中午吃的飯和晚上吃的飯,一股腦的全都吐了出來。酒精混雜著川菜館的辣味,酸菜魚的酸味從鼻腔中滾過。
有過這種經(jīng)驗的人都知道,這種吐酒是非常非常難受的,那股子難受勁,恨不得讓人想把肚子里的胃拿出來放在水管下面沖洗干凈。
當陳朗哇哇吐了三五分鐘之后,回過神來站起身時,在想去勸阻鄭彪,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嚇壞了,還是知道這是犯法的事情,陳朗踉蹌著從屋子里跑出來打電話報了警。
后來,這事鬧大了。
鄭彪的家里很有錢,這一點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他們本來是打算拿一筆錢出來息事寧人的。
把弓雖女干說成小情侶之間鬧了矛盾,這事也就能翻翻篇過去了,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件事情卻突然有了巨大的反轉(zhuǎn)。
小女孩自殺了。
臨死前她將一份錄像交給了警方,錄像的內(nèi)容是鄭彪的家人,拿錢威逼利誘她妥協(xié)的經(jīng)過。
一夜之間,這件事情出現(xiàn)在了網(wǎng)上各大新聞網(wǎng)站、娛樂論壇、貼吧和微博。
鄭彪被判刑抓進了監(jiān)獄,鄭家身敗名裂,上至鄭家家主,下至鄭彪的父親,將近八成以上的生意關(guān)門大吉。
十幾家上市公司集團,半個月的時間全部破產(chǎn)倒閉。
孤苦伶仃的母女,媽媽做KTV陪酒掙錢給孩子上學,小姑娘趁著暑假還在飯店找了一份服務(wù)員的工作。
鄭彪被打上了禽獸不如的標簽,就算十年二十年之后還能從監(jiān)獄里出來,這輩子的名聲也算是完蛋了。
作為主犯,鄭彪被判刑抓進了監(jiān)獄,徐德偉雖然只是從犯,但也被判刑抓進了監(jiān)獄。
而陳朗就比較尷尬了。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也是從犯。
但你要往深處說吧,陳朗并沒有做任何傷害那對母女的事情,而且最后還是陳朗報的警。
但當時網(wǎng)上的輿論卻非常的大,再加上這起案件鬧得非常大,陳朗雖然什么也沒有做,也依然在監(jiān)獄里蹲了兩三個月。
最后才算是證據(jù)不足被放了出來。
隨后,陳朗就被爺爺扔到了部隊里,既是想讓他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也有讓他避避風頭的意思。
畢竟,當時網(wǎng)上的輿論鬧得非常大,雖然陳朗什么也沒有做,而且最后還是他報的警,但畢竟他是參與者,怎么說也要落個交友不慎的錯。
這件事情的輿論,在網(wǎng)絡(luò)上整整持續(xù)了半年的時間。
京城、富二代、可憐的母女……
這些詞不管是哪一個,隨便挑出來一個都絕對能上娛樂新聞網(wǎng)站的頭條。整整半年的時間,鄭彪這兩個字,在網(wǎng)絡(luò)上已然成為了狗.屎的代言詞。
直至半年之后,網(wǎng)上的議論這才稍稍淡化了一些,但依然時不時便會有人開帖聊上幾句。
你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不,這件事情到這里,其實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若是換個人,即便是多么理智多么聰明的人,在聽到這件事之后,就會和網(wǎng)上那些網(wǎng)友一樣,憤怒的恨不得把鄭彪這種人渣給千刀萬剮了。
但實際上,這件事情卻并沒有那么簡單。
作為當事人的陳朗,當時并沒有察覺到什么,后來在部隊里學了很多東西之后,每每回想起這件事情時,陳朗便覺得整個事情充滿了很多疑點。
鄭彪是個紈绔的富二代不假。
鄭彪是個很好色的人也不假。
但卻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唯一能拿得出手額,也就只有半夜飆車的時候闖個紅燈了。
他的確好色,在女人這一塊,他可以說是揮金如土,上至一線二線的明星,下至會所的嫩模,他為了女人,有時候一夜甚至可以花出去幾十萬甚至上百萬。
以陳朗對他的了解,就算喝多了酒,他也不可能干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第二點,便是這太巧了。
碰巧他倆在路邊吃了個飯,碰巧遇到了一個長得很像劉亦菲的小女孩,碰巧這個小女孩的媽媽是某個KTV的陪酒公主,碰巧鄭彪又很容易的知道了這對母女的家在哪,碰巧……
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巧合的讓人有一種被安排好的感覺。
陳朗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調(diào)查這件事情,他花費了很多的人力和財力,最后調(diào)查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結(jié)果。
那個女孩叫蘇薇,她的媽媽并不是那個KTV的陪酒公主,而是農(nóng)村的一個很普通的家庭主婦。
在那件事發(fā)生的前三個月,蘇薇被診斷出了絕癥,醫(yī)生說她最多還能再活五個月的時間。
那個陪酒公主,在那件事情發(fā)生之后便人間蒸發(fā)了,即便是陳朗都無法查找到她的下落。
鄭彪被判了二十年,同樣被扔進監(jiān)獄被判了十年的徐德偉,只在里面呆了不到半年就出來了。
那家川菜館的老板,是在鄭彪去吃飯的前十天接手的飯店,在那天晚上之后的第三天便將飯店轉(zhuǎn)了出去,并且和那個陪酒公主一樣人間蒸發(fā)沒有了下落。
而且,其中還有兩個最大的疑點。
那個小女孩的媽媽,也就是那個農(nóng)村的家庭婦女,在一個多月前收到了一筆三百萬的匯款。
鄭彪進了監(jiān)獄之后,鄭家的生意幾乎倒閉了八九成,而這些生意,最后幾乎有一大半都落入了易家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