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個情況?’
感受著體內快速涌現的生機,以及身體上那些快速愈合的傷,長谷川可以說是一臉的懵逼。
在他感受到陳朗的元力波動時,他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死的心理準備,然而很顯然,閻王爺并沒有打算收他下去的意思。
陳朗的修為境界是元嬰期,先不說他體內的元力濃郁程度幾何,就單單是這修為境界,他比長谷川就整整高了一個大段。
這種情況下,雖然長谷川身上的傷非常得重,重到什么程度呢?他現在還活著,純粹就是因為這貨的僅憑著一口氣吊著命,再加上本身就是金丹期的修為境界,所以才能活到現在。
不過,話雖然是這么說,但卻也可以說是強弩之末了,隨隨便便再來一點點壓力,都絕對可以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是,長谷川身上的傷雖然很重,但是對于陳朗來說,以他的修為境界來說,只要長谷川沒有受到什么致命傷,都是可以輕輕松松的將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
雖不至于直接就能讓長谷川活蹦亂跳跟正常人一樣,但也可以讓長谷川脫離生命危險。
‘他難道是想……’
感受著陳朗的元力源源不斷的涌入他的體內,也徹底打消了他最后一定點的顧慮,他原本以為自己碰見了個變態,陳朗是打算把他救回來之后,然后在折磨一翻泄憤。
不過就現在看來,很顯然陳朗并不是這么打算的。
因為長谷川清晰的感知到,陳朗不僅一邊將龐大的元力注入他體內,一邊順手驅散了他身上的蚊蠅和蛆蟲,還順捎帶著將他身上的惡臭一并吹散了。
元嬰期幫助金丹期恢復傷勢,這對于長谷川來說,就好比是干旱了數年早已干枯的大地,忽然降下了一場暴雨。
長谷川雖然一肚子疑惑,但他畢竟不傻,感受著體內源源不斷出現的澎湃激昂的元力,他順勢將大腦放空,進入了修煉的狀態。
如果說他以前的修煉速度是老牛耕田的速度,那么陳朗此時此刻注入他體內的元力,那就好比是讓他坐上了F1賽車。
將長谷川身上的傷勢穩定下來之后,陳朗收手之后忍不住心里有些寒意,這中田信兵郎未免也太狠了一點。
能夠看得出來,長谷川身上的這些傷,那不是一天兩天能折磨出來的,保守估計最少也被折磨了一個月之久。
就單單是那雙被針線縫住的眼睛,以及那脖子以下被扒下的皮肉,就足以讓一般人看起來心驚膽寒了。
這還不算他腳筋被挑斷,腿肚子上的肉被攪爛……
即便是經歷過諸多折磨刑訊手段的陳朗,對長谷川的遭遇也是忍不住背后生出一陣寒意。
不過,長谷川身上的傷越重,對于陳朗來說就越是有用,如果長谷川只是被中田信兵郎罰做棍責或者用鞭子抽了一頓,那估計陳朗連想都不會像,進這個院子的時候隨手將把他給殺了。
看著長谷川坐在地上已然進入了修煉狀態,陳朗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中田信兵郎的書房。
……
既然來都來了,總不能就這樣空手回去。
其實,在剛才確認了中田信家族的人逃走了之后,陳朗想的比較簡單,實在要是找不到人,那就只好一把火把這幾個院子燒掉算了。
在發現了長谷川之后,陳朗突然改變了主意。
而且不只是長谷川,陳朗還找到了中田信兵郎的書房,如果說發現長谷川最多只能算是個意外的話,那么這中田信兵郎的書房,就絕對算得上是一個驚喜了。
走進中田信兵郎的書房,就算不用靈識去一點一點的搜索,單憑肉眼,陳朗也能很快找到暗格和內室。
這個書房是經過專業改裝打造的,就單單只是書桌那么屁大一個地方,就有三個暗格和一個地下通道。
不過,看這地下通道里面老舊的程度,再結合中田信兵郎的實力,這個地下通道應該是中田信兵郎的父親或者爺爺弄出來的。
畢竟,中田信兵郎也用不著。
暗格里倒是沒有什么東西,無非就是中田信家族的一些資料而已,陳朗也看不懂鳥語,不過無非也就是一些關于中田信家族地下勢力的灰色收入而已。
將書架上的花瓶挪動,讓陳朗有些意外的是,暗門竟然沒有直接打開。
“還有機關?”陳朗饒有興趣的蹲下身,稍稍研究了一下,發現花瓶下面竟然還有一個按鈕:“這中田信兵郎可真是個人才,自己書房里的暗門,竟然還設置兩道機關。”
摁下按鈕,書架緩緩朝左邊拉開。
走進暗室,陳朗倒還真是發現了不少好東西。
墻上有兩幅油畫,看起來很像是值錢的寶貝,若真是一般的凡品,估計中田信兵郎也不可能費勁把這兩幅畫放在暗室里。
架子上有一摞書和筆記本,不過大部分都是島國的鳥語,陳朗看不懂也不感興趣。
唯一吸引陳朗的,則是架子最下方的一個木盒。
那木盒即便是有陣法的封邊,陳朗卻依然可以感知得到,那木盒里面濃郁的元氣波動。
“丹藥?”拿起木盒打開,看著里面的渾圓丹藥,陳朗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
雖然陳朗對丹藥沒有什么研究,但這枚丹藥流露出來的元力波動,陳朗也能斷定這不是凡品。
在心里喊了兩聲,也不知道器靈最近在忙什么,除了偶爾時不時的出來說兩句話之外,平時喊他都不一定搭腔。
沒有器靈這個行走的百科全書在,陳朗就算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寶貝,也自然不敢貿然使用。
墻上那兩幅看起來價格不菲的油畫,抽屜里的兩串佛珠和玉器全部收入玉佛的第一層空間里,反正都是中田信兵郎的東西,不拿白不拿。
就在陳朗準備轉身離開時,卻忽然被那木架上的一個看起來很破舊的筆記本吸引住了。
隨手翻看一看,雖然陳朗對島國的鳥語了解不多,但也能知曉個大概,這厚厚的筆記本里記載的內容,竟然是對劍道的領悟和修煉的感悟。
看筆跡,應該不是同一人所寫。
而且前面半部紙張上的字體,應該最少也有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了,而后面的字體看起來則是最近十年二十年的。
筆記本上有一個小型的掃塵陣法,如果不是很重要的東西,中田信兵郎也不可能在這一個小小的筆記本上用這種陣法。
至于那一堆島國鳥語的書籍,陳朗就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將有用的東西收入玉佛的第一層空間之后,陳朗便轉身走出了書房的暗室。
剛走出來,便看到長谷川站在院內,眼神很復雜的看著陳朗,還未等陳朗開口說話,便看到長谷川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