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停止營業?老板,這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啊,就現在來看,紅葉會所已經在京城打響了名聲,如果就此停業的話,損失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啊。”
王麗是紅葉會所的總經理,也算是艾瑞從美國重金聘請的管理人才,平日里紅葉會所上上下下幾乎都是由她來打點。
然而,她卻得到了艾瑞的消息,說從今天開始,紅葉會所暫停營業,甚至當王麗追問什么時候才能開業時,艾瑞的回答卻是很有可能就此廢棄。
這就讓王麗很是不解了,當初收購紅葉會所的時候,艾瑞可是砸了很多錢的,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重新裝修的錢,幾乎都快要比收購紅葉會所還要高了。
這好不容易運營起來了,為什么要停業呢?
這每天上上下下幾百號人,如果真要停業的話,這里里外外每天虧損的可是有幾十萬啊,甚至幾十萬都不止!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真的要永久停業的話,那么這幾百號人可是要賠付三個月甚至六個月工資的啊。
那些人可都是簽了勞務合同的啊!
這幾百號人,工資高的每個月能拿到五十萬,像那些從法國請來的頂尖廚師,調酒師以及歌手。工資就算低的,像那些保潔和服務員每個月也有三五萬的工資。
這么多人,要是賠付六個月的工資,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
王麗想不明白,無論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究竟是為什么,如今紅葉會所已經走上正軌,根本沒有任何停業的理由。
“這是我統計的表格,老板,你大概看一下。”王麗將手里的文件夾放在了艾瑞的桌上。
“沒事,照我說的做吧。”艾瑞隨手翻了翻,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王麗張了張嘴,卻是并沒有在說什么,畢竟她的職責是總經理,這紅葉會所虧多少掙多少都是艾瑞的。
話說到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人家有錢,要是真想著賠錢,那也沒辦法。
看著辦公室的門關上,艾瑞閉上眼睛靠在了椅子上。
對于艾瑞來說,如果八天后陳朗戰死了,紅葉會所掙再多的錢,對于她而言也沒有什么意義。
她當初之所以收購紅葉會所,剛開始也只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后來在得知唐城的事情之后,她才砸重金將紅葉會所重新裝修了一遍。
并且開始著手經營其他的生意。
說白了,不就是不想比唐城低上一頭嗎?
雖然唐城和陳朗的關系到現在都還沒有定下來,但是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確的,雖然兩人的關系遲遲沒有定下來,但在艾瑞看來,那無非就是時間問題而已。
艾瑞早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陳朗真的死在了中田信兵郎的劍下,那么她就直接將紅葉會所低價轉讓。
然后,將所有的錢全部花在對付中田信家族的身上。
雖然她現在還不是家族的家主,但艾瑞有很多種辦法,將個人恩怨提高到家族和家族之間的仇怨。
甚至是衍生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
陳朗用了大概一天的時間,將優盤里的視頻全部看了一遍。
對于劍道,陳朗并沒有太多的了解,自然也很難從這視頻中解讀出中田信兵郎的劍招有多強威力有多大。
而且,視頻當中離現在最近的以此,也已經是八年前的了。
不過,看完了這些視頻,陳朗對于八年前中田信兵郎的實力,也多少有了一些了解。
其中有一個視頻,中田信兵郎的對手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之所以能確定是元嬰期的修士,則是因為陳朗看到了此人御物攻擊。
那個視頻雖然只有短短不到二十幾秒,但其中這一幕,陳朗便已經可以確認這位中田信兵郎的對手是元嬰期的修為境界。
只有元嬰期的修士才能御物攻擊,這一點,是修真界的鐵律。
視頻只有短短二十幾秒,所以并不知道誰輸誰贏,但想來中田信兵郎應該是贏了,否則他這島國劍神的名號,也不可能是他的。
八年前就已經能擊敗甚至擊殺元嬰期的劍道高手。
這對于陳朗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就算八年前的中田信兵郎只有元嬰期初期的修為境界,那么這八年的時間,中田信兵郎的修為已經進步了多少?
最少,也是元嬰后期吧。
幾十條視頻看到最后,對于中田信兵郎的劍招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之后,陳朗索性也就將電腦合上了。
再看下去,沒有多大用處,而且還只會給自己增加無用的壓力和心理負擔。
陳朗現在需要的是放松。
嘗試著打坐修煉,然而此起彼伏的心情卻是一直靜不下來。睡覺?好像自從兩個月前進入劍宗之后,就再也沒有睡過覺了。
“要下雨了啊……”
陳朗回頭望向窗外,正是中午明明應該艷陽高照的時間,窗外卻是一片昏暗,高高的天上更是積攢了一大片厚厚的烏云。
空氣中的壓抑,讓人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
在現代社會,在普通人眼里,冷兵器的時代早就已經過去了,人們對于冷兵器的認知,基本上也就只能在電影和電視劇里看看而已。
華夏劉家槍,這個名字,也只有少數一部分人知道而已。
想當年劉家槍最強盛的時候,金丹期的修士手持一桿銀槍,就連元嬰期都不敢正面對抗。
百年前的那場曠世大戰,死在劉家銀槍下的侵略者,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
只不過到了近代,劉家槍漸漸地也就沒落了,畢竟就連整個修真界都大不如以前,就更不用說是劉家槍了。
劉家槍雖然曾經強盛一時,但畢竟在整個修真界來說,只是處在末流而已。
到了劉洪軍這一代,基本上就可以說是真正的沒落了,這倒不是說到了這一代修煉天賦不如以前,而是幾乎很難再找到修煉天賦極佳的弟子了。
一個城市乃至一個省市,能有一個修煉天賦算得上極佳的弟子,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被那些大門派搶走。
哪里還能輪的上他劉洪軍。
被那些大門派挑來選去,剩下的也就是一些修煉天賦平庸的了。
中田信兵郎抵達華夏之后,第一個挑戰的便是劉洪軍,挑戰的整個過程基本上可以說是并沒有什么一波三折,甚至可以用平淡這兩個字來形容整個過程。
一槍還未刺出。
一劍便已經斬下了劉洪軍的左臂。
然后中田信兵郎就走了,整個過程很隨意,也很快,快到自己的左臂掉在了地上之后,聽到了那一聲撲通聲時,劉洪軍在意識到戰斗已經結束了。
快。
太快了。
中田信兵郎的劍快到什么程度呢?
從開始到結束,劉洪軍甚至都沒有看到中田信兵郎拔劍,甚至都沒有看到中田信兵郎的右手或者左手放在劍柄上。
“唉……”
劉洪軍坐在窗前,望著高空之上翻滾著的烏云,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自己這輩子算是廢掉了。
一個刷槍的,斷了一只手,哪里還能耍的動槍?
雖然現代科學發達,斷了的手臂也能接上,但這可不是普通的刀劍割下來的,而是中田信兵郎的劍氣割斷的。
就算是能接上,閉塞的筋脈也不可能有任何元力能沖破了。
“唉……”劉洪軍再次長嘆了一口氣,在他住院的這段期間,武館已經關門了,一直到現在為止,除了跟他關系比較好的那幾個弟子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已經各回各家了。
樹倒猢猻散啊。
劉洪軍端起茶杯,剛準備抿上一口,卻忽然聽到了院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的聲音。
茶杯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玻璃渣碎的滿地都是,幾滴熱血撒在了劉洪軍的腿上,他似乎也沒有感覺到。
雙眼透過窗戶望著那扇木門,眼中盡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