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陳朗簡單的洗了個澡,便離開了紅葉會所。
至于艾瑞,就以昨天夜里戰斗的激烈程度,恐怕沒有個一天時間,是下不了床的了。
這還是陳朗手下留情的原因,而且最后還用元力給艾瑞疏通了一下身體各處的筋脈,否則就憑這一夜的激烈程度,最起碼也要兩三天才能下床……
咳咳,言歸正傳。
紅葉會所的地下停車場里,只有艾瑞那一輛車,陳朗記得她以前是喜歡法拉利那種超級跑車的,而現在,因為時刻都可能面臨危險的原因,所以把車換成了面前這輛。
經過特殊改裝的邁巴赫。
這種車型是兩年前的款式了,當時的市場價格在二百萬左右,別看這價格便宜,但經過層層改裝之后,單單是改裝的花費,就足以將這款車在買五六輛了。
“咦?”
坐上車關上門,陳朗驚訝的發現,這輛車好像還是新的,無論是方向盤還是座椅,幾乎沒有任何使用過的痕跡。
右手的車座旁,放著陳朗經常抽的黃鶴樓,就連打火機都是還未開封的。
陳朗會心一笑,不難猜出這輛車應該是艾瑞專門為自己準備的,也難怪,剛才陳朗還在想,艾瑞怎么會喜歡邁巴赫這種只有男人才喜歡的車型。
原來是給自己買的。
陳朗忽然有一種被包養了感覺。
五分鐘,陳朗將車停在了墓園的門外,說起來,這實際上是陳朗第二次來這里,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是陳朗準備去撒哈拉沙漠之前。
“爺爺,您估計都想不到,我這兩個月的經歷有多么神奇。”將花放在墓碑前,陳朗盤腿坐在了地上。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陳朗的經歷若是讓普通人聽到,恐怕真的會認為是一段小說里的故事。
從剛開始被人一路追殺,講到四邪之一的劉余華,后來被凌渺救走帶上了昆侖山,自此也就成為了劍宗的一員。
陳朗算了算,自己這一個月的劍宗弟子身份,不僅來的很快去的也很快,沒有什么隆重的入門儀式,甚至到現在為止,陳朗都不知道自己的師父是誰。
劍宗,就這樣沒了。
“爺爺,小的時候吧,我總覺得活著很累,沒什么太大的意思,天天除了喝酒唱歌就是飆車,現在想想,那時候真是個大傻叉。”
“后來您就把我送去當兵了,您不知道,新兵的第一個月,是我這輩子以來記得最清楚的一個月。”
從來沒有吃過苦的人,突然去當兵,第一個月真的可以說是生不如死,那種煎熬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
而且后來陳朗才知道,老爺子給部隊里的領導專門打過招呼,大概意思就是說,好好操練一下自己,別人負重越野是三十斤六公里,那自己就最少是四十斤八公里。
別人跑完可以休息半小時,那自己最多只能休息二十分鐘。
“這是您最喜歡喝的酒,整天說現在買不著以前那個味了,有一次您還吵吵著說要把那個賣假酒的超市給砸了,那家伙把您氣的哦……”
陳朗點上一根煙,從懷中摸出一瓶白酒,緩緩地在墓碑前倒了一點。
許久,陳朗兜里的半包煙抽完,一瓶白酒也全都倒在了地上,陳朗望著老爺子的墓碑,長舒了一口氣。
“爺爺,如果我能殺了那中田信兵郎,下次來的時候,我就多帶兩瓶好酒,陪您好好喝一會兒。”
“如果我要是死在了那中田信兵郎的劍下,那也挺好,我就能下去好好陪你喝幾杯了,到時候我讓小姑多給咱燒點好酒。”
陳朗從地上站起身,剛準備離去時,卻忽然聽到墓園的大門外,傳來了一陣停車的聲音。
“你若是死了,死在那中田信兵郎的劍下,到了那頭,陳老爺子可是臉上無光哦。”
鄭蘇?
讓陳朗有些意外的是,從車上走下來的人,竟然是鄭蘇。
在出國之前,小姑曾經帶自己去見過這個人。
元嬰初期?
陳朗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靈識在此人身上掃了一下,意外地發現這個鄭蘇竟然是元嬰期的修為境界。
上次和他接觸,后來的猜測,也只想到了金丹期而已,沒想到鄭蘇竟然是元嬰期的境界。
這還真是讓人感到很意外啊。
要知道,在修真界里,修為境界達到元嬰期的修士,還真沒有多少人愿意在往俗世里跑。
一來是俗世里有著很多條條框框的規矩,雖然修士的力量要比普通人強上無數倍,但你卻不能隨便對普通人出手。
二來,是俗世里的功名利祿,對于修士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吸引力,畢竟修為境界到了元嬰期之后,所追求的便是天才地寶和更強大的實力。
在俗世能得到什么?
無非就是錢財和美色而已,對于修士來說,修為境界達到元嬰期,壽命甚至可以長達幾百年之久,要那么多錢有什么用?
“我想,陳老爺子在那頭,可是沒少跟他的那些老伙計老戰友們吹噓你的事情,你若是輸給了中田信兵郎,你讓陳老爺子的臉往哪放,是不?”似是沒看到陳朗臉上的驚訝,鄭蘇緩步走到了陳老爺子的墓前。
看得出來,他似乎是經常來這里。
從旁邊不遠處的一棵樹后拿起掃把,簡單的將老爺子的墓前打掃了一下,將落在墳上的幾片枯葉拿起。
“你小姑她生意比較忙,所以拜托我多來打掃,你也知道,我那個飯店平時很少有忙的時候,所以我就經常來看看老爺子。”
似是看出了陳朗的疑惑,鄭蘇笑了笑解釋道。
“這些本應該是我們這些小輩做的事情,卻這樣麻煩您,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陳朗彎腰行禮致謝,不用想也知道,從爺爺下葬之后,陳家那幾個小輩估計一個也沒來過。
“這有什么,我和陳老爺子本就是舊時,這……”看著陳朗彎腰行禮,鄭蘇笑瞇瞇的搖了搖頭。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
臉上的微笑卻是突然變成了猙獰的狠意,手上更是不知何時多了兩把細小的彎刀,宛如同兩條奪命毒蛇一般刺向了陳朗的脖頸和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