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還真是夠開放的,這種大規模的晚宴,竟然沒人管。”離開的時候,路過一樓時,雖然還隔著一層地板,但陳朗依然可以模糊的聽到下面傳上來的聲音。
像這種特殊癖好人群的聚會,這要是放在國內,盡管挨個查他們的底細,有這種癖好的人,而且還是非官即富的身份,絕對沒有一個是屁股干凈的。
“老板?這個老板究竟是誰呢,這個女人,跟上次那兩位是一伙的嗎?”抬頭看了眼夜色,陳朗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其實,今晚發生的一切,并不像是看起來那么簡單。
從表面上來看,倒像是陳朗從頭到尾都是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伊莎的所作所為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后輕而易舉的誘騙她的老板。
實際上,陳朗并沒有那么輕松。
的確,在地下室一樓的時候,陳朗聞到了‘撒旦’的時候,確實心里已經對伊莎有了戒備之心。但后來在電梯里發生的事情,卻并不在陳朗的預料范圍之內。
陳朗本來只是簡單的以為,伊莎只是一個普通的女特工或者女殺手而已,即便把自己色誘到她的房間,也只是普通的暗殺手段而已。
然而,讓陳朗沒有想到的是,在電梯里竟然被拉入了幻境之中。
“這玩意到底是干啥的,要是沒有它,可能我還真就著了道了,稀里糊涂的就和別人在夢里啪啪啪。”想到這些,陳朗從懷中拿出了一樣東西。
是一面小旗子。
看起來只有巴掌大小,形狀也很簡單,木質的棍子和布質的一面小旗子。但實際上這面旗子卻很沉,陳朗拿在手里估量了一下,最起碼也有七八斤重。
這玩意,到底是什么?
陳朗研究了半天,也看不出個結果,旗子上面畫有復雜的紋路,陳朗覺得奧妙應該就在這紋路上面。
就是因為這面旗子,在電梯里陳朗才會那么快的清醒過來,純粹就像是局外人一樣,將整個過程很清醒的看了一遍。
其實就算沒有這面旗子,陳朗也會很快清醒過來,但是這面旗子卻幾乎在陳朗剛被拉入幻境中的下一秒,便迅速有了反應,旗子變得冰涼無比,同時也讓陳朗清醒了過來。
這面旗子,是從那個老太婆身上搜出來的。
如果說那個老頭很窮的話,那個老太婆就可以說是很寒酸了,身上除了這面小旗子之外,什么都沒有,甚至就連錢都沒有裝一分。
同時,這也就說明了一件事情,昨天晚上所經歷的那場幻境,那么浩大的場面,先是新墳舊墳,后是那么壯觀的戰爭場面,那個老婆之所以能布置出那些畫面,仰仗的絕對是這面旗子。
至于這面旗子該怎么用,陳朗還真沒摸到門路。
這就好比有一扇門擋在你的面前,你明知道這扇門后面是金山銀山數不盡的寶貝,可你就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開這扇門。
在南順齋里,陳朗從鄭蘇的口中得知了修煉,這就像是一個小孩新發現了一種游戲的玩法,激動了很長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找到了關于這個游戲的一件玩具。
卻突然發現,這間玩具自己不能用。
“恩?”手里把玩著這面小旗,陳朗從胡思亂想中清醒了過來,他忽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已經遠離了市中心。
周圍到處都是齊腰高的荒草和灌木,以及嗡嗡直響的蟲鳴聲,陳朗停下了腳步。
自己的腳步并不是很快,從離開私人會所到現在也只不過才半個小時左右而已,應該不可能走這么快才是。
難道又是幻境?
就在陳朗愣神的這幾秒鐘里,周圍雜草堆里忽然傳出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未等陳朗反應過來時,忽然鉆出了數道黑影。
“蛇?”陳朗下意識的以為那些瘦細的黑影是蛇,然而下一秒陳朗卻是看清了那黑影的樣子。
竟然是一根根藤木!
“臥槽,這又是什么鬼!”陳朗條件反射的向后飛撤,卻突然震驚的發現身后也到處都是這些粗壯的藤木。
還未等陳朗從腰間摸出短刀,這些藤木便飛快的纏繞在了他的腿上,然后速度非常快的向上攀爬。
僅僅幾秒鐘的功夫,這些粗壯的藤木便已經將陳朗整個人纏住,任憑他如何用力都無濟于事。
“這姿勢……”陳朗低頭看了一眼纏在自己身上的藤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是不是太邪惡了點。”
這一幕,若是被那些島國動作大片的愛好者看到,一定會非常興奮且期待接下來的事情,因為現在陳朗的姿勢實在是很像那些觸手大片里的女主角。
……
木屋,榻榻米。
一把長刀擺放在桌面上,這把刀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纏繞在刀柄上的白布有很多地方都已經磨得變了色,刀鞘更是有幾處掉漆。
讓人很難想到,這把長刀是中田信兵郎的佩刀。
某某劍道高手的佩刀是一把名刀,某某高手的佩刀可以輕而易舉的切開青石,某某高手的佩刀……
類似的話題在島國民間經常可以聽到,人們在茶余飯后經常討論這些,當然,中田信兵郎的佩刀更是其中的熱題。
有人猜測中田信兵郎的佩刀是妖刀村正,也有人說是鬼丸國綱,畢竟只有這些眾所周知的名刀,才配得上中田信兵郎的身份。
可是誰又能知道,中田信兵郎的佩刀,只是一把普通的長刀,甚至材質都是普通的花紋鋼。
但是,因為這把長刀的主人是中田信兵郎,所以這把刀便不再普通。
即便是二管家,也是剛剛知道,中田信兵郎的佩刀竟然是這把看起來一文不值的長刀。
他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著桌上的這把刀,不知道為什么,二管家明明看得出這只不過是一把很普通的長刀,但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當目光落在上面時,總有一種后背發涼的感覺。
二管家不懂劍道,當然不知道那股涼意是來自于刀劍中的寒芒冷意。
“那封信送去幾天了?”
“回大人,算上今天已有六天了。”
“六天了?”中田信兵郎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他忍不住在心中猜測,難道這個陳朗真的畏戰而逃了?
不應該啊……
可是,如果不是畏戰而逃的話,回信也就該收到了啊。
又或者說,他根本沒有將信上的挑戰當回事?
“大人,您真的打算那樣做?”感受到中田信兵郎身上的怒意越來越重,二管家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他下意識的用余光掃了一眼院子里的那棵樹。
吊在那棵樹上的大管家還活著,或者說他現在已經是生不如死了,前幾天的時候,他還能嗚嗚的怪叫兩聲,現在已經徹底沒了動靜。
自己可千萬不能步了他的后塵,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實在是太嚇人了。
“在等一天。”中田信兵郎眼中的怒意漸漸收斂,語氣加重了一些:“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