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但是知道一些。”算命道士搖了搖頭,繼續講道:“中田信兵郎在劍道的天賦上很高,算得上是罕見的天才,再加上浸淫此道幾十年之久,以你現在來看,即便是在給你三年時間,你也不是對手。”
“那怎么辦,難道我要把脖子洗干凈等他來殺嗎?”陳朗有些苦惱的抓了抓頭,抬頭卻正好看到算命道士臉上略有深意的微笑。
“道長,您一定早就幫我想好了辦法,對不對?”陳朗頓時間眼前一亮,就像是淹死前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急切的問道:“要不您干脆收我為徒,傳授我世間無二的絕學,然后我把那個東洋鬼子打的屁滾尿流。或者您告訴我哪有秘寶,就像張無忌那樣,幾天時間就變成世外高人……”
“……”算命道士臉上的笑意一僵,那眼神宛若是在看一個智障,這世上哪有這種不勞而獲的好事。
陳朗尷尬的嘿嘿一笑,那小說里不都是這樣寫的,在懸崖邊上摔一跤掉下去,都能撿到絕世武功或者帶有老爺爺的戒指。
“其實辦法就在你身上,只是你還沒有發現而已。”算命道士呵呵一笑,伸手指了指陳朗的胸口。
“您是說這玉佛?”陳朗恍然大悟,這才明白了乾坤道長話中的意思,若是在中田信兵郎挑戰自己之前,發掘出玉佛的秘密,說不定到時候真的有一戰之力。
“這張圖,或許會對你有所幫助,日后若有緣,你可憑此圖上山找我。”說完,算命道士從懷中拿出一張皺巴巴的黃紙,遞給了陳朗。
黃紙上畫著一副陰陽八卦圖,黑白旁邊是子丑寅卯十二個繁體字,也不知道為什么,陳朗打開黃紙的那一瞬間,就好像是色狼看到了沒穿衣服的美女一樣,深深地被吸引住了。
圖中的玄妙,陳朗自然是看不出的,但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張看起來很普通的陰陽八卦圖,卻給人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
佛堂里一下子安靜了,端坐在那里的算命道士面帶微笑靜靜地看著入神的陳朗,佛堂外似乎就連蟲鳴聲都停了下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也……”算命道士瞇著眼睛,見陳朗看的越來越入神,他臉上的笑意也更加深了幾分。
沉迷于這張陰陽八卦圖的陳朗,剛打開這張黃紙的時候,擺在陳朗面前的就好像有一片汪洋大海,陳朗模糊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似乎就在海底。
大海撈針?
那要找到什么時候。
陳朗一直徘徊在海邊,直到耳邊響起算命道士那一字一語念起的道德經時,陳朗眼前那一片一望無際的海洋,漸漸的變成了江流,再到后來似乎直接變成了一汪清水的小池塘。
相比大海撈針,在池塘里撈就容易的太多了。
陳朗不再猶豫,縱身一躍跳進了面前的小池塘。
……
佛堂外,黑暗中站著兩道人影。
從陳朗和算命道士走進佛堂后,她二人便一直站在這里,遠遠地望著那處破舊的佛堂。
說來也怪,這炎炎夏日的晚上明明有很多蚊蟲,再加上這里是郊外,應該更多才是,可這兩人身邊卻似乎一只都沒有。
黑暗中,看不清佛堂的長相,只能隱約看到那里的黑暗似乎更加濃厚一些,就好像那里隱藏著一頭巨獸,在黑暗中迎著她二人的目光。
“師姐,我感覺得到,那個叫陳朗的家伙,身上似乎再有什么變化。”小女孩呆呆的收回目光,抬起頭問道:“師姐,我們真的要站在這里等嗎?”
“離得太近了不好。”黑衣女子搖了搖頭,她不認識那位算命道士,但卻能從對方身上感覺到強大的氣息,這已經讓她心生警惕了。
同時,讓她感到震驚的是,她并不認識這位算命道士,甚至根本沒有聽說過此人。
如他這般強大的人,即便沒有親眼見過,也應該聽說過才是。
“離得近了為什么不好?師姐,那個道士是打算跟你搶人嗎?”小女孩突然開口,打斷了黑衣女子的沉思。
“應該不是。”黑衣女子搖了搖頭,否認了小女孩這個說法,不過她也說不準,像這種高人,誰知道是什么古怪脾氣呢。
說不定真的是看中了陳朗,也說不定只是想隨手賜予陳朗一番機緣,這都是說不定的事情。就比如山里的那位小師叔,他便喜歡在云游世界的時候,賜予別人一段機緣。
或是為別人在錢財上指一條明路,或是姻緣,或是幫別人消除不久之后的災難,或是……
說不定,那位算命道士真的在指點陳朗,就連小女孩都能感覺到陳朗的變化,黑衣女子就更清楚了。
“師姐,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見他呢?”小女孩望了眼其他處的黑暗,縮了縮頭本能的有點害怕。
“走吧,今晚看來是不行。”許久過后,黑衣女子搖了搖頭,牽著小女孩的手轉身離開:“明日你先回去,或者去找你師兄,讓他帶你去玩兩天。”
……
清晨,陳朗從恍惚中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就這樣坐在地上整整一晚上。
手里依然捧著那張畫有太極陰陽八卦陣的黃紙,只是佛堂里已經沒了算命道士的身影。
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陳朗緩步走出佛堂,看著這破舊的小院,想了想,算命道士應該是繼續他的云游四海了,如他所說這里只不過是他借宿一晚的地方而已。
拿出玉佛,迎著太陽的初光看了一眼,里面的那抹紅光變得肉眼可以看清了,想來這便是這晚上的收獲了。
將黃紙恭敬的疊好收入口袋里,陳朗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面朝佛堂畢恭畢敬的彎腰行了一個大禮。
“乾坤道長,多謝您,過幾天我再去一次撒哈拉大沙漠。”有了乾坤道長的提醒,若是真的能在沙漠里找到玉佛秘密的答案,在面對中田信兵郎的時候,想來也會多幾分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