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會得罪上這幫人。”油光滿面的中年大叔,擺了擺手示意陳朗不用說那些虛頭巴腦感謝的話,說話的同時自顧自的蹲下身,從地上拔出一根長釘研究了起來。
“我叫陳朗,前輩,您知道她們是什么人?”陳朗跟著蹲在旁邊,問道:“前輩,這是什么暗器?”
剛才沒來得及好好觀察,現在仔細一看,這哪是什么長釘,分明就是一把類似于匕首的暗器。
“這你都不認識?你沒看過火影忍者,也總歸看過浪客劍心之類的島國片吧!”中年大叔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就像是看一個怪物一樣看著陳朗。
“火影忍者?浪客劍心?這個,這個還真的沒看過……”陳朗撓了撓頭,他說的這些陳朗還真沒看過,別說是動漫了,平時陳朗連電影都不喜歡看。
“童年真夠黑暗的。”中年胖大叔有些鄙視的瞅了他一眼,講道:“這玩意叫苦無,也可以稱之為手里劍,上面是有劇毒的。”
說完,還掏出了他剛才手里的那雙銀色筷子,上面有一道清晰的腐蝕印記,依稀還可以聞到一股惡臭味。
要是被這玩意蹭到肉,估計能腐蝕一大片。
苦無?手里劍?
陳朗皺了皺眉,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對島國忍者做的一些研究。
在世界上諸多國家里,島國絕對算的上是一朵奇葩。
他們國家的忍者,一直以來了解的人都不是很多,因為他們從來不參加任何國際行動,就連全球殺手排行榜上,前一百里都沒有島國的名字。
至于為什么,陳朗以前還專門做過研究。
因為島國的忍者,無論是地位崇高的上忍,還是剛剛入門的新手和下忍,他們都是被在很小的時候就被人帶走,然后經過秘密訓練培養長大成人。
無論是毅力還是耐性,都要高于常人很多。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地方,那就是死忠,甚至可以用死士來形容。
全世界的殺手,大部分都是有組織性的,很少有個人接單做任務,而像島國這種被認為操控的殺手就更加少了。
即便是陳朗,在國外游歷這么多年,到現在為止也是第一次遇到島國的忍者。
“對了,你剛才說你叫什么?”研究了半天,中年胖大叔估計是覺得沒啥意思了,站起身便準備要走,忽然想起剛才陳朗的回答沒聽清楚,便再問了一遍。
“晚輩陳朗,不知前輩您……”
“陳朗?陳家的那個小孩子?陳天明是你什么人?”
“陳天明是我父親。”
中年胖大叔眼前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仰頭哈哈大笑了兩聲。
這笑聲,聽得陳朗莫名其妙的,怎么這胖大叔一聽自己叫陳朗,高興成這個樣子呢?
“行,行,挺有緣分的,沒想到能在這見到你,這幾年有你爸的消息了嗎?”
“前輩,您認得家父?”
“認得?當然認得,這京城上下有幾個人不認得他?”聽陳朗這么問,胖大叔似乎還有點不高興。
陳朗心中忽然閃過了一絲希望。
父親為什么會突然失蹤?他當年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亦或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面前這位中年胖大叔,以他的身手想來肯定不是一般人,他既然認得父親,那說不定會知道一些其中的秘密。
“前輩,您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嗎?我父親,父親他為什么會突然失蹤呢……”
胖大叔先是一愣,隨后擠眉弄眼的笑著問道:“八年前的事情,你該不會什么都不知道吧?”
他果然知道!
陳朗心中大喜,急忙追問道:“八年前的事情我的確不知道,還請前輩告知。”
胖大叔瞇了瞇眼,回頭看了唐城一眼,摸著下巴猶豫了一會兒,開口講道:“這些事情,等你將來自然也就知道了,由我來告訴你,很顯然不是很好。”
“你們大半夜的擾了我的清夢,我要回去補覺了。”陳朗還想要在說些什么,卻看到胖大叔揮了揮手轉過身便走:“記著啊,陳家的小子,你欠我一雙銀筷子,將來可要記得還我。”
說完,便看到他的身影一晃,翻身跳進了那面墻中。
“護院?”看到這一幕,陳朗的眉梢忍不住一挑,想到了很多年以前聽說過的一個詞。
這里說的護院,可不是什么小說里那種少林寺的護院僧之類的,而是另一種深層次的意思。
……
島國。
“失敗了?”劍袍青年皺眉冷哼,將手里的茶杯摔了出去,啪的一聲碎在了地上:“為什么會失敗!”
“三號剛才傳回來的消息,說是已經截住了唐城,就快要將她殺死時,遇見了一位京城的護院高手,四號被一擊殺死。”中年人緩緩低了低頭,那個茶杯正好摔碎在他的腳下。
劍袍青年意指三號,實際上是在指責他。
不管是三號還是四號,都是由他一手培養出來的,辦事不利首當其沖便是他的責任。
“護院高手?”作為劍道家族的長子,中田信次郎當然知道護院高手是什么意思,他也更加知道,如果真的有護院高手出現,三號和四號當然不可能是對手。
“還有一天時間,查清楚唐城住在什么地方。”劍袍青年臉上的肌肉都為之而抖動了兩下。
“您是想?”感受到了中田信次郎的殺意,中年男子心中一驚。
“一定要殺了她!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了她!”中田信次郎的眼中接連閃過寒芒,講道:“先殺唐城,然后將華融國際那幾個重要科研人員全殺了,絕對不能讓華夏國掌握這項技術!”
“要不要通知一下館主?”中年男子猶豫不決,他當然覺得中田信次郎說的這些話很有道理,也知道即便是通知了館主,館主也肯定會支持中天信的做法。
但是他總覺得這樣實在是太冒險了。
“他正在閉關,就不要打擾他了,在幽屋門上留一張紙條就行了。”一邊說著話,中田信次郎一邊站起身走到里屋,拿起一把劍柄紫黑的長劍。
“好,我這就去通知其他人。”中年男子見他殺意已定,便不再多說什么,轉身便離開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