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空地的溫四葉看到這一幕,心跳到嗓子眼,驚的捂嘴。
她的出現,引起凌東的注意力。
凌東看到溫四葉情緒激動,拿槍對準她,低吼道:“就是你害死安橙的,我要你去給安橙陪葬!”
他扣下扳機,正要開槍的時候,南爺爺踉蹌的沖到溫四葉跟前,護住她。
溫四葉驚訝,“爺爺……”
南爺爺帶著責備的語氣說道:“你下來做什么,快回去。”
溫四葉抿唇,一抬頭就看到南邵峰,他朝自己使眼色。
她轉身邁開腳步。
“砰”的一聲,槍打在腳邊。
溫四葉心頭一驚,僵硬的站在原地。
若不是南爺爺擋著,這一槍會直接打中她。
第一次被人當成活靶子,瞬間冷汗涔涔。
“想走沒那么容易。”凌東雙眼通紅,槍再次對準南爺爺,“南皓,你不怕嗎?趕緊滾開,不然下一槍就是打在你身上。”
南爺爺肅然挺直腰板,如同巍峨不動的泰山,正氣凌然。
“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人怎么會怕死?”因為南司琛失蹤的緣故,南爺爺氣色很不好,他不動神色的捏緊拐杖,咬牙切齒的說:“凌東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人。凌安橙勾結莫西霆在婚禮當天帶走四葉,害的我孫子至今下落不明。她如今的下場,全是她自作自受!”
“shit!閉嘴!”凌東情緒異常激動,隨時有開槍的危險,他歇斯底里的喊著,“我家安橙什么都沒做錯,是你先違背我們之間的約定,是她橫在安橙和南司琛之間。這場悲劇是你們釀成的,你們還我的安橙!還我的安橙!!”
凌東情緒很不穩定,從身邊的雇傭兵手里搶過一把槍,兩個黑窟窿對準南爺爺。就在要開槍的時候,手腕上倏然一痛,槍從手里飛了出去。
打中他的是兩粒小石子,手腕中心紅紅的一點。
幾個雇傭兵警惕的看了過去。
路煬悠然自得的上前,打量幾人一眼,嚴肅的臉上露出笑瞇瞇的危險,撿起地上兩把槍雙手呈上還給凌東,“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一下子打掉了你兩把槍。”
凌東正要接過,路煬突然縮了回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我突然想起來,華國境內禁止攜帶槍支。你們這樣做可是犯法的,警方隨時能帶走你們。還有你們幾個雇傭兵,是想去牢里玩個七八年?”
在場的雇傭兵沒人不認識路煬。
路煬在國際刑警里特別出名,不僅僅是因為能力還因為不按套路出牌,高深莫測,跟南司琛稱為雙杰,唯一能與之抗衡的也就是莫西霆了。
平日里囂張的雇傭兵見到路煬,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一個個偃旗息鼓,放下槍。
凌東向后瞪了幾人一眼,低罵道:“一群沒用的東西!”
還高級雇傭兵,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凌東伸手,“不知道路上校何時管的這么寬了,華國的事你都管?”
“誒,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不管在哪,我都得按照當地的規定,槍我先替你保管。”路煬嫻熟的拆槍,扔在地上,摸著下巴看著凌東如此大的陣仗,繼續說:“我記得當初我跟凌老先生說的很明白。凌安橙五年內不許踏入華國境內,終生不得踏入星城。可這過去才半年,她為什么會出現在星城?”
言外之意,凌安橙的下場都是咎由自取的,也跟凌東的溺愛有脫不了的干系。
凌東臉色陰沉至極,兇狠的盯著路煬。
路煬咧嘴笑,幫凌東整理了一下領口,拍了拍筆挺的西裝,“凌老先生,究其原因都是凌安橙的錯。你若是不想世人都唾罵凌安橙,就早早的帶著這些人離開。”
他笑著說,卻從字里行間聽出威脅的意味。
凌東冷哼一聲拍開他的手,“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
路煬玩世不恭的笑,“當然不是了,我知道凌老先生見過大風大浪,像我這樣的晚輩怎么可能嚇得到你。只是就事論事,這不僅是兩家之間的恩怨,也是兩國之間的矛盾。其中的利害關系,您比我清楚。”
凌東斜睨路煬。
南家壓下這消息,若是鬧大,憑著南司琛的身份,華國肯定會為其討回公道。
凌家本是華僑,M國又怎么可能會為這件事得罪華國呢?
路煬說的雖不好聽,但句句在理,讓人無法辯駁。
凌東想要報仇,就不能這么光明正大。他銳利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箭,直直的射向南爺爺以及身后的溫四葉,握緊拳頭,用力到指骨發白,“我不會輕易善擺甘休!”
凌東上了直升機,帶著雇傭兵離開。
溫四葉看著遠去的直升機,深吐一口氣。
差點嚇破膽。
路煬收起臉上的笑,變得嚴肅,“南老先生,南先生,以后你們出行得多加小心。”
南邵峰攙扶著南爺爺,向路煬點頭,“是,謝謝路先生了。”
路煬搖頭,“應該的。”
他越過兩人,看向臉色鐵青的溫四葉,叮囑道:“特別是你,沒事就別出門。最好就待在別墅里,院子也少來,免得對方喪心病狂的扔個手榴彈。”
溫四葉隨意點頭,著急的問道:“有沒有阿琛的消息?”
路煬吐了口氣,垂下腦袋。
溫四葉失落的垂下手,這都好幾天了,“你就去查莫西霆,也查不出來嗎?”
路煬搖頭,“莫西霆若是有這么好查,我們也不會抓他這么多年。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南司琛是被齊墨緣帶走的,當時具體發生什么也不好猜測。我猜,最有可能在M國。”
除了上次無名島之外,M國也算是莫西霆的根據地之一。
……
溫四葉坐在床上發呆,想起莫西霆說的話。
“世事無絕對,遲早有一天你會來求我的。”
這話不停的縈繞在腦海里。
是不是莫西霆當時就計劃好要帶走南司琛,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名片呢?
溫四葉翻箱倒柜,都沒找到名片。
“奇怪,怎么沒有了。”
她認真回想,當時徐巖御趕到,她似乎把名片直接扔了。
“一定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