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厲色荏苒,絲毫不給長輩面子。
南爺爺氣得直指南司暮,厲聲道:“你做錯事都這么理直氣壯,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當(dāng)真不想再回南家?!
畢竟是從小放在身邊長大的孫子,感情深厚。
斷絕關(guān)系也不過是想讓他回心轉(zhuǎn)意。
南司暮譏誚,“我哪里做錯了?爺爺是你教我的,任何東西都需要去爭取,我并不覺得有錯。我今天會回來完全是看在爺爺奶奶你們的份上,若是你們一昧的指責(zé)我,我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這是我最后一次回南園,以后絕不踏入南園半步!”
撂下這句狠話,南司暮離開南園。
南爺爺氣的指著南司暮離開的方向,全身顫抖,“不肖子孫!”
南司景走上前,拍著南爺爺?shù)暮蟊稠槡猓瑢捨康溃骸盃敔攧e生氣。”
南爺爺做著深呼吸運動,把憤怒的情緒壓制下來,喘著粗氣說道:“我不生氣,為了這種人氣壞身子不值得。”
南司景點頭,“爺爺能這么想就對了!”
反觀南奶奶沒有動怒,只是臉色蒼白難看。
不知道是因為氣南司暮還是擔(dān)心溫四葉。
在場的人誰都沒說話,氣氛猶如死水般一動也不動。#@$&
南邵峰率先出聲打破這份沉寂,“時間不早了,吃飯去。”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南爺爺不滿的喝道。
南邵峰抿唇,怎么突然朝他發(fā)脾氣。
嚴格說起來,南司暮會變成這樣跟他有推卸不了的責(zé)任。%&(&
南邵峰跟崔鈴蘭結(jié)婚后,就把南司暮放在南爺爺和南奶奶身邊。失去母愛的他又失去父愛,又被崔鈴蘭針對,又沒有兩個弟弟受寵,不管南爺爺和南奶奶如何疼愛,在他心里都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傷害。
這時,管家進來恭敬的跟南司琛說:“三少,溫小姐在外面等你,說是有重要的事。”
南司琛疑惑,“溫小姐?”
管家點頭,“是,四葉小姐的姐姐。”
南司琛有些意外,溫心語怎么會找到這里來。
他走了出去,在別墅門外遇上溫心語。
溫心語因為之前的蠢事,下意識的看了眼他身后還好沒人跟出來,她說:“三少,四葉失蹤的事情是不是跟南司暮有關(guān)?”
南司琛不可置否。
溫心語把今天從NG集團出來遇上南司暮的事情說了一遍,“南司暮讓我偷看競標底價,你覺得他真的會把四葉的消息告訴我嗎?”
她相信,南司琛這么喜歡四葉,一定愿意舍棄地皮換來四葉的消息。
“依照我對南司暮的了解,他就算知道也不會說。”
“那可怎么辦?”
南司琛斂眸思索。
反正南司暮是不可能透露四葉的消息的,索性趁著這次機會將計就計的給他一點教訓(xùn)。
南司琛說:“你按照我說的做。”
溫心語用力點頭。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溫心語從南園離開,打電話給南司暮。
“我答應(yīng)你。”
……
兩天后,競標日。
新都這塊地皮肥的很,不少企業(yè)都想來分塊蛋糕。
零零總總參加競標的企業(yè)達到七十多家,其中有十幾家來自外市。
其中最強的競標者當(dāng)屬NG集團。
南司琛向來嚴謹自律,任何場合不僅不會遲到還會早到十分鐘,這是他的習(xí)慣,在圈內(nèi)也留下好名聲。
不少人聽說這次競標南司琛親自到場,不少企業(yè)老總也帶著秘書親自到場,就為了能跟南司琛攀說幾句話。
參加競標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到達。
南司暮是踏著點來的,他的出現(xiàn)同樣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大家都很好奇,兩兄弟會不會做出什么失格的事來。
南司暮摘下墨鏡看向南司琛,一臉勢在必得的表情。
吉六嗤笑,低聲道:“少爺,就他這蠢樣,莫西霆是看上他哪一點?”
南司琛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可能就是看上他的蠢。”
吉六“撲哧”笑出聲,少爺也有幽默的時候。
競標持續(xù)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當(dāng)招標代理宣布NG集團競標成功的時候,南司暮霍然從位置上起來,大喊,“不可能!”
全場視線都齊刷刷的看向他。
招標代理說:“招標向來公平公正公開,這么多雙眼睛看著,我們也不可能作弊。”
吉六這時起身,開口道:“南大少為何如此肯定,我們總裁就不可能成功嗎?”
這話意有所指。
南司暮和南司琛不和的消息人盡皆知。
有沒有可能明爭暗斗,南司暮故意在招標上動了手腳?
一時間,大家的視線在南司暮和南司琛身上來回掃視,一群大老爺們竟生起了八卦之心。
南司暮壓下脾氣,正聲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我自然相信公平公正公開,我先恭喜三少了。”他故意加重“三少”兩個字,意在說明他不可能永遠坐在NG集團總裁的位置上。
南司暮憤然離開,咬牙切齒道:“溫心語!”
……
“阿嚏。”
溫心語走到辦公室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這時有秘書敲門進來,道:“總監(jiān),外面有個自稱是南司暮的男人找你。”
溫心語一點也沒有意外。
“把人趕出去。”
“是。”
秘書轉(zhuǎn)身嚇了一跳,南司暮已然走到辦公室門口,怒發(fā)沖冠的上前重重的扇了溫心語一巴掌。
溫心語頭被打偏,臉上火辣辣的疼。
秘書驚呼,“總監(jiān)!”
南司暮厲喝,“滾出去!”
秘書看著男人黑沉至極的臉色,不敢出聲。
得到溫心語的眼神示意,她才走了出去。
南司暮用力抓住溫心語的肩膀,疾言厲色道:“溫心語你居然敢聯(lián)合南司琛來騙我。果然你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根本不想溫四葉回來。這樣你就好占據(jù)這座公司,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溫心語被他抓的很疼,像是肩膀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你個瘋子,放開我。”
南司暮陰笑,“對,我就是瘋子。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騙我、背叛我!”
他面目猙獰的掐住溫心語脖子,手背青筋膨脹。
溫心語不停拍打他雙手,面色漲紅,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