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橙拿起托盤,把茶杯放在上面又從冰箱內拿出一份精美可口的甜點。
之前溫四葉經常送甜點給南司琛吃。
凌安橙端著托盤上樓,邊走邊說:“從來都是別人伺候我,我還從來沒做過這種事。偏偏南司琛不知好歹,放著我這么優秀的不要去找溫四葉那樣的歪瓜裂棗。”
走在長廊上。
窗外突然跳進一名黑衣人,驚得凌安橙失聲尖叫,托盤從手里滑落“哐當”摔在地上,水全部灑了出去,蛋糕也嚴重變形。
“來人,救命呀!”
凌安橙轉身就跑,肩上倏然一重,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往后拉,后背抵在墻壁上退無可退。眼前閃現黑衣人漆黑的眼睛,瞳仁映著她此刻驚駭的表情。
凌安橙掙扎,不管不顧的大喊,“救命!快來人救我,救命!”
“閉嘴!”
黑衣人聲音嘶啞,分辨不出男女。
凌安橙嚇得瑟瑟發抖,垂下眼瞼想著對策。聽到樓下傳來動靜,她面色一喜,偏頭張嘴狠狠咬住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卻沒有半點松開的意思,就用手腕堵住她的嘴,拽著她躲進旁邊的房間,反鎖上門。
凌安橙發狠似的咬著,唇齒之間傳來血腥味。然而,黑衣人別說是松手,就是眉頭也不眨一下,像沒痛覺。
“奇怪,我聽見有人在喊救命。”
“我也聽見了,這些東西怎么掉在地上了。”
“不知道,還是先去通知管家。”
屋外傳來女傭之間的對話,凌安橙轉動眼眸,伸手正要拍門,一只手如同黑暗中蟄伏的野獸突然攥住她手腕向后翻,骨頭撕裂的疼痛感傳來,她皺眉想要叫。
而眼前的黑衣人居然就用手堵住她的嘴,任由她咬著。
凌安橙聽著腳步聲漸遠,一顆心沉了下來,有著前所未有的絕望跟害怕。
黑衣人松手。
凌安橙縮在角落里,“你是誰?到底想做什么?”
黑衣人冷沉的說:“AS是個極其損傷神經系統的藥物,你為了一己私欲是想把南司琛變成弱智嗎?到時候,你真的能看上他?”
凌安橙震驚,哆嗦著雙唇說:“你騙人,這藥根本就沒有任何副作用。”
黑衣人嗤笑,“你被人耍了。”
簡單的五個字讓凌安橙難以接受。
付鐘棋哪來的膽量敢耍她?!
黑衣人厲聲警告,“下次再讓我看見你用這種藥,我剁了你的手。”
凌安橙驚得把雙手背過身后。
黑衣人打開一條縫隙確定沒人離開,跳出窗外,穩當的落地。她急忙背貼在墻壁,跟黑暗融為一體。能看到地上倒映出的影子,凌安橙沒見到她便走了,不用想一定是通知南家的人。
黑衣人敏捷的跑到另一面南園的墻壁,敏捷的順著水管爬進二樓某個房間。她迅速換下衣服藏在行李箱的暗層中,穩下呼吸。
抬手看著血肉模糊的手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洗掉手腕上的血又變得光潔如初。
……
南園的保鏢分成三隊在搜查。
“管家,監控內并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南園外圈搜查完畢,沒有可疑人物。”
“南園各個房間搜查完畢,沒有可疑人物。”
“不可能,剛才就有個黑衣人把我挾持關在房間里。我還在里面聽到兩個女傭說話的聲音。”凌安橙把女傭之間的對話說了一遍,管家看向排隊整齊的女傭說:“這些話是誰說的?”
有兩名女傭向前走出一步。
管家問:“說的一模一樣?”
女傭點頭,“一字不差。”
凌安橙激動的說:“看吧,我說的都是真的,剛才我就一直在那房間里。”
管家詢問了一些黑衣人的相關特征,又問道:“凌小姐,黑衣人為什么要挾持你?”
凌安橙支支吾吾的一時答不上來,在管家探究的目光下,睜眼說瞎話,“我怎么知道為什么?反正,你們一定要給我揪出這名黑衣人!”
恰在這時,月瞳聽見動靜下來,看著如此大陣仗驚訝的問:“管家,這是怎么了?”
管家回答:“凌小姐被……”
“是她,就是她!”凌安橙打斷管家的話,兀自走到月瞳跟前,用手遮擋住她下半張臉露出眼睛跟眉毛,漆黑的眼眸跟剛才一樣都映著她的模樣,她更加確定,“管家,快把她抓起來,她就是挾持我的黑衣人!”
眾人愣了一下。
管家走上前說:“凌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月老師是兩位小少爺的家庭老師。”
凌安橙肯定道:“沒認錯,一定是她,我記得這雙眼睛,身形也跟黑衣人一模一樣!”說完,她霸道的抓著月瞳的手腕,月瞳靈巧的抽出,嗔怒,“你這是做什么?”
凌安橙說:“我在她手腕上咬出血,可以驗證一下。”
月瞳只有在小舒小錦面前會展露笑容,平時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如今臉色更冷,絲毫不給面子,“凌小姐若是認錯會跟我道歉嗎?”
凌安橙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哈哈哈大笑,“道歉,你做夢吧。”
“怎么回事?”
南爺爺和南奶奶接到保鏢的消息,匆匆下樓。而他們身后跟著南司琛和南司景,看到如此大的陣仗又是凌安橙鬧出來的,都不悅的皺起眉頭。
管家如實稟告,“凌小姐懷疑月老師是挾持她的黑衣人。”
凌安橙小跑到南司琛跟前,他不動神色的后退到南司景身后,她停下腳步委屈又可憐的說:“阿琛,我剛才去給你送吃的,遇上黑衣人嚇死我了。我懷疑就是她,可她一點也不配合!”
月瞳說:“我沒不愿意配合,我只是想你認錯后跟我道歉。”
凌安橙擰眉,想要罵回去,但想著南司琛在現場,不能引起他的反感,她回應,“好,如果你不是我跟你道歉。”
“記住你說的話。”月瞳信心滿滿的挽起袖子,整條手臂白皙如玉。
凌安橙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嘴里念念有詞,“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我記得清清楚楚。你一定是用什么辦法把傷口掩蓋了。”她走上前用力搓著月瞳的手臂,愣是把手臂搓紅了也沒有任何傷口。
月瞳拉下袖子,語氣冷淡又不失禮貌的說:“凌小姐,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