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爺爺啞口無言。
南奶奶“哼”了一聲,起身就走。南爺爺見狀,忙拉住她,道:“你別跟著添亂,明知道我這人重情義,做不出翻臉不認(rèn)人的事來。”
南奶奶當(dāng)初就是看在南爺爺重情重義,才不顧父母反對、門第之見跟著他。現(xiàn)在看他這慫樣,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是助紂為虐。你做不出來,我來做,我可不想釀成無法挽回的事才來后悔。”
南爺爺嘀咕,“哪有這么夸張,又不是殺人放火。”
南奶奶上了年紀(jì),聽不真切。
南司琛聽的一清二楚,冷酷的說:“爺爺,你對凌安橙太自信了。不巧的是,殺人放火她都做了,只是沒有得逞罷了。”不去看南爺爺吃驚的表情,自顧拿出手機(jī),“你不愿意說我就派人去查,壞人我來做。”
“等等,這是他的號碼。”
南爺爺叫住南司琛把手機(jī)遞了過去。
他不清楚事情來龍去脈,但可以肯定南司琛不會說謊。
南司琛用自己手機(jī)打了過去,此時M國是晚上,凌東被吵醒,聲音透著不悅,“哪位?”
南司琛淡漠的介紹,“你好,我是南司琛。”
……
偌大的房間,靜謐無聲。
一名年輕女孩呈“大”字形,躺在kingsize大床上,美眸空洞的望著天花板,一動也不動,像沒有生命的布娃娃。
她的左手指甲斷裂,指甲縫里還殘留著木屑。
鈴聲乍然響起。
在靜謐無聲的房間顯得格外響亮。
凌安橙動了動手指,空洞的雙眸逐漸有了焦距。伸手拿電話又無力的坐靠在床上,看上去特別吃力,仿佛用光她全身的力氣。
接通電話,凌東劈頭蓋臉的罵道:“好啊,凌安橙你長本事了,殺人放火的事都敢做還跟莫西霆的人有來往。我警告你,你再敢見莫西霆的人我打斷你的腿!”
凌東在M國聽到不少莫西霆的傳聞,國際刑警都忌憚三分。早年當(dāng)過兵打過仗,骨子里所謂的正義作祟,更是不愿意寶貝孫女跟這種人牽扯上一點關(guān)系。
凌安橙震驚,怎么也沒想到這么快就被南司琛查出來,還跟爺爺告狀。她本來就難受的緊,想跟爺爺哭訴,誰知被罵的狗血淋頭,瞬間聲淚俱下。
“爺爺我心好痛,我感覺我快要死了!”
聽到凌安橙這么說,上一秒還大發(fā)雷霆的凌東立刻變了臉,關(guān)切的問::“安橙,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趕緊叫南司琛送你去醫(yī)院。”
凌安橙哭的更大聲了,恨不得捶胸頓足,“他不要我。爺爺,我哪里比不上溫四葉,為什么南司琛從不正眼看我。爺爺我的心好痛,痛得我想去死。”
凌東嚇了一跳,他就凌安橙一個孫女,“安橙你別想不開,追求你的人都能繞星城一圈了,別在一棵樹上吊死。你回來,回到爺爺身邊好嗎?爺爺保護(hù)你,幫你挑個優(yōu)秀的丈夫。”
凌安橙情緒激動,拼命的搖頭,眼淚不停的從眼眶內(nèi)飆出,“不要,這輩子我只要南司琛。沒有他我還不如去死!”她掛斷電話,這是第一次先掛電話。
凌安橙相信,凌東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
“叩叩叩——”
“請進(jìn)。”
“溫總,你的包裹。”秘書小文推門而入,把包裹放在桌上便退下。
溫四葉很久沒網(wǎng)購了,包裹不是普通的紙盒包裝,而是黑色禮物盒,盒子上粘著一枝紅玫瑰。上面沒有快遞單號也沒有任何署名,輕晃盒子發(fā)出東西碰撞的聲音,很輕。
“難道是南司琛送的禮物?”
想到這,溫四葉喜上眉梢,迫不及待的拆開包裹,神色凝滯,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氣得拍桌。
誰在戲弄她?
溫四葉看著盒子里假的男性生殖器,胃里一陣翻滾,惡心,太惡心了!
她蓋上盒子扔進(jìn)垃圾桶,沒過三秒又撿起來。萬一被人看見傳出去,她可沒臉見人。拿著盒子急匆匆的下樓,走到公司對面扔進(jìn)綠皮垃圾桶。
溫四葉剛走進(jìn)公司,手機(jī)緊跟著響了一下。
進(jìn)來一條短訊。
【這么快扔掉了,真是可惜。你欠我的,我遲早會討回來】
溫四葉頭皮發(fā)麻,左右張望,來往行人行色匆匆,并沒有看見可疑人。她立即打給這個陌生號碼,對方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她上樓,問小文:“包裹是誰送來的?”
小文搖頭,“不清楚,是前臺打電話叫我取的。”
溫四葉跑下樓去問前臺,前臺對溫四葉的包裹特別有影響,她說:“看身形是個男人,戴著帽子口罩和墨鏡,搞得特別神秘。溫總,盒子上還別著玫瑰花,禮物是不是特別浪漫?”
溫四葉不語,象征性的笑了一下。
整整一天,溫四葉都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這種感覺如影隨形。
惡作劇的人跟前兩晚的事情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
溫四葉得罪的人是不少,但都沒造成實質(zhì)性的損失。互罵幾次,不爽就干一架,不管是她還是對方鮮少在背地算計人,最多嚼舌根。
買兇殺人這樣的事,就是借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
……
溫四葉回到四葉園,門口多了兩名保鏢,一名園丁正拿著工具修剪花圃。
院子里多了幾個攝像頭,燒壞的房門換成指紋鎖,熏黑的墻壁進(jìn)行粉刷跟原來無異。
“四葉小姐。”
溫四葉點頭,莫名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受到包裹事件的影響,溫四葉看向男人的眼神都多了幾分警惕。
她推門而入,家具煥然一新。
景燦正拿著雞毛撣子清掃灰層,跟平時反常有點大。
“四葉小姐。”景燦若無其事的把雞毛撣子放回原位,見她神色異常,問道:“你不舒服嗎?”
溫四葉搖頭,指著門口兩名保鏢道:“能把外面兩人帶走嗎?”
“不行誒,這是少爺?shù)囊馑肌!?
“那……南司琛是不是就不來了?”
景燦遲疑,不知如何作答。
溫四葉心下了然,失落的垂下頭。
景燦安慰:“四葉小姐,我看的出來少爺很關(guān)心你,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不要心急,慢慢來。”
溫四葉點頭,提議,“能不能幫我換兩名女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