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就更明顯了”,林慕坐正身子說,“我姐不認(rèn)識那個什么圖案,所以我推斷燕然哥哥不是真的想把那個圖拿給她看,而且燕然哥哥并不知道這個圖居然會讓我姐暈倒,要是他知道的話一定不會在我姐面前拿出來了,自然,這個圖這和我也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我就是個小蝦米,他不可能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所以,我推測燕然哥哥的目標(biāo)是你。”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林慕皺起眉問柳因風(fēng),“因風(fēng)哥哥你一表人才風(fēng)流倜儻,前途無量,看著也不是會干壞事的人,怎么會被燕然哥哥懷疑呢?可是看著燕然哥哥也不是多疑的人,你們之間......?”
柳因風(fēng)輕笑著看著林慕說,“你的確很聰明,這點和林夕倒是有幾分像。”
“過獎過獎,呵呵呵”,林慕撓了撓鼻子。
“不過好奇心太強(qiáng)不是好事”。
“可是這關(guān)系到我姐啊,雖然我和我姐不是一個媽但是我們是一個爸啊,從情感上來說,我也從來都把她當(dāng)親姐姐看待的,她要是有危險我一定會第一個沖過去保護(hù)她的”。林慕有些緊張,他不知道柳因風(fēng)到底知道些什么,但是他真心不希望林夕的青梅竹馬會是個壞人。
“我愛林夕,會用生命守護(hù)她。我愛她不求回報,所以不管我知道什么或者在做什么,都是為了保護(hù)林夕,如果你也是為了林夕,那就安心讀書,不要讓她失望了”。
林慕突然有點害怕,他知道事情可能比他想的更加復(fù)雜。柳因風(fēng)的嚴(yán)肅讓他更加相信自己的推斷,那就是柳因風(fēng)在做什么,而燕然懷疑柳因風(fēng),可是卻不知道真相。
“那我姐?”林慕咬了咬嘴唇問柳因風(fēng),“她有什么危險,燕然哥哥是警察,你為什么不能告訴他?”
柳因風(fēng)輕蔑的哼了一聲。
“燕然根本不信任林夕,更不愛林夕,他接近林夕只是為了查案。你覺的這樣的警察會保護(hù)林夕?”
“什么意思?”林慕驚訝的張大嘴巴問柳因風(fēng),“燕然不愛我姐?你說的都是真的?”
“林夕有著分析案情的特殊天賦,而燕然接近林夕就是看中了林夕的這個天賦。他想借助林夕幫她破案、升職,為了欺騙林夕的感情,他隱瞞自己和明星交往并腳踏兩只船的事實,他用了一千萬做封口費,讓女星白若蘭保持沉默”,柳因風(fēng)問林慕,“這樣的燕然,能保護(hù)林夕嗎?”
林慕不敢相信柳因風(fēng)所說的話,在他心里,燕然就是一尊高不可攀的神,什么都是最完美的,毫無瑕疵的呈現(xiàn)在他面前的偶像。可是柳因風(fēng)的話就像是把燕然拉下神壇的那個力量,揪著跪在神壇下的林慕心口一陣堵得慌。
“不可能,燕然哥哥那么喜歡我姐,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林慕反駁似得的小聲嘀咕。
“白若蘭和燕然在酒店的視頻被公布的時候,燕然正在追逐林夕,不過燕然用了家族勢力讓這些報道一夜之間銷聲匿跡,雖然如此,但是林夕所受到的傷害是前所未有的,雖然我不能決定林夕喜歡誰,但是我不能把保護(hù)她的使命放在燕然手里”。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和你一樣都是真心的愛著林夕的,都不希望看到林夕受到傷害”。
林慕久久沒有說話,最后像個焉了的茄子默默的走下車。
林慕出了電梯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按下的電梯按鈕,他默默的進(jìn)門,此刻林夕已經(jīng)好多了,臉色不像剛才在吃飯時那么蒼白了。
燕然正端著銀耳湯一勺一勺的喂給林夕,艾美爾坐在一旁,緊張的看著林夕。
“少爺回來了!”艾美爾聽到開門聲從林夕的臥室走出來,看到是林慕后對臥室里輕輕說了一聲。
“我姐好些了嗎?”
“好些了,鍋里還有銀耳湯,我去給你盛一碗”。
“我喝不下,謝謝艾姨”。林慕走到林夕臥室門口看了看林夕,然后走進(jìn)書房把門關(guān)上。
剛才在上樓的電梯里,林慕查了白若蘭的報道,雖然主流網(wǎng)站已經(jīng)搜不到白若蘭和燕然的那條新聞了,但是一些八卦的小網(wǎng)站還是有一些報道,清晰的畫面讓林慕難以接受可是只能相信柳因風(fēng)所說的話。
想到燕然居然腳踏兩只船,還利用林夕破案,林慕的心頭跟放了鉛塊一般難受。
呆坐著不知多久的林慕聽到燕然跟林夕說再見,林慕猛地拉開門,剛出林夕臥室門的燕然和站在客廳里擺弄綠植的艾美爾都嚇了一跳,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林慕。
“我,我出來上廁所”,林慕慌亂的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
燕然很快把視線從林慕身上移開,看向艾美爾正在澆水的那盆新買的綠植。
“這盆綠植很別致”。燕然說著走向艾美爾,一邊打量著這盆根系發(fā)達(dá)的有些過分的綠植。
艾美爾把滑落耳畔的一縷頭發(fā)塞到耳后,笑著對燕然說,“沒想到燕隊喜歡綠植啊,下次我遇到好看的綠植給燕隊也買一些回來,不知道燕隊喜歡什么樣的?對了,聽林夕說燕隊家什么植物也沒有呢,放一些綠植在家可以美化環(huán)境嘛。”
“沒有特別喜歡,平時也沒時間打理,所以一直沒養(yǎng)過”,燕然走到綠植面前輕輕蹲下,對著交錯的粗大根系仔細(xì)的看了看,抬頭問艾美爾,“這叫什么?”
“叫,叫什么來著,哎呀,看我這記性”,艾美爾皺了皺眉頭自責(zé)的說道,“賣綠植的老板當(dāng)時說了,可是我給忘記了,不過也不是什么名貴的品種,綠植店應(yīng)該都有的賣,下次我遇到再問問。”
燕然伸出手,對著綠植蒼白如骨的土上根部摸去。
艾美爾手里的澆水桶毫無征兆的掉落在地,流出的水濺了燕然一身。
“燕隊不好意思,這水桶太沉了,提的時間久了手軟了沒拿住”,艾美爾趕緊把地上的水桶扶起來,有些驚慌的看著燕然,一邊伸手把燕然袖子上的水珠拍落。
“艾姨怎么了?”林夕顯然被桶掉落的聲音驚醒了,迷糊的喊了一句。
“沒事沒事,剛才給植物澆水不小心把水桶弄倒了”,艾美爾趕緊回答。
身上半濕的燕然縮回伸出一半的手,站起來。
艾美爾把旁邊的紙巾遞給燕然,“燕隊真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