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這里,小錢也哦了一聲。“之前兩人根本不認識!也就是說許漢源根本就不是集團中的一員!”
“想辦法進入鄭虎妹的QQ,把證據(jù)保留下來”,莊徹按耐住興奮的內(nèi)心交代小錢,“盡量避免正規(guī)渠道”。
“明白”,小錢立刻打起精神。他最喜歡這種刺激的黑客行為了,雖然進入QQ不是什么有技術(shù)挑戰(zhàn)性的難題,但是在自己人的監(jiān)管下進入鄭虎妹的QQ而且不被發(fā)現(xiàn),那就刺激了。
“找到了?”汪小凡激動極了,差點把茶壺打翻。
“許漢源是今年四月份才認識鄭虎妹的,如果猜測的沒錯,許漢源根本就不是那個犯罪集團中的一員,只要證明許漢源不是犯罪集團中的一員,那么燕隊的罪名就能洗刷了”,莊徹拿著那張看似沒什么用的聊天記錄紙,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小汪,你做的太好了,要不是這張紙燕隊恐怕這輩子都洗刷不了罪名了”。
……
武尚楊來到陳慧仁辦公室的時候李九建也在,李九建恭敬的站在陳慧仁面前正笑容滿面,他看到武尚楊的到來十分驚訝,陳慧仁沒有什么反應,只是對李九建說,“你到外面等一會”。
李九建喊了聲武局,武尚楊盯著李九建冷冷的沒有回答,李九建灰溜溜的走出了陳慧仁的辦公室。
“陳局,突然到來實在是因為時間緊張”,武尚楊把一份資料擺到陳慧仁面前,陳慧仁沒有看只是看著武尚楊,武尚楊笑了笑說,“我讓李隊過來送燕然的資料,不過資料不全,我只好親自送過來了”。
陳慧仁聽到這里知道武尚楊拿過來的是什么了,換上微笑指著桌子對面的座椅說,“讓人送來就可以了,還讓你親自跑一趟”。
“資料有變,我怕下面的人解釋不清楚”,武尚楊坐下,等著陳慧仁看完那張紙。
昨天下午,莊徹拿著鄭虎妹的聊天記錄和小錢登陸鄭虎妹QQ號收集的證據(jù)找到武尚楊,武尚楊才知道自己手里的那份資料中根本沒有鄭虎妹和許漢源的聊天記錄。現(xiàn)在大家都用微信聊天,用QQ的已經(jīng)不多了,所以武尚楊并沒有想到QQ這一項,可是就是這么一個疏忽讓燕然差點失去了洗脫罪名的機會。
武尚楊聽了莊徹的分析后立刻聯(lián)系了新豐派出所,調(diào)取了許漢源的所有記錄。從新豐那邊傳過來的資料顯示,許漢源的身份其實已經(jīng)改動過。
高中畢業(yè)后,許漢源有從軍的經(jīng)歷,退伍后他還曾以自有人身份加入過國際反恐精英聯(lián)盟,據(jù)許漢源鄰居回憶,離開家兩年的許漢源在五年前回到新豐,那時他失去了一只胳膊,好像肺也受傷了不能干重活,不過許漢源生活倒不愁,換了新房還買了車,偶爾做點小生意,過的很滋潤。
今年四月份,許漢源轉(zhuǎn)掉了他做小買賣的鋪子,之后鄰居們就很少見到他了,五月份許漢源回來過還領(lǐng)著一個漂亮姑娘,他說這是他媳婦。因為許漢源少了一只胳膊又不能干重活,所以鄰居街坊們都以為他娶不到什么好媳婦,可是沒想到許漢源直接娶了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這件事還成了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的談資呢。
新豐那邊傳來的資料直接證明許漢源以前不認識這個鄭虎妹,也不是那個犯罪集團的一員。
武尚楊把燕然匯款給許漢源的記錄拿出來遞給陳慧仁,“許漢源是認識了鄭虎妹才加入的犯罪集團,燕然最后一筆錢是今年一月份匯的,和犯罪集團完全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陳慧仁嗯了一聲。“燕然為何要匯錢給許漢源?”
“燕然和許漢源在國外參與反恐的時候在同一隊里,一次行動中這個許漢源替燕然擋子彈費了一個胳膊,肺部也是救治不及時導致的感染,后來就落下了病根”,武尚楊又拿出一份英文資料,后面的中文翻譯寫了許漢源和燕然一起參加行動的全過程。
“燕然回國后給了許漢源五百萬,但是許漢源沒要,燕然就以許漢源的名字存了信托,每年一月份讓銀行給他匯五十萬”,武尚楊又從公文包里取出銀行的委托資料遞給陳慧仁,“五年前辦的信托,沒錯的”。
陳慧仁沒接那份資料,武尚楊還是把資料放到了陳慧仁面前。
“如此說來燕然無辜嘍”,陳慧仁眼睛瞇了瞇,“當事人一個都沒有,只憑這些我該信誰呢?”
武尚楊笑了笑伸手去陶文件包。陳慧仁瞪大眼睛看著武尚楊那個百寶箱一樣的公文包,不知道他又會從里面掏出什么東西來。
隨著武尚楊的一抹信心十足的微笑,一張拍攝于拘留室里的照片被掏了出來。
“許漢源肺部發(fā)病被鄭虎妹一伙拋棄在旅館里,在得知燕然被他牽連后他主動投報警了”,武尚楊抖了抖照片說,“一切都清楚了,我們桑海市公安局也清白了啊”。
“真是個好消息”。陳慧仁略顯激動的說。
……
武尚楊離開后,李九建打開陳慧仁的辦公室門,看到滿桌子的資料心里一驚。
“陳局”,李九建喊了一聲陳慧仁。陳慧仁重重的呼了一口氣然后大手拍在桌子上,“滾!”
武尚楊宣布燕然康復后就官復原職的消息后,辦公室里跟解放前過年一樣,高興的高興傷心的傷心。李九建的人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他們在過去的這一個月里可沒少干趾高氣揚的事啊,這下燕然要回來了,他們也就成了秋后的螞蚱,蹦不了幾天了。
張效堯已經(jīng)偷偷的把汪小凡臥底的事告訴了文素,等下午一下班,文素就等在辦公室樓下,給汪小凡打電話,讓他下來。
“蚊子,我……”。汪小凡看著文素不知道怎么說,他還沒想好怎么跟文素解釋呢。
文素哼了一聲把自己的甲殼蟲車鑰匙丟給汪小凡,“送我回家”。
“送你回家?”汪小凡重復了一句隨即驚訝的提高嗓門,“送你回家?”惹來了不少人的回頭。
“送還是不送?”文素白了汪小凡一眼。
“我的親娘啊,今天是什么日子”,汪小凡不敢相信的再一次看著文素問,“真的讓我送你回家?現(xiàn)在?”
“我跟我爸媽說要帶你回去,你要是沒空就算了”,文素掏出電話要撥電話,“我這就給他們說你不去了”。
“別介啊”,汪小凡一把搶過手機掛掉,笑嘻嘻的探過頭說,“就是那個,我能不能先回去洗個澡啊,你看我頭發(fā)都油了,呵呵”。
文素笑了笑然后收起笑臉,“不行”。
“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