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歇斯底里地沖著李沂蒙喊道:“我不懂!安顏到底有什么好的,她現在連孩子都不能生的,樣樣不如我就算了,甚至是我先喜歡阿琛的,我喜歡了他那么多年,從來沒有變過,安顏,她,她憑什么跟我搶!”
李沂蒙眉頭一皺,“那你為什么喜歡阿琛呢?”
“我我從第一眼見到他就喜歡他。”
秦言只是愣了一下,然后低聲說出自己這些年的心聲,“我知道他不喜歡軟弱的女人,所以我讓自己變得堅強獨立,可是我將自己變成他喜歡的樣子,為什么他愛上卻不是我?”
“因為讓他動心的人不是你!
所以,你做什么都是徒勞無功,哪怕一顆真心擺在面前,對方連看都不看一眼。
李沂蒙看著痛苦不堪的秦言,眸底劃過一抹淺淡的同情與憐惜,但對于阿琛的選擇,他束手無策,這世上能阻止阿琛做什么的人,到目前為止,他只見過一人,那就是安顏。
而秦言,顯然已經沒有機會了。
“不,我不聽!”秦言捂著耳朵,歇斯底里地喊著,仿若只要這樣做,她就可以逃避,可以不去想著從小到大愛慕地男人要娶另一個女人。
他,怎么能?
怎么能娶一個除了自己的女人!
“不,我不會讓他們在一起的!”秦言放下雙手,鳳眸里露出幾分猙獰地光芒,咬牙切齒地說道。
李沂蒙上前抓住失去理智的秦言,語氣重了幾分,“你瘋了嗎?秦言,我告訴你,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阿琛不是你可以輕易惹怒的人,而安顏,你更加不可以碰一下!
甚于之前幾次撞見安景琛與安顏相處的畫面,李沂蒙深深明白一點,動安顏一根汗毛的后果,遠遠比惹怒阿琛來得更恐怖。
“為什么,那個女人搶了他,我為什么還不能找她算賬!”此時的秦言失去平日里的冷靜與精明,腦海只有對失去安景琛的傷心,還有對這些年的付出而不甘。
在安顏出車禍之前,她的確想過放棄。
但現在,她不想放棄。
憑什么要讓她放棄!
“秦言,你給我冷靜些,你難道真的想跟阿琛作對嗎?他有多在意安顏,你比誰都清楚!”李沂蒙見秦言變成這樣,真的很擔心她會做出什么無法預料的錯事。
秦言聽著他的話,笑了,“你怕什么,怕我會傷害安顏?”
李沂蒙抿唇,沒有出聲。
“在你眼里,我是那樣的女人嗎?”秦言冷冷說道,言語當中有屬于自己的驕傲。
李沂蒙微微擰眉,不是他不相信秦言的為人,但現在的情況不容他多想啊。
而秦言在發泄之后,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沒有方才那般盛怒,也沒有激動的痕跡,平靜地跟沒事一樣,“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秦言,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崩钜拭膳R走之際,還是不放心地說了一句。
“后悔,我現在就挺后悔的!鼻匮缘吐曌猿暗恼f道。
李沂蒙想再說什么,秦言已經轉過身對他揮了揮,意思是不想再談下去了。然后看著秦言走到床上,直接倒在上面了。
那種筋疲力盡的樣子,讓李沂蒙也不忍再說什么。
離開后,遇到下面一臉憂色的管家時,李沂蒙只能讓他多多費心,“她最近情緒可能都不會太穩定,你多照顧她!
“李醫生,我明白。”管家點了點頭,慈祥的臉上難掩對秦言的擔憂,畢竟是自小看著長大的小姐,一直都很懂事獨立,這種傷心失控的樣子還是頭一回看到,怎么放心得下。
————
記者會一事后,網上對于安景琛與安顏在一起的反對聲音漸漸少了些。
安景琛著手準備著婚禮一事,安顏的意思是低調,盡管華國上下對此事已經無人不知了。
如此一來,安景琛只好將日子訂在靠后的時間里,想著等風波過去一陣再舉辦,也能讓安顏不必那么緊張。
對此,安顏欣慰接受,主動親了安景琛一下,“琛,你真好!
安景琛苦笑,看著笑盈盈的安顏,無奈地說道:“按我的真實想法,巴不得明天就是我們結婚的日子,可偏偏你卻希望往后一些。”
“才三個月啦,時間很快的!一般的人家準備婚禮都要半年呢,我們這樣算是快了!卑差佒齑揭还,甚至為了表明自己說的很有道理,還配合著點了點頭。
安景琛忍俊不禁,也只好從了她的意,誰讓對上她那雙清澈動人的鳳眸,說不出拒絕的話呢。
安顏到公司里,不少女同事懷著真心或是羨慕與嫉妒的心情都過來跟她道喜。
誰也不想得罪未來的總裁夫人,搞得安顏挺不好意思的,一直禮貌地回謝后,快到上班的時間,圍著身邊的人才走開。
上班的時間,她突然收到來自唐寧的祝福短信,并且邀請她參加月底一個慈善晚會。
慈善晚會一向是上流社會人物非常喜歡做的事,一來可以交際,二來又是博得好名聲的事,何樂而不為。
安顏感覺意外,但唐寧言辭頗為誠懇,說想看到她的出現。
以自身來說,安顏并不喜歡這樣華麗人多的場面,都是一些出身豪門的人物,況且她從小到大,安母從來不帶她參加聚會這種活動。真要去這種地方,她不是很習慣。
下班后,回到家里,安顏將此事跟安景琛說了。
“唐寧?”
“是,都市雜志的創辦人!卑差侟c了點頭,鳳眸看著安景琛似乎沒有別的反應時,暗暗松了口氣。
要知道這家伙上次可是因為唐寧吃醋呢。
估計日理萬機,忘記這等人物了。
與安顏的僥幸相比,安景琛考慮的事顯然更深入些。
他發現唐寧似乎對安顏有著格外不同的興趣,這引起他的警惕。
憑著一已之力創辦名氣不小的雜志,還沒有受到其它雜志的擠壓與圍攻,除了自身有能力后,也需要一定的勢力。
這個唐寧會不會跟京城的唐家有關系呢?
“你想去嗎?”安景琛反問道。
安顏本想搖頭,但想到如果自己以后嫁給安景琛,這種聚會似乎是無必避免的,就像以前的安母,三天兩頭都會出入這種場所。
她自問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方式,也沒有交際的技巧。
但理智又在提醒自己,總得去適應一下,這樣才不會在關鍵的時候,給安景琛丟臉吧。